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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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时闵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神色,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他将收据捏成一团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快步走入了过道。

小区里面,人声鼎沸,趁着周末,许多小孩子正在草坪上踢球。

时闵站在单元楼的台阶旁,脚忽然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滚过来的小皮球。

哥哥,哥哥,能帮忙捡下球吗?远处有小孩冲他大喊。

时闵看了眼小孩,又看了眼球,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一脚把球给踢飞了。

小皮球没了,小孩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时闵却笑意更甚,随即他拿出手机,望着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时霜就算不在意任何人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己宝贝妹妹的安危

夜晚的别墅内,

时霜坐在宽敞的饭桌前,

耳边忽然响起嗡!嗡!嗡!的声音,有一个东西撞上了他的脚。

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正在运作的扫地机器人。

于是时霜抬起脚,扫地机器人便嗡的一下过去了,所经之处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别墅酒红色的地板亮得发光,可以像镜子一样照出人影。

本来这栋别墅里有很多佣人,打扫屋子也是他们的工作,当然他们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时刻监视着时霜,确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贺恒的掌控之中。

只是,自从一个月前他跑到天晟大楼顶楼被带回来之后,贺恒好像变了。

他先是以做饭难吃,差点食物中毒为由换掉了原本的几个厨师,再是以效率低下,我还不如买几个机器人作为理由换掉了几个家佣,最后以我对你假发的材质过敏为由请走了管家。

然后现在的情况就是,每天都会有厨师和佣人来家里做饭打扫,但是到点就走,也没有人再监视他了。

时霜每天早上都会和贺恒一起去公司,美名其曰我不养闲人,你不会觉得omega就不用工作吧?

而他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贺恒也确实兑现了,对方当时脸上摆着一副呵,不就一千万,我差那点钱吗?的表情,直接让人把钱给汇到了时霜的账户里。

只是时霜并不知道,贺恒特意让人在汇款前反复检查过汇出去的金额到底有多少个零。

他生怕自己手一抖,千万直接变一亿。

时霜工作得很认真,学得比谁都起劲,即使从年少起他的梦想一直是成为一个钢琴演奏者,但他知道就像人生不能重来一样,有些机会一旦没掌握住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不知道贺恒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改变心意,所以他必须抓住每一次能让自己寻求独立、逃脱对方掌控的机会。

有了钱以后,他偷偷地给妹妹汇了几次学费和生活费,贺恒并没有阻拦,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提。

不知从何时起,原来那条禁锢着他的边界线正在潜移默化地向外扩张,对方给了他越来越多的自由。

每天到了下班的点,司机会先来接他回家,回了家之后厨师已经做好了饭,而alpha总是很忙,毕竟他有开不完的会和谈不完的项目。

贺恒饭点之前一般回不来,通常是晚上十一点以后,有时候是凌晨,偶尔不回来,直接在外面过夜,所以时霜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

今天也是如此,他吃完饭以后把几个盘子放到了洗碗机里,把多余的剩菜放进了冰箱。

而就在这时,时霜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时霜第一时间有些诧异,因为很少有人会给他打电话,迟疑了一秒,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时霜的瞳孔蓦地紧缩,指尖下意识地攥紧,微微泛白,好看的眉眼压得很低,眸中带着怒气。

他没等对方说第二句,就直接把电话给摁断了。

下一秒,屏幕又突然亮了起来,上面弹出好几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看。

你敢挂我电话,你会后悔的。

你说现在这么晚了,时慕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吧?也不知道他们学校的治安好不好

看到时慕两个字的时候,好像心脏某处被人刺了一下,时霜立即拿起手机拨了回去,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屏幕捏碎,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她做什么,我

你?电话那头传来时闵的低笑,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别急,我现在没把你的宝贝妹妹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问题,需要一点钱。

时家还不够你败的吗?时霜冷笑。

十八岁那年他分化成omega之后,他父亲时绍文突然将时闵这个私生子给带回了时家,那一天他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被恶心到了。

而时闵只比他小几个月。

时霜知道时绍文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父亲,而时霜的母亲去世得早,但他还是记得母亲去世那年,时绍文在她的葬礼上哭得伤心欲绝,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可谁能想到他还母亲怀着自己的时候,时绍文早就出轨了呢?

时霜知道真相后感到恶心,恶心得想吐。

从那以后,他几乎一直呆在学校,每次回家也只是为了去看妹妹。

直到大学毕业后,时绍文把他当作棋子一样嫁给了贺恒,时闵彻底地把时家给毁了。

如果说人生是一块画布,那母亲去世那年,时霜的画布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黑色裂缝。

然后裂缝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画布完全变成了黑色。

而妹妹一直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所以他绝对不允许时闵这个畜生动一下时慕。

时闵忽然又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贱得很,时家够不够我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时慕在哪上学,以及她什么时候放假回家。

你愿不愿帮我还钱我不知道,但是你说,要是我把时慕上学的地址告诉那些人,你觉得他们会在意她是不是个孩子吗?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唯钱是命,我死不死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当然你最好我死了,但是我死了以后,你觉得他们就不会找上时家吗?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串刺耳的笑声。

时霜眼睛都红了,声音也走了调,你td要还多少钱?

他头一次那么希望电话那头的人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十万,明天晚上六点一刻去x酒吧,我会告诉你地址,我银行账户被冻结了,他们要现的,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时霜打完那通电话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冰凉,他洗漱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卧室,可躺上床之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晚上十一点半,时霜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之后,最终决定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当他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二楼的客厅里传来微光,仔细听的话,电视机也开着,只是声音被调的很小。

贺恒好像回来了。

时霜循着光源走了出去,然后他便见到alpha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球赛。

贺恒还穿着白天的衬衫和西裤,只是此时领带被取了下来,最上面的两颗钮扣解了开来,袖口撩起,露出了好看而又流畅的肌肉线条。

alpha看球赛看得很聚精会神,但是却把声音调得很小,好像生怕吵到谁一样。

时霜从来不知道贺恒还有看球赛的爱好,至少这是这两年来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看球赛,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卸下工作时的那副面孔后,对旁杂事物流露出兴趣的样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走廊里的动静,贺恒转过头,发现时霜站在那里后,他很自然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我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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