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手记[无限] 第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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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此时开始缓慢停止。樊醒捂住了鱼干的嘴,雪径上,一匹马缓步行来。

马上的人摘了帽子围巾,是个瘦削的女人。“原来你们有一个奇妙的帮手。”她对姜笑说,“显然,你们并不是新生者。”

鱼干变大后所有人都能看见,但缩小后只有余洲等人和笼主才分辨得出。它肆无忌惮地抓挠樊醒的脸,樊醒强忍住把它捏碎的冲动。

姜笑:“刚刚多谢你提醒我。”

女人微微一笑:“走吧。”

她前行两步,回头见几人都不动弹。“快走,你们的衣服不适合长时间呆在这种雪地里,去历险者的营地吧。”她说,“我不知道你们经历过怎样的‘鸟笼’,但在这里,如果历险者不团结起来,很快就会被人收割。”

女人叫季春月,也是“鸟笼”的老手。她已经忘记自己在这儿度过了多久,因为之前曾陷入一个沉睡“鸟笼”。她在“鸟笼”中睡了很久地觉,醒来是因为笼主被杀,有人取而代之。

她谈兴很高,似乎是为了消除余洲等人的警戒心。虽然关于自己的来历并不多言,但讲起“鸟笼”里的事情,很是热情。

但经历过阿尔嘉的王国后,余洲他们对热情的人多了几分戒心。只有樊醒与季春月攀谈,有说有笑。

历险者的营地就在高地后方的低谷之中,十分温暖。在余洲看来,这已经不算是“营地”:目之所及,完全是一个小小的村镇。

余洲一直在打颤,但他们不敢贸然踏入营地,季春月下马打了个唿哨。很快,第一栋房子有窗户打开:“大姐,接到了么?”

“接到了,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季春月边走边问,“文锋呢?”

“他比你回来得早一点儿。”那人看到警惕而踟蹰的余洲等人,“哎哟,怎么都是年轻人?”

季春月:“拿点儿衣服出来。”

很快,那圆脸的胖子便拿了几件棉衣,不顾余洲他们的推搪,一件件地往他们身上套。余洲跟这人道谢,左右看看,发现樊醒不见了。

樊醒已经跟着季春月进入房子。

这是一间简陋的饭馆,进门便被热气烘得鼻腔一辣。

樊醒坐下来时不停擦鼻涕,左右地看。饭馆里有男有女,人们衣着肤色各异,说的话也夹杂各种语言,樊醒并不能全部认得。他很快在饭馆角落的桌子上,看到把他们从雪地中带到高处的男人。

季春月和男人坐在一处,称他文锋。

樊醒也过去凑热闹,端起他人畜无害、四方通行的笑。

不料文锋根本不吃这一套,冷冷瞥他一眼:“不是怀疑我么?怎么现在又凑上来了?”

樊醒点头笑笑,起身离开。

余洲和柳英年正好进门,柳英年哇的一声,眼镜瞬间蒙上一层白雾。

瞬间,饭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

“怎么还有小姑娘?”有大汉朗声笑,“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从来都是收割者最喜欢的猎物。”

姜笑连白眼都懒得翻。众人见她没有反应,起哄得更为热烈。柳英年把姜笑拉到身后,那大汉拍腿大笑:“还有人护着,怎么,你们是约会啊,还是来‘鸟笼’送命?”

“她是我妹子。”季春月起身说。

饭馆里哄笑声瞬间被收束起来一般,停了。

文锋按住她手,微不可察地摇头。季春月抽开手,笑着走来挽起姜笑:“走吧,我带你们去休息。”

穿过饭馆,进入后院,再穿过一条小径,便是白茫茫的雪路。路两侧都是房子,有人居住、有人活动。

余洲等人的警惕心并未消除,一路上只有樊醒话匣子关不上似的。季春月领着他们往前走:“吃饭就去饭馆,里面人杂,当心点儿。”

“那些都是历险者?”樊醒问。

“对。”季春月答,“包括我和我丈夫文锋,都是进入这个‘鸟笼’之后,被迫滞留在此的历险者。”

“多久了?”

季春月:“九个月。”

她和文锋是历险者中滞留时间较长的人,在多次危机中活下来,并且救过不少人,因而很有威信。

余洲忽然开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季春月回头,冲他笑笑。她给人一种可靠的踏实感觉,余洲小心斟酌词语:“你和文锋为什么会在那里等我们?”

季春月:“你发现了?”

“像是你们早就知道会有新生者出现在那片雪地上。”余洲说,“你们是去接我们的。”

“你很敏锐。”季春月点点头,“没错,雪崩就是新生者到来的标志。我们如果不尽快把你们带走,你们会被收割者盯上。”

樊醒:“谁是收割者?”

“让他来告诉你吧。”季春月在一栋小楼前停下。

小楼门口亮着两盏油灯,在雪与风中摇曳不定。

敲门后,很快有人来开门,与季春月低声交谈,仍问她是否顺利接到了新来的历险者。

屋子里弥漫着舒适的香气,余洲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室内陈设、温暖的炉火,都让他有一种恍惚之感。

许青原靠窗而立,掀开窗帘观察门外情况,并伸手松了松窗户插销。插销可用,若是要逃离此处,这是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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