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看到红疹后,李子疏才察觉到自己眼前晕眩起来,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向后倒去。所幸被辛玉恒即时扶住。
潇虹儿见此情景吓的魂飞魄散,脸色由白变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没反应过来。
陛下!陛下!疏儿疏儿醒醒!辛玉恒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他迷迷煳煳地睁不开眼睛。
辛玉恒立刻横抱起李子疏就往朝越宫的方向跑去,等潇虹儿反应过来想要追上时才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抱着李子疏回到寝宫,把留在朝越宫的福子给吓的够呛。福子看见被抱着回来已经晕厥的李子疏,自己差点也晕了过去。
福子!快去叫太医!辛玉恒把李子疏放到卧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后才抓起李子疏的手给他把脉。
福子连忙点头,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辛玉恒为李子疏把脉,眉头皱的很紧。那脉象怪异,却又不是中毒之状,一时之间他也实在看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太医很快就被叫来,把脉后便立刻给李子疏施针,辛玉恒都在一旁看着。他很想询问,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半响后,年纪还轻的太医居然出了一头的细汗,他转身对身边的宫人说了句什么话,那名宫人急匆匆的又离开了朝越宫。
很快的,秦寻也闻讯赶了回来。他踏进寝殿,见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的李子疏脸色由黑转白。寝殿内的人颤抖着身躯跪下,一句话都不敢吭。
秦寻走到床边坐下,给他简单地查看了一番后低沉着声音道:怎么回事!他见李子疏的身上并没有半点的伤痕,只是出了许多的红疹。可如果只是出红疹怎么会昏迷不醒?
年轻的太医低头声音颤抖地回答:这微臣还不知,已经去请老太医来了!陛下的脉象并不像是中毒所致所以所以微臣一时之间也也无法判断
秦寻瞪向了年轻的太医:废物!拖下去,庭仗三十!扣一年俸禄!
年轻的太医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就被侍卫给拉了出去,寝殿里的人头埋的更是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福子原本还想替这位太医求饶,可他的魂早就已经吓飞了。
老太医拼了一身了老骨头急忙跑来,累的气喘吁吁。可但他看见寝殿里头的情景时,一刻都不敢歇地便到床边给李子疏把脉。
他在宫中当太医多年,把脉后便立刻知道了出了什么事。他先施了几针在各处的穴道上,良久后李子疏的脉象才算稍稍平稳些。
老太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不知陛下刚刚去了何处?是否接触了银边墨兰?
辛玉恒心头一惊:陛下刚刚在王宫中游玩,确实接触了银边墨兰,可这银边墨兰应该是没有毒性的才是,怎会?
确实,银边墨兰本事并没有任何毒性,只是陛下唯独不能接触此花,否则便会出红疹甚至晕眩。老臣记得陛下十三岁时意外接触了银边墨兰后第一次发病,整整卧床半月才好,而后太后就命人拔除宫中所有的银边墨兰并禁止此花入宫,但又怕有人借此谋害陛下,所以并未多少人知晓。
秦寻听后心里了然。不错,所以这事就连他也不知情,况且银边墨兰并不常见,接触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陛下现在如何?秦寻心疼地摸了摸李子疏苍白的脸颊。
老臣刚刚为陛下施针,不久后便会醒来,而后再服药数日等红疹褪去便可。老臣现在便去抓药。
福子听后才松了一口气道:老太医辛苦了,福子跟您一块去抓药吧。
都退下。秦寻的脸色稍稍缓和,他话音刚落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寝殿。
有的走到门口都还心有余悸,腿肚子都在发抖,身上的衣服都没冷汗给浸湿了。还好,还是老太医有办法,否则这一大屋子的人肯定都要跟着一块遭殃。
而刚刚那名被罚的年轻太医这时还在园子中被仗行,为了不让他喊出声吵到李子疏,还把他的嘴给堵上了。其他人路过也不敢多看一样,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没人想惹事。
寝殿中,原本迷迷煳煳的李子疏挣扎地张开了眼睛。他眼眸中的光亮依旧如初,只是多了些许的疲惫惹人心疼。
他一眼就看见了守在他身边的秦寻,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怎么了?我怎么晕了?他还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
秦寻帮李子疏拉了拉被子,把太医说的话告诉了李子疏。李子疏便立刻明白过来,总结了一下:哦!我原来对那种花过敏呀!
过敏?秦寻没听过这个词。
这这解释起来就有点复杂了,反正就是不能碰就对了!哎好痒李子疏在现代可没这么多毛病,这到了古代反而娇贵起来让他实在不习惯。
秦寻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子疏的双手:不许抓,药吃了就不痒了。乖,忍忍。
李子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痒还不让我抓!秦寻你不要太过分!放手!快放开!
秦寻忽然勾了勾嘴角,让李子疏背后一凉:过分?听说陛下刚刚好像在跟潇虹儿和辛玉恒逛王宫吧?谁准你去的?我一不在陛下就想造反吗?
他的挣扎的动作立刻听了下来。秦寻不提,他还都还忘记有这一出了!惨了!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居然还不小心过敏了!
我我觉得无聊就去走走而已!不过这也正好让他想起了在贤德妃宫殿前,辛玉恒和潇虹儿说的那些话。
李子疏看着秦寻,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原本闹腾的模样也忽然安静了下来。
秦寻诧异:怎么?还没罚你就不高兴了?
李子疏犹犹豫豫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快到嘴边心跳便忍不住加快,底气也略显不足。纠结了半天,他都还没说出口。但秦寻却显得异常有耐心,一声不吭地等着他。
忽然,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复命道:三十庭仗已完。
李子疏探出头看了眼侍卫,然后疑惑地询问:庭仗?打谁?
秦寻不以为意地挑眉:太医。
太医?你打太医干嘛?李子疏一脸不能理解地质问着秦寻。
太医失职,罚他庭仗三十还要扣奉一年。与你无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秦寻当时也是在气头上,随意就罚了。但他也从来都不会管一个不相干的人死活,所以他便觉得无关紧要。
听完李子疏先坐不住了,虽然他不知道古代对过敏到底了解多少,可这个病在这里一定不是所有大夫都了解的,就算是宫里的御医不懂也算正常。那太医也算倒霉刚好撞秦寻枪口上了。
前来复命的侍卫因为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就只能一直跪着,隐隐约约听见里头的声音,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外头被打了一顿的太医也是等了许久,最后壮着胆自己举步维艰地缓慢走进寝殿,跪在了内殿的外头。
微臣知罪,请陛下赎罪。年轻的太医跪下磕头,但身上的伤让他的动作都僵硬起来。
这时李子疏才想起来外头还一个人等着,便瞪了秦寻一眼,不许他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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