第130章试试,好不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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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顺利的打开,推门而入,里头静悄悄,冷清清,显然是没有人的状态。

袁鹿开了玄关的灯,拖鞋立立正正的摆在旁边,一双男一双女,没有动过。她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子里,站在门口,兀自发笑。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就算盛骁在又能怎么样?

她开口第一句话能说什么呢?她自己都没想好。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最终没进去,默默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回家换了双鞋,拿了车钥匙,出去找了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次性内裤,一套短袖短裤。

回到家里,把他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也不管是什么材质,一起卷了,然后烘干。

程江笠洗完出来,袁鹿让他进了次卧,里面开了暖气,药也准备好了。之前她发烧,家里正好还有感冒药。

程江笠钻进被窝,一边吃药一边瞧着她,吸了吸鼻子,说:“你今天去哪儿了?”

“徐总约我去骑车,他约了我好几次,再推不合适,我就答应了。本来早该回来,没想到风大雨大的,被拦在高速路口了。”袁鹿接过水杯,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而后在床边坐下来,盯着他,说:“你以后别做这种事儿了,等不到不必死等。”

“我喜欢。”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你睡吧。实在不舒服,敲我房门,我带你去医院,别死撑着。”

她替他掩了一下被子,起身出去。

程江笠跟她说了声晚安,袁鹿关了灯,关上门。

她这会胸口闷,也睡不着,就把酒柜里剩下一半的红酒拿出来喝。

也不看电视,找了一副耳机插上,选了一首歌来听。

一首歌结束,随即跳到另一首,前奏起的时候,袁鹿心里难受了一下,是刘若英的《后来》。

她想起来自己大一的时光,那一年自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表面没事人一样,心里却是日日煎熬,干什么都能想到江韧,寝室里有人谈恋爱,就更是想到他。那会就很喜欢听刘若英的后来,每次听都想哭。

那时候,她一点点知道了自己有多喜欢江韧,那种喜欢水涨船高。

人总是要在失去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她本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可现在,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摘了耳机,抓了两把头发,然后埋首臂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骤然响起,在这样静寂的夜里,这门铃声尤为刺耳。袁鹿猛然抬起头,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凌晨一点多了,能是谁?

她坐着没动,几秒后,门铃再次响起,这一次显得急促,连续不断。

她拧眉,起身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她面色一沉,竟然是江韧。

她没理,转头去拿手机,准备找物业,把人弄走。

刚拿起手机,外面的头开始砸门,那力道,俨然是要把门砸破。

程江笠也还没睡,他昏昏沉沉,听到砸门声就出来,“谁啊?”

袁鹿没说话,正在打电话,不过没人接。

砸门声越发的响亮,袁鹿没法,过去开了门。

江韧满身的酒气,眼睛红彤彤的,瞪着她看了半晌,嘴唇紧紧抿着,眼里含着戾气。

袁鹿:“你有事?”

他没说话,片刻后,视线就落在了走到她身后的程江笠身上,那眼神像是要迸出火来,他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说:“出息了,都吃上嫩草了。”

程江笠咳嗽了两声,想上前挡着,被袁鹿挡回去,扭头叫他回房间睡觉。

睡觉两个字,扎在江韧心窝子上,“你他妈给我出来!”

他瞪着程江笠,喝道。

程江笠脾气也不小,虽然身子不舒服,但嗓门也不比他低,“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叫嚣?又有什么资格指使我?”

江韧要动手,袁鹿挡在中间,把程江笠往后推,年轻人脾气暴躁,随便两句话就要豁出去干架,也不管自己行不行。

一个喝了酒,一个发着烧,中间加个弱质女流。

袁鹿被这两人夹的够呛,最后被江韧一把拉到旁边,三两下他就把程江笠摁住,扬手就要打他。

袁鹿快速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面门上。有她的干扰,程江笠很快就挣脱了他的桎梏,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瞧着江韧把袁鹿一把抱起来,扛着她就进了房间,一下给她摁在了门上。

他眼眶发红,眸色极沉,手臂摁在她胸口,力道有些失控,落手重了些。袁鹿都有些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

江韧一愣,立刻松了手,眼底的戾气迅速散了,退后了一小步,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发红的脖子,“我没想伤你。”

袁鹿一把将他拍开,红着眼,吼他:“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

“你都已经跟景菲订婚了,你有什么立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资格动手打人?!且不说程江笠跟我没有关系,就算是我跟他谈恋爱,你也没资格动手!”

“你敢!”

