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我知道你不喜欢他(2 / 2)
袁鹿就在程江笠家里跟杜席凌他们一块吃了才回来,没让程江笠送。
门推开,她闻到家里有一股烟味,因为她不喜欢烟味,所以余光一般不会在她跟前抽烟,在她家就更不会抽。
这阵子家里也没客人来过。
借着窗户洒进来的光线,袁鹿瞧见个身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
见着来人,她眉头紧了起来,她走到门外,看了看自己的门锁,并没有坏。这人到底为什么能如此自由的进出她家?
江韧是半小时之前进来的。
在这之前,他在这个家里发现了很多男人的东西,似乎是预示着袁鹿已经跟她那位男朋友已经同居了。
袁鹿换鞋,“怎么着?目的没有达成,又跑我这里来撒气?”
“不是我做的。”江韧说。
袁鹿翻了个白眼,笑道:“不就是你一直觉得我是他情妇么?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你是这么想的,不是你做的会是谁做的?谁还会这么做?”
“你来不会是专门来解释这件事的吧?”
江韧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深邃的眼一直注视着她,“我知道跟沈蕴庭有一腿的是卓彦馨,不是你。”
袁鹿心里咯噔了一下,笑道:“江韧,你是有幻想症么?还是说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别人,有意思么?”
“我有证据,这次的证据绝对有力度。连卓彦馨自己都承认了,你帮她遮掩什么。”
她抿了下唇,保持缄默。
江韧拿起茶几上一只淡蓝色的马克杯,左右看了看,说:“你们同居了?”
“江韧,你小心惹祸上身。”
“什么祸?你么?”
杯子握在他手里,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砸碎。
那是一对情侣杯,她跟余诺出去逛街的时候看中的,都喜欢就买回来了,买了两套,一套放在这边,一套放在他家。
当时店里就这最后两套,这要是砸了,怕是补不回来。
袁鹿不希望杯子被砸破,眼睛一直盯着,显现出一丝紧张,被江韧看在眼里。这份紧张,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不过是个杯子而已。
“你来这里若只是跟我说这些,大可不必,你们的事儿我没兴趣掺和,你们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下次,你要是再这样就擅自闯进我家里,我就报警。”
江韧:“这么紧张这杯子?”
袁鹿:“那么我现在报警好不好?”
两人对视片刻,江韧把杯子放了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用这种东西来证明感情,说明你心里没有。跟他做的时候难熬么?”
袁鹿一时恼火,直接将手里的钥匙狠狠的朝着他的脸砸过来。
然而,被江韧轻而易举的接住,他眼里含着笑,“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你是觉得自己技术好的不得了么?江韧,你是我试过的男人里最短的。”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和短,江韧眼神里藏了危险的气息,他微微眯着眼,“短?怕是时间过长,你忘了吧。”
“放心,忘不了,短到令人难忘。”
江韧的笑意隐下去,眸色微深。
袁鹿懒得跟他说这个,正打算去开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她看到李婉婉站在门口。
李婉婉跟景菲是好朋友,这要是看到江韧待在她家里,等于是景菲看到一样。
她回头瞪了江韧一眼,他慢悠悠起身,去了她的房间,暂时躲避一下。
袁鹿拉开门,李婉婉拧着眉毛抱怨,“这房子就这么点大,你开门会不会慢了点。”
“有事啊?”袁鹿没请她进来。
李婉婉哼了声,“你可真没礼貌,也不请我进去坐?就让我这么站在门口啊?”
袁鹿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请她进去。
李婉婉在沙发上坐下,瞧着情侣杯,“哎呦,还挺有情趣的嘛。”
袁鹿给她倒了杯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还不能过来瞧瞧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
“好吧好吧,因为你上次出手帮了我一把,所以这一次呢,我觉得我应该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在接触一个叫何禹平的人?”
“是啊,怎么了?”紧跟着,袁鹿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你别看他斯斯文文长得一表人才,其实有怪癖的,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小心点。”
“什么意思?”
李婉婉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认识一个叫陈萌的人么?”
袁鹿眯了眼,“怎么?”
