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韩遂说动孙策返回江东(2 / 2)
“偃师一战中,乌程侯认为大司马是天下英雄,决不能乘人之危,因而果断地拒绝了袁公路的命令,按兵不动。我临行之时,大司马曾经面谕:‘乌程侯死得冤屈,你问问他的哲嗣,有什么困难没有?只要是能做到的,朝廷愿意一力承担!’伯符,大司马和我都是令尊的同辈,看你便如同自己的子侄一般,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不必藏着掖着。”
一听这话,孙策的脸上立刻就充满了怒意,他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以手扼腕,恨恨地说道:“不瞒韩伯父,我父亲的死,最大的罪人便是黄祖,其次是刘表,第三个便是撺掇刘表北上攻击南阳郡的袁绍!我孙策对天发誓,一定要亲手砍下这三个人的首级,祭奠父亲!”
一听这话,韩遂的双眼立刻就亮了,他虽然是儒生出身,凉州名士,可是,十几年的戎马生涯早就把他变成了一个老兵痞。英雄惜英雄,孙伯符今年只有十七岁,却如此英雄,使得他不禁有了怜惜之意。大司马所言不虚,这个娃娃不错!一定要好好儿地帮他一帮!
“伯符,你的志向可嘉!可是,要去打黄祖也好,收拾刘表也罢,手里头总得有兵有钱有粮吧。再者说来,令尊的旧部,袁公路肯放吗?依老夫之见,你若是有独立之意,先要想办法讨回父亲的旧部,然后找一个根据地才好。像这般在袁公路的脚下盘桓,何年何月才能得报大仇?”韩遂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望着孙策,这是他对孙策的考验,就看他如何应对了。老话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是孙策连后路都没有想好,他就准备看看再说了。
孙策自幼便随着父亲征战四方,英明果决,聪明异常,一听就明白了韩遂的意思。“韩伯父,袁公路这边的祭奠结束之后,我便要护送父亲的灵柩返回江东了,安葬了父亲之后,我会在父亲的坟墓之前守孝三年。然后,再来拜见袁公路,讨回父亲的旧部,再起义兵!”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这话,韩遂立刻纵声长笑了。“伯符,我观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迂腐!守孝三年,是那些儒生们搞出来的东西!方今是大争之世,三年,连改朝换代都够了!耽搁了这三年,莫说是为父报仇,恐怕连你自己的生存都难了!”
孙策本来是极聪明的,只是因为父亲骤然离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先安顿了父亲,尽了儿子的本分。如今听闻韩遂的话语,顿时觉得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他一颗炙热的心浇得湿透,激灵灵儿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儿!可是,头脑中却似醍醐灌顶一般,豁然贯通了!
“韩伯父说得对!为人子者,报父仇是第一要务!我这就回城去见袁公路,请求率领旧部,跨江击刘表,以报父仇!”孙策用手一拍案几,大声说道。“伯符,你这样做是不成的!你父亲的旧部战力极强,袁公路岂肯轻易放手,定然会冠冕堂皇地说,你自己尚且年幼,自己尚且不保,又如何报得了父仇?还是再等上几年再说吧!”韩遂把头摇得和拨浪鼓儿一般。
孙策仔细一想,想想袁术的为人,再想想自己的年纪,袁公路定然会如此说的,此事是板上钉钉儿,确凿无疑!想到这里,孙策连忙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满眼含泪说道:“孙策此时已经五内俱焚,神思不属了,为报父仇,孙策万死不辞!还请韩伯父有以教我!”
看看火候儿差不多了,韩遂这才不再盘马弯弓,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贤侄,离京之前,我专门儿和大司马议论过你们孙家的事儿。袁公路刻薄寡恩,绝对不可恃!唯今之计,贤侄还是要讨回令尊的旧部,护送着灵柩,返回江东。你的舅父吴景现任丹阳太守,你可以去投奔他。至于如何去讨回令尊的旧部,大司马是这样说的,你听好了!”
说到这里,韩遂压低了声音,把嘴巴凑近了孙策的耳朵。“用那一块儿传国玉玺去换回你父亲的旧部!你先和袁术说好了,然后在令尊的祭典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声称,三日后你就要扶灵返回江东,请求袁术放还令尊的旧部。到时候,我出言支持,众目睽睽之下,袁公路就不得不放人了!只要旧部一到,你立刻便日夜兼程,返回江东!切记!切记!”
“多谢大司马!多谢韩伯父!”孙策满眼含泪,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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