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今后您就是我刘璋的相父(2 / 2)
刘瑁聪明,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可是,他在益州的风评却不怎么样。但凡有才之人,泰半都有些恃才傲物,眼高于顶。这一点,刘瑁尤其明显,时常气得人牙根儿痒痒的。刘璋则不然,他为人宽厚,甚至显得有些懦弱,无论是对待臣子,还是小民百姓都非常宽厚。
久而久之,在费观的心中,和刘瑁相比,还是更喜欢刘璋一些,毕竟,刘璋待人宽厚。
费观徐徐展开那一封书信,一目十行看过,这才长叹了一声儿,信手将那一封书信递给了旁边儿的费祎。“文伟,你看如何?”费祎接过书信,仔细看完,也长叹了一声。“季玉兄所言甚是!刘瑁的复信之中,言辞恳切,全无半分不妥之处,由此可见,他早已下定了决心。”
“是呀,我担心的就是如此!刘瑁继位,季玉必不能免,季玉继位,刘瑁尚可得享天年。刘范、刘诞早死,刘家再也不能同室操戈了。可是,现在刘瑁决心已定,一旦他回到成都,季玉就会性命堪忧呀!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费观再次长叹一声,竟然绕室彷徨起来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三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蓦然之间,费观终于双眼一亮,似乎有了主意儿。他缓缓地坐下来,拿起茶壶,满满地斟了一大碗茶一饮而尽,这才缓缓开口了。“季玉,此事儿我百般思虑,却也不难,困难之处,就在于两个人和和一条心!”
说到这里,费观缓缓地伸出了两个指头:“所谓两个人,其一,是赵韪,其二,是吴懿。所谓一颗心,就是横下一颗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赵韪原来是朝廷的太仓令,是最初跟随刘焉单骑进入益州的两个部属之一,深得刘焉信任,现任益州治中从事,征东中郎将。
一听这话儿,刘璋的双眼之中,立刻就冒出了兴奋的光芒。“元舅,赵韪这一边儿,我早就下了重注。只是吴懿是刘瑁的妻舅,我哪怕压上再多的重注,他吴子远也会不屑一顾的。”刘璋大惑不解地问道。“无它,只要吴懿还是益州牧的妻舅就成!”费观微微一笑说道。
“噫!原来如此!这下子我就全都明白了!”刘璋不由得击节赞叹了,此时他真明白了。
“叔父,您可要救我一救!此时此刻,我唯一的希望,就就只有您了!您若是不施以援手,我刘璋立刻就自刎在您的面前!如此措置,也好过日后受尽折辱而死!”成都城内,益州治中、征东中郎将赵韪的巨宅之内,静室之中,刘璋刘季玉双手紧抱着赵韪的双腿,哭得声嘶力竭,仿佛一个受尽了恶婆婆欺辱的小媳妇儿一般。“季玉,莫要如此,起来说话儿!”
慌得赵韪连忙俯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刘璋,迭声劝慰道。“叔父,您要是不不救我,便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起来!”刘璋耍赖了。“好了好了!我救你!我救你还不成嘛?”赵韪被刘璋逼得没办法了,这才苦笑着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璋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了。
待到刘璋重新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两人这才重新落座。赵韪抬起双眼,定定地望着刘璋,缓声说道:“季玉,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可足以效法乎?”一听这话儿,刘璋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立刻就黯淡下去了。“敢问叔父,偌大益州,哪里能是我的安身之所呢?益州尚且如此,又何谈益州之外呢?不成!不成!”“然则,哭求刘益州乎?”
赵韪又开口了。一看赵韪总是绕来绕去,刘璋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叔父,若是我刘璋能有来日,您便是我的相父!”这下,赵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他等得就是刘璋这句话。“季玉,起来说话,依我之见,此事定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的声音愈发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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