“上次我看到她给景菲发了两张照片,分别是你和江韧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照片。”
袁鹿一时没有说话,半晌她拿出手机,把陈萌的微信拿给她看,“是这个人?”
陈萌没换过头像,李婉婉一眼就认出来,“是,就是她。我记得这个头像。”
她沉默,面色沉了沉,好一会之后,又问:“那跟何禹平有什么关系?”
“景菲知道何禹平的古怪性格,她觉得余诺控制不住你,就想让何禹平来控制你。你长得好看,何禹平一定喜欢。他若是很喜欢,会把人囚禁起来的。”
“你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么?”
袁鹿皱了皱眉,“你不要吓我好吧,何禹平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
李婉婉一本正经的,“你不信啊?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吃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不想吃苦头就理他远点。还有,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是我跟你说的,要是传到景菲耳朵里,我就惨了。我这是背叛好朋友给你递的消息,也算是我还你的人情,之后咱们就互不相欠,上了大马路,你别说你认识我。”
袁鹿笑了笑,“知道了,谢谢你了。”
李婉婉没坐太久,把该说的说完就走了。
她们聊天的时候,江韧就站在房间门口,门虚掩着,两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他耳朵里。
人走了以后,袁鹿走到房门口,门没关严实,紧跟着江韧就把门拉开,四目相对。
“那是景菲的朋友。”
袁鹿:“你会去跟景菲说么?”
“跟她说什么?”
“你走吧。”袁鹿这会心情不太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萌竟然跟景菲有联系。
还会拍那种照片发给景菲,这算是景菲的卧底?
所以,六年前她们就已经联合起来了?
江韧:“在想什么?”
“没什么。”袁鹿摆手,“你还不走?再不走让景菲发现了,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招数来对付我。”
江韧:“你不是已经收买了李婉婉?”
他这句话听不出什么语气,可落在袁鹿的耳朵里,怎么听都是别有深意,像是在讽刺她,讽刺她有心机,把景菲身边的朋友都收买了。
好似她是存了心思,要去对付景菲似得。
袁鹿轻蔑的笑了笑,“在今天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景菲对我那么费尽心思,多亏了我上次对李婉婉出手相助,要不然的话,我又着了道。现在看来,我确实应该收买一个景菲身边的心腹,否则的话,我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就暗搓搓的在针对我了。”
“你今天算是自己亲耳听到了吧,景菲为了你可算是费尽心机,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么?现在没人破坏你们,你两就好好在一起,别招惹别人!你要是嫌弃她床上不够有趣,你可以去找小姐,反正玩弄女人的本事你最拿手。”
江韧:“我这些年没女人,一个都没有。”
袁鹿低笑出声,谁会相信这话?
她不相信男人,更不相信江韧,他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她都是不信的。
她讥讽道:“小心这句话传到景菲耳朵里。你现在可是仰仗着她,万一她抛弃了你,你可怎么办哦。我可不想影响你光明的前途。”
她转身要走,江韧把她拽回来,抵在墙上,“你影响不了我。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要利用景菲往上爬。”他往前靠了靠,手撑在她脸颊一侧,低头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你可以找男人,随便找,每一个我都会记着,有朝一日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袁鹿侧目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严重的邪佞与狂妄,他的唇轻轻在她脸上碰了碰,问:“跟余诺睡了几次?”
