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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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禁不住钱的诱惑?孩子,人性的前缀不就是贪婪、逃避、色欲吗?不美化它们,活着得多有负罪感啊?”

我不跟他搭话。

靳士柳这人与他相处几次就知道,满嘴歪理胡话,认真计较、深究,会容易被他带进去、耍着玩。

他又用鼻子哼笑:“我知道,你现在为了钱给我画画,心里却说你是为了你哥哥,对不对?”

说完他没给我反驳的机会,转身走到墙边,打开窗伸懒腰,然后坐下画那幅未竟的自画像。

余下半支的烟被扔在我的脚下,仍在燃烧,升起的白烟逐渐散开,我恼怒地将它踩灭,踢开。

罢,那老变态别在我旁边就好,我再不想因为身上有大麻烟的味道惹我哥不开心。

我从早晨画到下午,旷课两节,终于完成了手头的画。

离开别墅不久,手机便收到一条短信——到账通知。

终于有了钱,我立即打车到商圈,找了一家西装定制店。

凌卓最近一直在准备一场校际辩论赛,先前他在校内打了几场,因为表现优秀被选拔代表学校参赛,看得出来,他特别认真重视。

辩论赛需要正装,之前我哥一直穿的百货商场买的便宜西服,不太合身,根本衬不出他的气质。西装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尤其是我哥这样优秀的人,他值得最好的。

装潢精致的店里,设计师领着我挑选布料、款式,不久裁缝过来量尺寸。也好在我的身材和我哥几乎无差,我可以完全瞒着他做这些事。

设计师说出品需要一个月,我哥年后比赛,完全来得及,于是我没犹豫地付了订金,之后便美滋滋地去我哥学校找他。

到时,凌卓已经在校门绿化旁边等我。

南方的12月气温仍有十几度,我哥穿着灰白色宽松卫衣,淡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腿卷起两层,露出劲韧的脚腕,脚下是我上周给他买的白色运动鞋。

他只要站在那儿,在那儿背对着夕阳,就美得像水草丛生的泥潭,让人窒息,让人沦陷。

这一次,我克制着全身上下蠢蠢欲动的细胞,没有冲过去,而是隔着十多米在马路对面喊他的名字,张开双臂,迎接他。

他看见我,便朝着我的方向半走半跑,脸上金光粲然。

他抱住我,微微弯腰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想我。

我偏头亲他的耳垂,说爱他。

他放开我,面色微变,给我整理衬衫外套的衣领,然后牵起我的手,“快走吧,肚子都要饿瘪了。”

我不再追究为什么他从不说“我也爱你”之类的话,因为我从他那儿得到的爱大多来自于身体而非言语。而且,有些人的口舌本就不是用来说爱的,在床上用于舔舐、尖叫和吞咽汁液更加合适。

入夜,我哥洗完澡在阳台吹风。

我坐在沙发上,隔着倒影凌乱的玻璃窗,欣赏他颀长的背影,变态地回忆灰蓝色睡衣下的身体。

上大学之后,我们周末才能见面,于是每周唯一的期待就是和我哥相聚,待在一起之后,又会开始期待做爱,做完便乐极生悲地为分别发愁。

我踱到阳台,从背后抱住我哥,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抚摩,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他做吗。

他回头碰了碰我的嘴角,“等一下。”

我从后面瞥见他的手机,聊天界面上方的备注是“刘子楠”。

不爽。

我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手伸入他的裤子,滑过浓密粗硬的耻毛,把温软的阴茎握在手里套弄,又在他脖子上啃啃咬咬。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鼻息间的空气变得炙热粘稠,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被发梢的水汽侵染,潮湿水润。

我哥终于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捧着我的脸亲上来……

手中的阳具已经完全硬挺,我正要脱他的裤子,就被制止。

我哥捏了捏我的脸,“这儿冷,进去做。”

……

床上,我坐在我哥身上和他接吻。他靠在床头,抓着我的屁股用力揉捏。

他说过,我的屁股柔软丰满像乳房,他很喜欢。

可凌卓是完全的同性恋,所以他对丰乳的憧憬并不全来自性欲,还有部分是因为他需要安全感,像婴儿,需要摸着母亲的胸部才能抚平焦躁。

他没有哥哥,我也没有足够的沉稳让他将我当成长兄,所以他需要安全感时,只能摸着我的屁股藉由想象来获得。

不过至少他还需要我。

我忽而想起那日画室里,靳士柳说高潮对生活很重要,可他的高潮越来越少,做爱都无需床,随地招来漂亮小姑娘,站着插两下就软下去,摸着她们的屁股像是摸一块全麦面包,没有丝毫滋味。

会否有一天,我哥摸着我的屁股,也感到了无趣味,我也没法儿再给他高潮……

“咝……你咬我干嘛?”

下唇猛地被啃噬,肿胀出血,溢出铁腥味充斥口腔。

我哥将我掀开,说了四个字:你不专心。

我错愕,暗咒靳士柳该死,总说些疯言疯语害人揣摩。

我软声认错:“哥,继续,我不走神了……”

我哥摸着我的头发,“小禹,你最近的状态很怪。今天下午你身上也有烟味……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在接触什么人,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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