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又见魇胜之术(2 / 2)
因此,可能诸多行外人对鲁班法犹为不耻,也有诸多道教的新人认为鲁班教是歪门邪道。但若是追究其溯源,鲁班书比任何一个道教法教都要久远。即便是道教第一大教,五斗米教的成立也是在东汉末年,而鲁班书的著作,却是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已经有了。
当然……有关于中下二册的法术,到底是鲁班本人,还是鲁班的后世弟子借祖师的名字编撰的,此中因由,也无从得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干木匠这行的,对魇胜之术,绝不会陌生。
这徐家工匠虽然不是鲁班法脉的直系传人,但祖辈也有一本残册留下。
辛辛苦苦建造好了房子,这王财主却挑三拣四,一会儿说那儿有问题,一会儿说那质量不好,总而言之,是绞尽一切脑汁硬生生克扣下了徐工匠近三分之二的工钱。
大家都是人,我凭着双手辛辛苦苦的赚钱,你却翘着二郎腿使劲的剥削我。这徐家工匠心里自然是不岔的,何况这徐工匠的家境并不好,家中还有一位身体虚弱的老母亲患病在床,生活也颇是贫困。
在几番讨要无果之后,这徐工匠一怒之下,便照着鲁班残册上的记载,制了个柳木牌,并且念动着招魂咒招来了这侏儒鬼,用柳木长钉钉在了木牌上。
这鲁班术和一般的民间法脉不同,任何人就算没被封身过教,仍可修炼鲁班书上的法术。只不过没有经过正统手续的传承,修着修着便会走火入魔,好的不灵坏的灵,百分百的除了自领贫孤夭之外,还会练就一张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乌鸦嘴。
在招来了侏儒鬼之后,徐工匠偷偷的将这柳木牌安在了中宫的房梁下。
这处位置,相当于房梁的心脏,更是直射着王家财主的心脏。常年累月之下,这王财主不仅在睡觉的时候感到心脏隐隐作痛,之后更是像倒了八辈子霉,守不住家财,开始衰败。
当然,这王家主的家宅风水并不怎么好!即便没有这柳木牌作祟,迟早也会被子孙弄得衰败不堪。
可是,这两个人的恩怨,却牵扯进了一个无辜的冤魂。这侏儒鬼虽然英年早逝,可要是有人将他的尸骨打捞出来好好安葬的话,他便相当于有了处户口,可以去那地府投胎。
如今魂魄被这徐鲁班驱来,他也只能被困于木牌之中,长年累月被迫的影响着王家的人。虽说后来王家的确衰败了,王财主因为和儿媳妇通奸落得个千古骂名。
王家也被汹涌的人潮夷为平地,但这柳木牌却随着屋子的拆除埋在了黄土之下。即便是多年以后,这侏儒鬼仍被这柳木牌困着,冤魂难以逃脱这柳木牌的压制,更别说去那阎罗殿登记,进那六道轮回报道。
之后的事情,便如那侏儒鬼先前所说那般,沉睡多日的他,被我摆下的引魂香吸引,因这引魂香是鬼魂的大补之物,所以他忍不住偷偷的化身为蟑螂,多吸了几口。
今天晚上,戏台登场时,这侏儒鬼被敲锣打鼓声惊醒,因天性作祟,便在看戏的时候捉弄了人一把,吸取了几口财气。
话说这侏儒鬼的身世,也算是十分之可怜。先是死在了污秽之地,化身成了煤炭衰鬼。之后更是被人招来困在了老王家的家宅中,被逼着不情不愿做那伤天害理之色。即使老王家衰败,这侏儒鬼也难以寻得一线投胎生机。
不过……这王财主和胖子倒真是挺相似的,除了名字之外,就连那性子也是如此接近。我面色古怪的想着,情不自禁的朝胖子多看了几眼。
胖子攥着拳头朝我狠狠咆哮道:“妈的,你在想什么,老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
斜了胖子一眼,我连忙咳嗽两声,强作脸色如常的朝那侏儒鬼道:“这么说来,你的身世也的确挺曲悲惨……!”
话到一半,我的脸色猛然惨白,豆粒大的冷汗缓缓的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照这侏儒鬼的说法,他和戏台伤人的事件是无关的了。既然如此,那在戏台伤人的定然另有其人。而戏台即将表演的第二台话剧……是和那晚一样的抗日剧
想到这,我脸色煞白,心头惶惶不安。胖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我对望一眼之后,大家拔腿就往戏台的方向回跑。
可是,意外在我们赶回去之前早就已经发生了,我和胖子憋足劲从后山跑回戏台时,映入我们眼帘的却是这么一幕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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