他并不在意她的回答,目光盯着她耳后侧粉白的皮肤,突然低头含住。
袁鹿用力推搡,无法把人推开,她感觉到他用力吸允,片刻后松开,她立刻捂住脖子,猛地扬手要打,被江韧及时扣住手腕。
“我今天不高兴,不想让你打我,等哪天我高兴了,你想怎么打都行。”
袁鹿哼笑,“你有病。”
“我承认。”他的手指摸了摸她耳朵后侧,他留下的草莓印,很深,得好几天才能褪掉。但位置比较隐蔽,有心的话,可以隐藏。
他没有多做纠缠,到底还是忌惮着景菲那边,“下次再来找你。”
袁鹿没搭腔,一只手捂着脖子,瞪着他,时刻警惕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江韧离开,袁鹿稍稍松口气,进了卫生间,侧过头看了看藏在后面的吻痕,颜色不浅,像一块胎记似得。
袁鹿拧了毛巾,反反复复擦了很多遍,擦的皮肤出血,才停手。
想到李婉婉说的话,她第一时间拉黑了何禹平,把刚做好的方案全部粉碎,并在工作群里宣布,不再做hm酒店的单子。
程江笠第一个跳出来支持,由着他起的头,其他人心里想问个为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出口,跟着程江笠一起支持她的决定。
袁鹿看着陈萌的微信,本想直接打电话过去问个明白,又想着在微信上说,长篇大论的打了一大堆字,然后又删掉。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烦。
陈萌和景菲认识,这让她觉得很可怕,太可怕了。这几年虽然跟她关系淡了些,可她们的友谊,从初中就开始,一直以来这么好,无话不说,好到可以互相穿彼此的衣服,陈萌可是那个永远站在她前面为她出头的人啊。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愿意再多想,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大概率要崩溃。
她没有把陈萌拉黑,也没有跟她摊牌,她就想看看,往后她还能有什么骚操作。也想看看,这么多年,她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难道说以前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如果都是假的,那她的耐心真是出奇的好,跟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该多难受啊。
……
江韧回到家,景菲在。
屋内做了简单的布置,没开灯,各处点着蜡烛,她穿着一红色长裙,长发散落,只点了口红,烛光下,浪漫又诱人。
景菲开开心心的跑过来,像一只漂亮的蝴蝶,扑到他的怀里,“怎么那么晚回来?去哪儿了,不是没加班么。”
“有点事。”
景菲今天高兴,所以并不准备追根究底,他说有事儿就有事儿。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十分的主动,与她一贯以来矜持的样子不同。
她今天热情且大胆。
江韧双手搭在她的腰上,“怎么搞这些?”
“因为我爱你呀。”她双脚踩在江韧的脚背上,凑近他的唇,说:“我觉得是时候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做?”
她说着,流露出羞怯的表情。
江韧把她抱起来,放到旁边的柜子上,而后双手抵在柜子上,说:“结婚以后。”
景菲一愣,“什么?”
“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想婚前跟你发生关系,你这样纯洁又干净的女人,不应该这样随便。我想等结了婚再做,持证上岗。”
他的语气温柔,深邃的眸透着认真,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要坏了你的纯洁,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单纯美好。你在我眼里跟那些妖娆贱货是不同的,所以也不可能像对待她们那样对你。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会需要,所以强迫自己做这样的事儿,其实不会,如果连这点忍耐都没有,那就谈不上喜欢。”
景菲被他的温柔蛊惑,她感觉到自己被他珍惜,感觉到在他心里他觉得她特别的珍贵。
这种感觉仿佛被人捧在手心。
景菲低眸浅笑,“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要加油,一定要做到我爸妈认同,那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是啊,我一定会努力的。”
……
袁鹿睡下的时候余诺还没来,她一开始睡不着,翻来覆去心思紊乱。之后,她起来喝了点酒,喝了大半瓶红酒,酒劲上头,便很快睡了过去。
余诺是夜半过来的,他原本回了自己那里,都已经走到家门口了,觉得很想她,就还是花了一个小时开车过来。
今天这个会议是关于私人诊所的,跟几个药代一块吃了饭,还打麻将,一晃眼就凌晨了。过了零点,他就没什么打牌的心思,老想着家里的袁鹿,手机上她就发了个晚安,就再没别的。
她从来不粘人,懂事的很,太懂事,就不太能感受到她有多喜欢。不过余诺告诉自己,她是因为受过创伤,她既然愿意尝试,就慢慢来,不着急。
只是有时候感情上头的时候,就不太冷静的下来,会觉得难受。
床头柜上放着红酒,看样子今天又是难入睡的一天。
夜灯亮着,他坐下来,伸手抚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然后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睡眼,刹那间,余光瞥到了她耳后的位置似乎有个异样的东西,他用手指拨碎发拨开,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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