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丢的小姐回侯府了 第33节(2 / 2)
原来当年长公主二嫁,看中了清河范氏的范守易。范守易刚刚入京的时候是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学子,带着老母亲租在城外的院子里,衣裳都是自己洗。可长公主偏偏慧眼识人,看中了清河范氏的家学。后来卢守易考上了二甲传鲈,如今是礼部侍郎了。
而眼前的这个书生则是清河范氏的旁支出身,去了绵阳书院,拜了山长做恩师。因着是从绵阳书院来京中赶考,并不入国子监,因此一入京中,便住在了族叔范守易处。
学士明白,姑娘家可不明就里,只瞧见有个书生受了学士的夸赞,仿佛是状元之才,谁能不偏爱几分?一时之间,仿佛这位书生就是整场诗会最夺目的存在。
“这诗文很好吗?”刘月嫦低声问。
林娇娘眼里火热,瞧见刘月嫦一脸不懂的样子,低声说:“自然是好极了,不然学士们怎么这样夸赞。可惜了,五姐姐在家里备嫁不能来呢。”
“听他介绍,似乎是清河范氏的,名唤范叔问,师从绵阳书院。既不是本地人,这时候入京都,想来是要参加科举的。”李平儿看了范叔问一眼,心道,能让长公主给他抬轿子,这家伙不是普通人啊。
林娇娘听到李平儿的介绍,心里火热,便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墨菊?”
刘月嫦脸色微红,“那就看看。”
有这个想法的可不止林娇娘一个,旁边的贵女早就往那墨菊旁边站着了,有的写诗附和,有的作画相随。
“这个不比方才的才艺有意思,大家都写写画画的,”李平儿回头看了看,仍旧在长公主旁边的几个贵女,“她是谁呢?”
林娇娘瞥了一眼,“穿鹅黄裙的是枢密直学士赖致余的孙女,名唤赖宛蕴。以前她同宰执林相的嫡女林阮玩的最好,林阮入宫后做了文昭仪,如今便显得形单影只了。正和长公主说话的茜色长裙姑娘,是惠福公主的女儿。”
说起林阮,不免就想起了董敏,大家都有几分失落。
林娇娘打岔道:“倒是柱国公家的千金不曾来,她是柱国公的老来女,虽然是庶出的,排场却大得很呢。若是她来了,不必我说,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唉,若是五姐姐来了,还有些姐妹来说话,也好介绍你认识。”
说到这里,林娇娘有些不服气,也有几分认命。到底林湘颂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又是林妃娘娘的母家,自然比她受欢迎,至少户部的千金都愿意和她好。三老爷白身到底,总归有些不尽人意。
“我们姐妹亲香亲香不好吗?可见姐姐是嫌弃我不如五姐姐才艺好了。”
林娇娘这才又笑了起来,“是了,到底你才是承恩侯的女儿。”她话音一落,忽然眼珠儿一转,扯着李平儿往亭子旁边走,“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五姐姐的闺中密友,薛常侍的女儿,薛蓉。”
林娇娘带着两人朝着那旁在作画的姑娘轻声道:“薛姐姐,你也来看墨菊啦?”
李平儿定睛一看,这位薛姐姐,画的正是墨菊图。
听得林娇娘的声音,薛姐姐眉头一蹙,神色浅浅地看过去,“是林六娘呀,你姐姐不曾来么?”
林娇娘有些尴尬,“我姐姐在家中呢。”
“是了,她的心意要成了,便不想见我们这些姐妹了。”
林娇娘笑了起来,“薛姐姐说的哪里话,若是五姐姐晓得你在这里,她怎么也要来的。”
薛姑娘这才笑了起来,“还是你的嘴甜。”
“这是我家的七妹妹林萱儿,前些时候才从寺庙里回来的。那是侯夫人妹子的女儿,姓刘,名唤月嫦。”林娇娘又朝着雪姑娘努努嘴,“这位是薛家姐姐,行六,你唤她薛姐姐便是。”
“我听五娘说过你,寺庙清冷,苦了你了。”薛姐姐点点头,看着她一身鸭卵青的裙子,十分文气的模样,便问道:“你可喜欢作画?”
李平儿看着她画的墨菊图,心知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这位姑娘一看便是有学识的,“倒是累得姐姐问我,我不爱这些呢。”
薛姐姐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那是可惜了。”
倒是听得她们闲聊,旁边的几个姑娘凑过来了,“原来是承恩侯府的七小姐,这些年不曾见过呢。”
李平儿就笑眯眯地告罪,“是了,寺庙清苦,哪里有这样多好看的姐姐。”
姑娘们听得她打趣直笑,一时之间倒是热闹的很。
薛六娘也停了笔,她本画的瑟瑟寒风中一朵墨菊枝叶飘散,现下大热天人也围了过来,她倒没了作画的心情。
李平儿看那墨菊,倒是生得不如名字好,一身深绿色,叶子和花一样颜色,还不如黄色的好看呢。也就是占着夏天开了的好意头,不然怎么能脱颖而出。
有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是李平儿一个。
那头一个姑娘忽然开口道:“都说菊花是有节气的,开在秋风中,夏天开的可算什么事,一副贪慕富贵的模样。”
她这句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是徐姐姐,”薛六娘脸色微变,“她不是这样刻薄的人,怎么说出这种话了。”
第48章
果不其然,还不等她多说,那头一个和她模样相仿的姑娘便扯了扯她的袖子。
徐姑娘哼了一声,又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薛六娘急得很,低声道:“徐姐姐怎么在这里说这种话,等回去,怕又要挨罚了。”
“她……对这个写诗的书生有意见?”李平儿悄悄猜测,正巧给站在一处的薛六娘听到。
薛六娘脸色微变,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低声道:“你初来乍到不知道情况,千万不要这样说,省的给人听去了,说是徐姐姐的错。”
李平儿挠挠头,可见薛六娘是认为徐姑娘说的在理了,“我省的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谢谢姐姐教我。”
薛六娘听她一句道谢,倒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她是对范叔问有意见的?”
“长公主特意拿墨菊来捧场嘛,又只有他写的墨菊被学士抬轿子,我看不出好赖来,就觉得是有意捧他的。”
“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听五娘说了……”薛六娘叹了口气。
李平儿摇摇头,“既然是不好外传的,五姐姐也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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