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他的修炼水平完全半吊子,基本原理都还没搞懂,稀里糊涂结了金丹,没过一个月,又要渡雷劫了,想起来就一脸懵逼。
应重楼却认真地看着他道:放心,有本尊在。
魏溪苦着脸:可你也不能帮我渡劫啊。
应重楼非常不高兴地安静了。
魏溪立即哄道:不过我相信你,你一定有办法的。
应重楼神色缓和了一点,还嗯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一起陷入沉默。
以前魏溪没少这样和应重楼待在一起,不说话,但是各想各的,互不打扰,也很自在。
但修炼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魏溪坐在应重楼边上,怎么调整坐姿还是觉得不自在,他沉不住气,找了个巩固修为的借口,溜了。
他离开之后,应重楼也消失了。
他趁着魏溪不在,找到了君花蔻那里。
君花蔻在清凉殿偏殿里,已经摆好桌席等着了,似乎早就知道应重楼会来找他。
应重楼也不客气,直接坐下,问道:你今天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君花蔻给应重楼倒好酒:放心,不该说的,本座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说完,他暧昧地笑起来:本座的双修功法不错吧,看你这样子,伤势恐怕已好了大半。
应重楼低头喝酒,懒得回答。
应重楼经脉的伤的确很难愈合,但并不是不能愈合,只是靠他自己慢慢修复,需要数十年时间。
他昏迷这段时间,偶尔意识会清醒,清醒间隙,他与君花蔻有过短暂的神识交流,君花蔻说了他想与魔界合作的事,并表示他可以帮应重楼吃下魏溪,用来表明两人合作的诚意。
君花蔻靠着椅背,慢慢摇着羽扇:之前说过的合作,考虑好了吗?
应重楼放下酒杯,白玉的杯子落在实木上,发出清脆响声。
君花蔻摇扇子的动作轻微一滞,余光看向应重楼。
应重楼拿起酒壶,重新倒了一杯:本尊还要一个东西。
君花蔻继续摇扇子:魔尊明说。
应重楼指腹摩挲着杯沿:金乌剑的剑柄。
君花蔻:魔尊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不知道我这妖界,还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应重楼懒得废话:现在就给本尊。
君花蔻只犹豫了片刻便叫人去取,等东西拿来这段时间,君花蔻讲起了他意外捡(抢)到金乌剑柄的过程。
说他妖界有个小妖精,和佛门一个和尚好上了,佛门震怒,要将那小妖精和和尚一并处死,君花蔻过去救人,顺便拿走了金乌剑柄。
应重楼听到只是冷笑。
这金乌剑柄可不是什么普通秘宝,是唯一能斩杀应重楼这个大魔头的仙剑,当初修真界与佛门联手给应重楼烙下封印后,为了防止一家独大,于是将金乌剑拆分成四份,一边两份。
一开始应重楼还不确定魔界是怎么拿到剑身和剑核的,那天见到那女人后,他就明白了。
烙下封印时,是她亲自将应重楼抱过去的,她后来会拿到剑核和剑身,并不奇怪。
而君花蔻这把剑柄,一定也是蓄意抢来的,目的当然是想要以此威慑应重楼,只是谁也没想到应重楼后来会与仙莲融合,这让君花蔻改了主意。
杀了应重楼并不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合作才能,也只有合作,才能让妖界得到更多的东西。
不多时,下属将金乌剑柄取来了。
君花蔻拿过剑柄,抚着剑柄上精细的梵文,笑道:魔尊拿了这把剑,就是同意与本座合作了。
说完,他将剑柄递了过去。
在应重楼接过剑柄的瞬间,他道:仙洞开启那日,尊上可要遵守约定,带本座同往。
应重楼顿了一瞬,还是将剑柄接过去了。
他其实没想打开那个什么洞,他原本的计划,是直接毁了凤灵山,碾碎修真界和佛门几千年的妄想,然后看他们绝望跳脚的样子。
应重楼低眸,盯着手里的剑。
有了剑柄和剑尖,就可以给魏溪炼制一把低级仙剑,助他渡过雷劫。
还有照薇山上的日月目。君花蔻恰当的开口道,魔尊也尽管去取,或许等到魏溪化神期雷劫的时候,他能用得上。
应重楼心念一动,不仅是雷劫,魏溪身体里那个潜藏着的蛊虫,也能用日月目解。
看来这照微山,他是不得不去了。
第39章 第 39 章
魏溪找了个灵气充裕的地方,边逃避边修炼了一天一夜。他到底还是担心应重楼的伤,于是回去看他。
没想到应重楼竟然不在,打扫的婢女转告说应重楼有事离开了,七日之后再回来。
魏溪哦了一声,应重楼不在,他应该大大松了口气才是,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反而空落落的。
那家伙,该不是不想负责,呸,不是,该不是后悔了吧?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魏溪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应重楼,没想到啊没想到,应重楼他原来是这种人。
这七日应重楼不在,魏溪安安心心修炼了七天。
他修为涨得太快,灵气虚浮,金丹也并不稳固,按理他需要大量的历练来稳固灵力和心境,可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这几日他每日运转灵力,都能感觉到金丹不稳,隐有破镜之趋。
魏溪其实有点慌张,他没经验,身边也没有个可以借鉴一下经验,互相交流的人,只能自己翻书,就跟刚训练了两个月转头就要上生死战场的新兵蛋子似的,一到晚上就惶恐难安。
偶尔累极了睡着,他还老是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襁褓中的小婴儿,被一个面容模糊,身上冒着白光的人抱着。
他猜他梦见的这个人,是原主的生父存淼。
这一夜,魏溪又梦见了他,和前几次的梦境一样,他变成小婴儿,被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但这次梦境有了不一样的地方,小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投了进来。
魏溪转头看去,意外地看到了应重楼,他吓得立马就醒了。
一睁眼,竟然真的看到了应重楼。
他就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墨发披在背后,侧脸白得像雪,没有半点血色。
你回来了。魏溪急忙坐起来,这几天去哪儿了?
应重楼目光有些空茫道:照微山。
魏溪又看了一样他苍白的脸:那你的伤没事吧?
难怪脸色又白了一个度,照微山本是妖界最危险的地方,应重楼还去了七天,中间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
你没事吧?魏溪小心地把手放在应重楼肩上,观察着他发怔的面色,照微山上发生什么了?
他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应重楼道:我看到了父亲留下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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