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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一度非常失落,当天晚上就以我们的爱情被蒙上了酸涩的外壳为由,胡搅蛮缠地拉着祁殊去阳台上看星星。

祁殊被地理折磨得头昏脑涨,现在完全不想再看见哪怕一点儿和地理有关的东西。

比如可以用来分析维度的北极星。

放心吧,没有北极星。

贺衡很体贴,你现在抬头看,只能看见乌漆嘛黑一大片,今儿晚上连月亮都没有。

那我就不是很懂你要来看星星的意义了。

祁殊无奈,又把人拉回宿舍里来,在宿舍四个角上各贴了一张符,掐诀自燃。

跟祁殊在一个宿舍待了一年,贺衡已经自觉见过了大世面,现在对这种符纸不需要打火机就能自燃已经不会再表现出哪怕一点点惊讶,很淡定地站在旁边看着。

四张符火光一闪,火星冲到了屋顶上,合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边框,又花里胡哨地转了两圈,跟放烟花似的爆炸了。

炸出了一片漂浮着的星空。

贺衡再次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叹:我操!

此情此景。

祁殊试图让他修改一下:有考虑过换一个感叹词吗?

你不能要求人类在极度惊叹的时候吟诗作赋说成语。

贺衡有理有据,就算是李白看见瀑布,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我操。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祁殊没再纠结他的感叹词,过去拉上窗帘,满足了自己男朋友突如其来的小心愿:有星星了,在这儿看吧。

有一个小天师做男朋友就是这么幸福和浪漫。

贺衡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很震撼:这是什么符,这么牛逼。

观星用的。之前师父要教我观星,但是半夜不睡觉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就很难受,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祁殊跟他解释道,可以保存下来某一天的星象,然后想放的时候再放出来。跟录像机加上投影仪差不多吧,就是高清一点。

贺衡不会观星,抬头看星星觉得每天都不一样但也仅限于每天都不一样,反正哪天对哪天他肯定认不出来。

但小室友说到某一天的时候语气明显有点奇奇怪怪。

贺衡察言观色很到位:所以咱们现在看到的是哪一天的星空?

小室友就随着提问明显开始不好意思。

但祁殊这个有问必答的习惯从来就没能改过来,捏着一张没用完的符纸酝酿了半分钟,还是认认真真地开了口:去年,十月初十一月四号。

考虑到阴历需要换算,祁殊还挺贴心地直接给他报了确切的日期。

是去祁殊师父家那天晚上。

自己拿着奶奶织好的围巾申请男朋友实习期的那天晚上。

贺衡短暂地回忆了一会儿,很快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为什么都一年了,我还没满十八啊!

贺衡很痛苦地捂住脸,快让我成年吧,这种时候不做点会被晋江封禁的事,都对不住头顶上这片星空。

祁殊:

合法同居了一年多,祁殊已经很容易能猜到他的意思,越发觉得这人嘴上没个把门,把手里捏皱了的符纸贴到了他的脸上。

贺衡很配合,只是把符纸往下扯了扯,免得挡上眼睛看不见星星。

于是两个人又在宿舍里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星空。

着什么急啊。

祁殊声音轻轻的,但听着就有很明快的笑意,星星在上面看着呢。

第109章 番外二 选择

高考前几个月,祁殊还忙里偷闲地接了一个给人看家宅风水的单子,趁着仅有的一天周末出了校。

他对高考的态度实在没有多少敬畏该背的也背,反正小时候也没少背符篆咒印,不多这一点。

但除了该做的作业和该背的内容之外之外,一点儿多余的都不肯做,有这个时间宁可画点安神符送给头一次带毕业班莫名焦躁的夏老师。

但贺衡对高考的态度明显很认真,祁殊不太想耽误他的时间,接了单子后准备自己去一趟。反正事也不大地也不远,天黑之前准能回来。

不行,老夏说我得劳逸结合,松弛有度,不然心理状态出了问题身体也会垮掉。

贺衡睁着眼把夏鸿劝高雅楠的话张冠李戴,我跟你一块儿去,就当出门散散心了。

祁殊并不太相信这位每天坚持十点半上床的准高考生在堆着成摞安神符的屋里能出什么心理问题,但架不住贺衡抱着人不撒手地耍赖,无可奈何地点了头。

是这几天家里不安生,尤其是小孩儿,总做噩梦。

请他们来的事主一脸愁容,不瞒二位大师,我之前找过人看,说是家宅不安,但他们觉得自己道行不够解决不了,还是得麻烦二位了。

这个事主三十来岁的年纪,孩子估计也就十岁上下,年岁小,确实容易招邪。

安家宅不算难事,祁殊在路上简单问了几句,跟着人去家里看了一圈。

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一向是两边叫出来对谈,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握手和谈才能推动阴阳两界和平发展共同繁荣。

就是这回稍微出了点意外,被拘来显形的鬼不论是从外貌还是语言方面看,都好像有外籍户口。

一张嘴似熟悉非熟悉的英文也确实印证了这个猜测。

贺衡虽然努力把自己的英语水平拉到了一个高三学生的正常值偏上,但还是很难做到和一个外国人外国鬼无障碍交流,特别是这位还在很激动地手舞足蹈的情况下。

祁殊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两人一合计,还是不得不给夏鸿打了个场外求助的电话。

夏老师在教室宿舍里焦虑地走来走去:你们这群孩子怎么回事啊,还有一百二十三天就要高考了,你们怎么能浪费时间呢?马上的模拟考咱们怎么办呐

祁殊:

祁殊试图隔着电话给夏老师画一道安神符送过去。

好在夏鸿自己平复得还挺快,本着早完事早回校早做题的原则,举着电话发光发热:说吧,翻译什么?

贺衡就恭恭敬敬地替他举过去:夏老师您听听这位在说什么呢?

夏鸿的英语素养显然比这两位高不了不止一星半点,一边听着一边还能替他们精简答案:它说看这家孩子学英语太费劲了,所以夜里去梦里替人补课。

祁殊:

感天动地。

没害过人的鬼自然要以礼相待,况且人家的目的还是帮着孩子补习。这家人也不好意思再求着喊着让大师赶紧收鬼,客客气气地烧了点纸钱算作感谢,双方于是和平共处,只是这只鬼自觉阴气伤人,远了家宅。

贺衡没再管这只鬼,反倒是拿着祁殊的手机若有所思:你别说,老夏这样还挺酷。

他挺认真地想了想,征求意见:你说,我以后真的去当个英语翻译怎么样?

那也不是不行。

高一刚上来的时候,他的英语基础还是几近于无毕竟初一往下的英语从词汇量到语法语感都跟基础搭不上什么边,况且语言类向来是用进废退。

但语言类当然也非常吃兴趣和努力。

好在贺衡对英语不算排斥,且夏鸿也实在有耐心,肯拽着这么一位从初二就溺水在英语海洋里的学生按部就班地补习,终于一步一步把人拽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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