她哼笑,“我为什么不敢?我现在单身,我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袁鹿深吸一口气,不想跟他扯这些,转身就要出去。

刚要开门,江韧伸手摁住了门,身子靠近,将她锁于身前,“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说什么都是气话。你不要激我,我容易生气。”

袁鹿没有回头,“那你就少出现在我跟前,对着你我说不了好话。”

他逐渐靠近,发丝扫过他的皮肤,勾住了他的心。

当他的气息洒在她耳蜗中时,袁鹿猛然转身,手肘抵在了他的胸口,“你离我远点!你要再敢凑近一点,我明天就把事情闹大,让你当不成景家的女婿。”

“好啊。”他没有退开,双手全部顶在门上,将她锁死在身前,胸口压住她的后背,让她不得动弹,手里裹着她的手。鼻间是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江韧燥郁的心情慢慢的,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他想要抱着她,索取她的一切。

他闭上眼,缓慢的靠近。

袁鹿动来动去,紧跟着身子一僵……

她一下停住,心里有些慌,手指紧紧的扣住了门。她感觉到他的唇贴住了她的耳朵,当即身上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咬紧牙关,只冷着声音道:“江韧,你敢动我。”

她的声音很冷,又很平静,平静的叫人感到诡异。

江韧抬眸,她没有脸红,也没有任何羞涩,她的眼睛睁的很大,眼里含着眼泪,要落不落。

眨眼间,那眼泪又不见了。

过了一会,她又说:“你放手。”

还是那平静的语气。

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做什么,他还不够格,他还是一个很容易被人拉进地狱的人。

他慢慢的松开手,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袁鹿僵直着背脊,缓慢转身,冷着脸看着他,说;“你走。”

外面,程江笠已经带了物业保安进来,在外面敲门。

江韧说;“你少跟他在一块。”

“走。”她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转身,拉开门,请他出去。

门突然打开,外面的人愣住,半晌没有说话。还是程江笠反应快一些,说;“以后瞧着点,别让这个男人进来。”

物业负责人进来,“江先生,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江韧瞧了程江笠一眼,这一眼里含着的憎恶,让程江笠心肝颤了颤,那眼神,怕是恨不得要杀了他。

江韧没有纠缠,跟着物业他们离开。

人走后,袁鹿才稍稍松了口气,不只是她,程江笠也松了口气。

袁鹿稳了稳心神,把他弄回了房里,又测了一下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度数比刚才还高。袁鹿弄了下眉,说:“还是去医院吧,去挂个瓶,会好的快一点。”

程江笠:“不用,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真的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反倒担心袁鹿,“姐,你没事儿的吧?”

“我有什么事儿,你管好你自己吧。”袁鹿想到之前江韧就提醒她,要她离程江笠远一点,便问:“你跟江韧有仇?”

“没有,我跟他能有什么仇,最大的仇就是你吧?”

“应该还有别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他之前就叫我把你开除。”

“哼,肯定是怕我把你抢了呗。他不是跟景家千金订婚了么?怎么还有脸跑来闹事儿。”

袁鹿没回应,让他早点休息就出去了。

回到房间,她简单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

江韧出了公寓,孟正在车里等他,看着他出来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上头碰了钉子。

他上去之前,他就提醒了,可他偏是不听。

江韧上车,吐了口气,身上带着一股邪火。孟正瞧了眼,笑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女人?”

江韧看他眼,拿了烟抽起来,说:“没兴趣。”

“怎么着,你还准备守身如玉了?”

“随便你怎么说。”

“这女人啊,心里有你的时候,随便说两句就心软。可这心里一旦没了你,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心软。”

孟正的意思很明显,在他看来,袁鹿是很难回头。除非把人囚禁起来,他现在的情况,加上袁鹿身边的人,这一招还真不好弄。

江韧笑了下,说:“你对女人这么了解,你有过几个?”

“在我这里,女人如衣服。所以我没这种烦恼。其实像袁鹿这种女人,也不是找不到,等以后地位稳了,要什么样的没有。”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

一支烟抽完,他稍稍冷静几分,“田依娴那边尽快动手。”

“已经在找时机。”

“景菲这边的事儿安排下去了么?”

“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

江韧揉了揉额头,“好。”

……

景菲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浑身是汗,她喝了口水,觉得身上难受,又跑进卫生间洗澡。

她洗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皮肤都是通红的。

她靠坐在床头,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向思文没有抓到,联系好的那个人没有收到人,根据船上的工作人员说,当时有人跳海,不知道是不是向思文。

她用力的擦掉眼泪,向思文找不到没关系,她还有母亲和哥哥。

那么就让他们来赎罪好了。

第二天,她一早坐飞机回了北城。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回到家里,却没有找到向姨。

她问了人才知道,向姨请假回了老家,说是亲戚死了,要去奔丧。

“走了多久?”

