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鸡酒黄黍(2 / 2)
笥笥问:“怎么了?”
他道:“此等义愤,史传里多见,而现实中少有。想来必是公主为我安排造势,多谢贤妻。”
笥笥笑,不否认。
崔约又问:“会稽有新闻么?”
“有的,传闻汝叁弟弑了汝父。”
崔约面上掠过惊讶之色,“阿纾此一回也忒聪明了,不知受哪个指点。”
笥笥道:“谁个最盼望汝父死,谁个最盼望汝死?”
崔约愀然,喃喃道:“我耶耶,我耶耶他——”
笥笥观察他,“你伤心了?”
崔约默认。
笥笥叹气,“为何多糟糕的父亲都可轻易获得子女之爱?如此危殆之时,你却只顾哀悼本来就该死的耶耶。”又劝他,也是自勉,“咱们争气些吧。”
崔约心情略好转,半是调笑道:“我而今是公主与皇后博弈的棋子,公主必倾力保我,我有何惧?”
笥笥粉拳捶之,“汝个没良心的,怎见得吾定无一点子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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