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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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以为如何?秦寻也算是敬重国师几分,否则就凭刚刚他可能连带着国师潇虹儿一起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该罚便罚,至于潇妃国师看了潇虹儿一眼,送她出宫也就罢了。

秦寻没话说,只是挥手,示意侍卫按照国师说的去做。至于常离和福子秦寻也都重罚以示惩戒后,便让他们自己下去领罚了。

国师特意前来恐怕并不只是为了替他们说情的吧?秦寻看着国师。

老夫一早便听说陛下失踪,想来秦大人定是为陛下的安危担忧至心急如焚,也恐秦大人一时恼怒妄动杀念,于是特意前来看看。秦大人,此乃劫数,乃是陛下命中注定所需经历的劫数,无法改变更无须改变。

劫数?子疏这一生命中所有劫数都应该由我替他承担!他见不得李子疏吃一点苦头,更不要说现在漂泊在外生死未卜!

国师轻声叹了口气:陛下命中所应承担的逃不了,秦大人又能如何?天意难违。老夫劝秦大人少造杀孽,也算是为了陛下了。

秦寻没说话。他不想相信所谓的劫数,更不想承认或许真有些事是他无法掌控的。可现在事实却摆在了他的面前,子疏不见了,从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带走了,而他却是后知后觉。

李子疏失踪的消息很快便传上了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慌了,这是越泽史无前例的事!尤其是老臣派的人都把矛头直指秦寻,秦寻无意辩驳也不想跟他们辩驳什么。

一时间,朝堂上可谓是一片混乱。从不上朝的国师去了朝堂上为秦寻作证,老臣派都很尊敬国师,便也无话可说。

现在陛下失踪,朝堂上了事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他国对越泽虎视眈眈,若是得知此消息,必定会趁虚而入!曾征将军看着众位大臣道。

曾将军说的是,现在还不是我们自己在朝堂上争吵不休的时候,该想想办法如何渡过这一难关才是。曾经受过李子疏恩惠的吴天巷率先站出来说道。

不如先请太后回来主持大局如何?其中一名老臣提议道。

不行,太后从来就不过问朝堂之事,恐怕回来也无用。更何况太后如此疼爱陛下,从陛下还小是就生怕陛下受一点伤害,现在陛下失踪了,太后恐怕会吓晕过去。此事还是瞒一瞒太后的好。所幸太后在静修,也不过问外事,还能瞒的住。另一位大臣道。

这又有何难办!先王去世前立下遗诏便说明,秦丞相辅助陛下,既然陛下现已失踪,陛下膝下又无子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秦丞相先暂时代替陛下监国,直到陛下回来。秦寻党派的大臣道。

此话一出,秦寻党派的人相互看了眼都觉得十分有道理,可老臣派的却十分不愿意。如果让秦寻趁此机会监国,等到李子疏回来,他怎么可能肯再把手中的权力交出来?

哼!若是让丞相监国,那从此这越泽国要改名换姓,姓秦了!曾将军是头一个不愿意的,他向来就看秦寻不顺眼,从前是因为有李子疏在,他看在李子疏的面子上才不予秦寻计较,可现在要他眼睁睁看着王位拱手让给秦寻,还不如让他一刀杀了秦寻。

老夫可以为秦大人担保,等陛下回来,秦大人定会交出大权,不知各位可否信老夫一回?国师扫了眼众大臣道。

曾征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国师老是向着秦寻,平日里国师从来就不过问朝堂之事,更不多发表意见:可是国师,这秦寻本就心怀不轨!怎么能

曾将军,秦丞相若是真想如此,便不会与你们在朝堂上争议不休了。以秦大人的手段,现在恐怕已经登基了。国师摸了摸自己白须道。

几位老臣听了国师的话都相互看了眼,曾征道:也罢!反正我的长刀也不是吃素的!若是等陛下回来,秦丞相还不肯交出大权的话,就别怪我们血洗朝堂了!

秦寻从头到尾几乎并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的心思已经早就不在这里了。他派出去的人至今都无回应,他不知道子疏是否还平安无恙,哪里还有心思管这越泽到底是谁做主。

朝堂之争总算是结束了,进过商议,早朝还是要上,但型式有所改变,奏折也由秦寻来批阅。他们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奏折便都是秦寻在批阅了。

没有李子疏的王宫显得异常的冷清。福子每日都坐在宫殿门口等着盼着,希望陛下能早些回来,但有时,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

李子疏被带走时,他曾经在马车上面醒过一次,他看见了依旧面如桃花的辛玉恒在对着他浅笑。可不知道为何,他才看了眼后,眼皮一重,又昏睡过去了。此后,每隔四个时辰他便会醒来一次,而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五天后,才完全恢复如此。

他坐在颠簸不堪的马车上,脑袋中还是一片混沌,坐在李子疏对面的辛玉恒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眼底还是依旧的温润如水。马车里一片寂静,似乎他们都不愿意先开口,打破这样无休止的沉静。

疏儿累了吗?要不要先让马车停下到外头看看?辛玉恒轻柔地声音响起,还是如旧时温柔。只是现在的李子疏已经没了去欣赏的念头。

你带我出宫的?为什么?李子疏怎么也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从王宫中出来的?又是怎么被下毒断断续续昏迷了五天的?更想不明白的就是,眼前的辛玉恒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是。是玉恒带陛下出宫的。说着,辛玉恒在颠簸的马车中弯腰起身,坐到了李子疏的身边,可李子疏却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辛玉恒苦笑,因为玉恒知道,疏儿在宫中过的并不高兴。疏儿没有自由,只能听从秦寻的话,就连想看一眼外头都要秦寻同意。玉恒心疼这样的疏儿。

李子疏沉默片刻后,撇了辛玉恒一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辛玉恒听后愣了半响,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浅笑。他抓起了李子疏如凝脂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玉恒自然知道。

李子疏不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不太友善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让我回宫!他几乎不敢相信秦寻发现他不见了会是怎样一副表情。还有宫中的其他人会不会被盛怒的秦寻全部杀了?等他再回宫时,会不会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辛玉恒低头看着李子疏漂亮的眼睛,原本温柔的脸色暗淡下来。他一把把李子疏强行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原本看起来纤弱的手指力气十足地强制住他的行动。

不回去,再也不回去了!疏儿要同玉恒过远离世俗的日子,我们要一同白头偕老!什么越泽南恒都与我们无关!其他人的死活便更与我们毫无关系!辛玉恒带着执拗的语气,贴在李子疏的耳边。

辛玉恒!你快放开我!我要回越泽!你听到了没有!李子疏在辛玉恒的怀中挣扎着,可却还是抵不过看起来瘦弱纤细的辛玉恒。

疏儿定是累了,睡会儿吧。很快就到了,到只有我们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来搅扰。辛玉恒在李子疏的耳边一边说着,李子疏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没一会便又失去了意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多少次了,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李子疏在失去意识前心里这样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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