管家:“说起来快两周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随即,管家就去打电话,结果没打通。

景菲突而想到一个人,转头就去找,向思文一个人绝对不能干那么多事儿,她就是个小喽喽,无权无势,怎么可能计划的那么周全。还有那两个男人,瞧着就不是普通的匪徒,能找到这种人,也就只有项七能办到。

她直接去了找缪长胜。

缪长胜跟景祥天交情不错,两人偶尔去一些正经场所的时候,景祥天会带着景菲。景菲在人前还算乖巧听话,所以景祥天倒是挺喜欢她。

景菲到缪长胜的住处,没见到缪长胜,倒是见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万岁没有理她,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景菲立刻追上去,一把将他拉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万岁猛地甩手,冷冷睨了她一眼,说:“你少对我动手动脚。”

景菲还想再问,跟着万岁下来的小弟拦住了她,这小弟倒是认识景菲,便好言好语的说:“他是我们缪老板的儿子。”

“缪叔哪儿来的儿子?”

缪长胜压根就没有儿子,身边女人倒是无数,但没有固定的老婆。很多人怀疑,他不会生,这会怎么就突然蹦出个儿子,而且这儿子还是万岁。

小弟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景菲自知不好乱说,干笑一声,朝着万岁看了一眼。

他确实跟她之前见到的样子不太一样,衣着打扮,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么仔细打扮一番,倒还似模似样。本身五官就长得不错,这么一弄,还真有点公子哥的意思。

万岁拧着眉,不耐烦的催促,“还不快走?”

小弟跟景菲道歉,然后赶忙跟上去。

这万岁跟袁鹿的交情有多深,景菲是知道的。现在万岁成了缪长胜的儿子,她心头一跳,若真是亲儿子,那就是缪长胜的独子,对待独子,正常情况下一定是掏心掏肺的。

她不由的眯了眼,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袁鹿在背后做得怪?

她坐在沙发上,浑身发凉。

若是这件事与缪叔也有关系,那她坐在这里……想到这里,她蹭一下站了起来,正要走的时候,有佣人过来知会,说是缪长胜叫她上楼。

景菲想了想,还是上去了。

缪长胜坐在沙发上,衣着休闲,脸上挂着笑,他年轻时候一定是很帅的,年纪上来也是个帅大叔。

“菲菲,你很久没有单独过来看我了。”

景菲在他对面坐下,由着刚才一番猜想,她这会整人都有些拘谨,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笑的也很勉强。

缪长胜只需一眼就瞧出她有心事儿,再者她伪装的太差,脸色那么白,一看就知道有事儿,“怎么了?前阵子不是才刚订婚,那天我有点事儿,没过去参加,我给的礼物收到了吧?”

景菲点头,“收到了,本想找个时间带着江韧过来亲自感谢,但一直忙,抽不出时间。”

“正常,你们这个年纪确实是应该努力奋斗的时候。那个姓江的小子,就是六年前那小子吧?”

她点点头。

“你倒是挺专一。”

她笑了笑,垂着眼帘,心思沉重。

缪长胜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她摇头,“没,没什么事儿,我来就只是纯粹的来看看您,顺便感谢您给的礼物。等下次江韧有空,我们请您吃饭。我爸爸都交代我了,缪叔叔你平日里对我就不错,我得记着您。”

“真没事儿?”

“没事儿。”她咧着嘴笑。

缪长胜看了她一会,点点头,说:“那好,要是有什么事儿,可千万不要瞒着我。我可是把你当成半个女儿看待。哦,对了,刚在楼下,你碰到万岁了么?”

“遇上了。”

“下次得重新再介绍一下。”缪长胜眼里含着笑意。

景菲瞧出来,缪长胜对万岁这个儿子,很是喜欢。

也是,有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是一个身边没有子嗣的人。

景菲微笑,“恭喜缪叔找到自己的儿子。”

缪长胜笑容更深,“过阵子我要大摆宴席,庆祝我儿回到我身边。”

景菲走出缪宅,心里越发沉重,她坐在车里,一阵阵的委屈涌上来,眼睛一阵阵的发酸。

这时,江韧的电话进来,她心里更酸,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江韧。”

江韧:“你人呢?”

“我在北城。”

“怎么突然跑北城去,也不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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