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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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惆怅了一会儿,沈渝随即又给齐寻宇发了短信:言荀生理期,小心。

回到包间,言荀已经恢复了往日冷峻的表情坐在原位置上。

沈渝淡淡扫了一眼,抬腿走向另一个方向。

老师。

鱼崽儿。编剧老师脸上已有几分醉意,回头看到是沈渝在喊他,心情大好,嘴角收都收不起来,刚寻你,没见着人。

沈渝在他身侧坐下,以茶代酒以此赔罪,见你在聊天,没好意思叨扰,然后去了趟厕所。

这时,一旁的副导演也凑了过来,眼睛眯着只能见着一条缝,沈渝来了啊~看他面色通红,说话有点烫嘴的模样,大概已经醉了,你不是和另外一位女演员一起走的吗?小姑娘哪儿去了?

沈渝知道对方并不恶意,只是单纯担心小姑娘一个人大晚上不安全。他解释:她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现在回去换一身再赶过来。

哦,那就好。你们都小心点,最近混进来很多狗仔,当心被拍到。

嗯,会注意的。

副导演胡扯了两句,又举着酒杯找导演喝去了。

有了导演起头,其他人吃点东西垫吧肚子后就开始在两桌之间游走喝酒。聚餐不喝酒,那还算什么聚餐。这几天言荀的大方揽获了不少人心,此时大家都举着酒杯前来同他搭话。

编剧老师的目光在言荀和沈渝身上来回扫了几个来回,而后朝沈渝招了招手,拿掉他手中的酒杯,单独说起了悄悄话。鱼崽儿,你给哥透个底。

沈渝不知所云:松哥,怎么了?

编剧老师也是欲言又止,嘴皮动了动,不知该不该说,你以前不是和言荀关系闹得很僵吗?现在怎么样了,到底和好没?

沈渝回想最近他们俩在人前的来往,虽谈不上有话可说,但也不至于见面就是针锋相对。他觉得言荀挺能忍,为了顾全在剧组的形象,硬是装作和他友好相处的模样,甚至还主动找他搭话。有时候连当事人沈渝都感到惊讶,严重怀疑言荀有人格分裂,要不然怎么会脾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让人暂时忘却两人的嫌隙,坏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让沈渝退避三舍。

就拿今晚来说,言荀的言行无疑是反常的。此前一直听说他性格乖戾,不喜与人为伍,向来不参加剧组工作人员的聚餐,如今不仅来了烟火味重的大排档,还融入其中,觥筹交错,脸上看不出半点不自在。

也不算和好吧因为是值得信任的人,沈渝没隐瞒,给了个折中的回答,只不过大家都不想弄得太难看。

听了沈渝这话,编剧老师却是顿生疑云:那你知道改戏的事吗?

知道。早些时间导演已经知晓他了,沈渝也有点惊讶,按理说剧本已经定下来了,开过几次会议,大家讨论都没有问题,连原著作者也很满意他们的改编,但突然就通知要改动一些情节,是沈渝未曾预料的,但既然导演都开口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沈渝也不好妄自议论,只能等到拿到新的剧本后,重新背新台词。

编剧老师拍了拍沈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小子有福气。改的是你的戏。

沈渝不解,他的戏份有什么值得修改的地方?无意中瞥见不远处与导演谈笑风生的言荀,沈渝一顿,转念一想,事发突然,莫不是言荀从中作梗,砍了他的戏份,让他从男一降为男二?那这又算哪门子有福气?

怪不得沈渝疑神疑鬼,而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得太多,他都ptsd了。

思索一番,沈渝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听后,编剧老师笑着摇了摇头:鱼崽儿,你对言荀误会大了。是言荀提出来的改戏不错,但不是砍你的戏份,而是给你加戏。那天开完会,他把我和导演单独叫到一边,说了他的想法。起先我和导演都不同意,一点点改动都会耽搁拍摄进度,后面听他说完才被说服。不得不承认,言荀对角色的把控能力很强,他一针见血指出了关文远这个角色性格的公式化和剧情的漏洞,让我们添了几处情节

这下可把沈渝听懵了。

他没听错吧,言荀帮他?而且还是砍自己的戏份,加戏给他?疯了吧,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老师,你确定是言荀?沈渝不确定地问。

嗯。编剧老师给出肯定的回答,我也没想到言荀如此帮你,还以为你们俩交情不错。

他和言荀哪来的交情,无非是利益的往来。可听完编剧老师的话,沈渝也有点动摇了,感觉老师描述出来的言荀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言荀了?那些代言,合作,乃至黑料,其实都是误会。

走廊上,言荀提到的沈渝欠他的,其实是指这个?

沈渝下意识看向言荀,眼里充满了困惑。

约莫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言荀有所察觉,回过头来。

两人视线正好对上,只见原本有说有笑的言荀眉头轻蹙,唇角一撇,似乎在用眼神骂人: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刚对言荀升起的一丝好感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沈渝耸耸肩,不再看他。

他和言荀的八字果然不合。

考虑到第二天还要拍戏,不到一点,大家就准备散了。

由于回去换衣服的那位女演员一直没来,没车的沈渝只好叫了严宽来接他。

在和工作人员一起等车时,沈渝听到他们在小声谈论言荀。

你们瞧见言哥了吗?

没。应该走了吧。

他喝得挺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接。

我看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应该没通知经纪人和助理,咱要不然等等他吧?

怎么等啊,你们有他电话?

众人摇头。

没过一会儿,剧组派来的面包车就把他们接走了。

沈渝瞧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原不想多管闲事,讨脸色看,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聚餐时编剧老师说的那番话:言荀私底下说了你挺多好话

不管言荀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沈渝心里始终过意不去,总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也就没办法无视现况了。

沈渝默默叹了口气,决定把人捎上,拿出手机,给言荀发了条短信。

沈渝:走了没?

沈渝:没走来正门口,有车。

渝城深夜的温差真不是盖的,严宽到的时候,沈渝站在路边冻得直哆嗦。

严宽摇下车窗,吐了口烟气,说道:搁这儿吹啥风呢,可别感冒了。

等人。沈渝回答。

严宽以为沈渝说的等人指的是他,掐灭了眼,招呼道:愣着干啥,上来啊。谁让你大半夜,不好好在酒店睡觉,跟着陈寻那货来吃什么夜宵,也是没事找事干。

严宽眼下青紫,明显没休息好,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怪罪着拐走他家艺人的导演陈寻。陈寻自己不想睡,还拉着别人不睡,可真有他的。

沈渝让严宽抽根烟再等等,然而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收到言荀的回信,反而等来了齐寻宇的短信。

齐寻宇大哥:到了。

就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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