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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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恒苦笑着摇头:疏儿,这些本不该让你看见。都是我不好,不该有私心带你出宫。若是他不带李子疏出来,李子疏或许一辈子也看不见这些。他会被秦寻保护的很好,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可我现在已经看了!即便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在回到越泽王宫前,我一定会保护你!绝对不让那该死的南宫槐碰你!明明身子比辛玉恒还要瘦弱,却说出了让辛玉恒安心的话。

辛玉恒感伤,他伸手把李子疏抱进了怀中,轻抚着他的头发:疏儿,我不要你保护。我只希望疏儿能在我无能为力时,护好自己。

李子疏从辛玉恒怀里出来,拍了拍辛玉恒的肩膀:玉恒别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护好你!我打不过他,我还不能智取嘛?

智取?辛玉恒不解。

秦寻一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我们是等不到秦寻来救我们了,但是我们可以留下点东西让秦寻知道。李子疏灵动地眼珠闪着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第二日清晨,辛玉恒和李子疏被十几名侍从押着走出了小院,南宫槐手上拿着火把,似乎是想把这里一把火烧了免得留下任何痕迹。

辛玉恒默默看着一言不发,因为他清楚,以南宫槐的个性即便是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但李子疏不同,他知道这个小院对于辛玉恒的意义,自然不肯南宫槐把小院烧了。

南宫槐!你不能烧了这里!这里是辛玉恒的娘亲留给他的地方!李子疏走上前,急忙阻止着。他不能让南宫槐烧了小院,一是不想让这个地方付之一炬,而是如果把这里烧了,那他留下的线索岂不是也没了!

哦?那若是我偏要烧了这呢?越泽王又该拿我如何?南宫槐戏谑地看着明明已经在他手上跑不掉,却还试图跟他讲条件的李子疏。

李子疏眼眸一转:若是你非要烧了这里我也无话可说,但你就最好别指望我会帮你些什么。其他的更是一个字也别想从我嘴里透露。没错,他就是在危险南宫槐。

他总觉得南宫槐不会无缘无故费尽心思来找他们,然后还要在千辛万苦的把他们带回南恒,这其中一定是有些原由。而李子疏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南宫槐或许有求与他,甚至可能还需要秦寻的协助。

南宫槐挑眉,看着李子疏坚定的眼神他倒是有些犹豫了。半响后,他主动熄灭了手上的火把:我可以不烧这院子,但请越泽王到南恒做客时,能尽量配合。说完,他转身便走在了前头,而李子疏和辛玉恒则被人看着,跟在后头。

果然,李子疏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他不知道南恒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清楚,至少南宫槐需要他,所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们坐上了南宫槐早就安排好的船只离开了小岛。李子疏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小岛,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此后他将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越泽王宫。

等到他们离开后不久,秦寻带着人马才匆匆赶到了小岛上。但他看见小院子里满是打斗的痕迹时,他慌了。他把小院中的每个屋子都找了过去,没有李子疏的影子,就连辛玉恒也看不见。

在某一间屋子里,还放着李子疏的玉佩。秦寻恍惚,他拿起那块玉佩看了许久,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大人,整个岛都找过了,什么人也没有。一名侍从上来禀报道。

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彻底查一遍,一处角落一片灰都不能放过。秦寻下令。他翻查过其他的屋子,里头都没什么东西,唯独在这间屋子里有李子疏贴身的玉佩,那这间屋子定会有什么东西。

一群人在屋子里头翻来覆去的找,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李子疏留下的其他东西。他们会来禀报秦寻时,秦寻自己又在屋子内外仔细看了一遍。

终于,秦寻在一面靠南的墙上发现了些东西,秦寻看后怒火中烧道:是南恒!

其他都都不明所以都看着看着秦寻,唯独常离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对着其他人道:快!立刻回宫!

南恒!既然他敢碰他最总要也是最珍贵的人!他就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南恒一国的命数,也算是到了头了!

在宫里的桑丘很快便接到了秦寻的来信。桑丘看着信蹙起眉头沉思许久。他能预见,一场与南恒的大战在所难免。

马车一路颠簸,不知道是南宫槐不放心的缘故还是为了别的,辛玉恒和李子疏都和南宫槐坐在一辆马车上。马车里,辛玉恒自顾照顾着李子疏,几乎很少看南宫槐一眼,反倒是是李子疏,时不时就注意一会南宫槐在做什么。

马车里的空间不算太小,正好辛玉恒和李子疏在一边,南宫槐在另一边。一路上南宫槐一直都在看书,即使马车里再颠簸,他也没闲下来。偶尔兴起,还会跟李子疏谈论书的内容。虽然李子疏不是很想理会他。

去南恒的路很远,他们夜晚只能寄宿在客栈里。李子疏好几次都想要逃跑,但南宫槐对他们看的极严,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无奈,李子疏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每天跟着他们上路,一步步踏进南恒的国土。

他坐在马车上,掀开了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不经意见看见了南恒国的界碑。南宫槐似乎是也看见了道:踏过这里便是南恒了。

李子疏轻哼一声,把帘子放下。原本以他的身份会踏进别国的地界,最有可能的便是兵临城下。可这次居然是被抓来的,他也算是给越泽丢脸了。

辛玉恒见李子疏的神情有些落寞,便低声在他耳边安慰道:疏儿别急,会有法子的。到了南恒也就不是他一人便能说了算了。

李子疏听后有些诧异,看南宫槐这样嚣张的模样,他还以为他在南恒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不过仔细想来,南宫槐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他抓来,也定是有他也不能随意操控的事。

到底会是什么事呢?李子疏悄悄盯着南宫槐看。这一路上南宫槐几乎就被提起这件事,不知道是时机未到还是什么的,这反而让他不安。

到了南恒地界,马车更是加快行驶,几乎是一刻都不曾停歇地飞奔。害的坐在马车上的李子疏都有些受不住马车的颠簸,差点就给颠晕了。

不知又过了多少日,他们才总算是到达了南恒的王城封阳。李子疏这几天都没怎么吃好也没怎么睡好觉,人都显得消瘦了些让辛玉恒看的心疼不已。

疏儿,还难受吗?辛玉恒看着李子疏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地询问道。他清楚,李子疏长这么大就没有离越泽王宫这么远过,还连续颠簸了好几天,本就不强健的身子自然是受不住的。

还好。到哪了?李子疏缓了缓神,伸手拉开了帘子,看着外头繁闹的景象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越泽王城热闹的街头。

已经到南恒的王城封阳了。辛玉恒伸手抚摸着李子疏的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些。

南宫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不过他却不以为意。据他所知,前越泽王,王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对于李子疏的保护可谓是无微不至。从小便是娇生惯养地养在越泽王宫里,被重重保护起来。

而这次也恐怕是他头一回坐如此久的马车,夜以继日地赶路。能撑这么久都没倒下,路上也从未喊过一声,也算是他的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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