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后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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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步陪着昭音一起来到食堂,给威远打包了一份热乎乎的汤面。

累了一天的昭音,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着。法步先跟她道了别,拎着汤面,走进公寓大楼,直接来到威远单元门口,敲了敲门。

威远来给他开了门。法步便也不客气,直接走进屋,把还热乎着的面递给威远,问他:“你怎么样?”

“不疼了。”威远接过面,回答他。

“让你小子得瑟,忙起来饭都不好好吃。”法步走进客厅,一屁股倒进了沙发。

威远递给他一瓶水,然后自顾自热着面。

“我说,威远,”法步问威远,“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威远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他头都不抬地说:“你来帮我煮面,我就觉得幸福。”

“也就是说你觉得不幸福。”法步自顾自地总结道,“是吧?”

威远不知道法步为什么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么有兴趣。他抬眼看了看法步,淡淡地回答:“还行吧。”

“我觉得自己不幸福,威远,”法步毫不犹豫地接话,“我一直觉得不幸福,不管是自己天生的东西,还是亲情,还是爱情。”

威远煮着面,等着法步继续往下说。

“我总是觉得别人幸福,但我不幸福,好像谁的生活都比我好。”法步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开口道。

威远把面盛进碗里,端到餐桌上。

法步知道他在听,便从沙发里坐直,倾身向前,两条胳膊抵着两条腿,继续开口,“但是啊,威远,你知道今天谁说自己幸福吗?”

“谁?”威远一边问,一边从筷子篓中抽出一双筷子。

“昭音。”法步说出一个名字。

威远极轻微地叹了口气。

“我想象不到。”法步继续说,“她是唯一一个我承认比我不幸的人。现在却告诉我,她觉得自己幸福。”

“她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个?”威远抬起头问。

“今天出了个任务,那个姑娘也挺惨的,二十岁,正当防卫,杀了人。”法步说。

威远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法步瞬间捕捉到了威远的情绪,这小子肯定又在自责当初没有保护好十六岁的昭音,害她杀了人。

法步和威远,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却意外地相处得最好。两人已经是六年的朋友,法步对这个比他还小三岁的上级,几乎是了如指掌。

“你别一副都怪你的表情,”法步对威远说,“昭音现在好端端活着,你还天天能见到,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已经很好了。”

威远听罢,点了点头。

“吃你的吧。我走了。”法步说着,从沙发里站起身,“我以后得对你家小昭音好一点,那么好的姑娘。”

听了这话,威远抬眼看着法步。

“喂,我总不会有威胁了吧?别瞪我。”法步拍拍威远的肩,向门口走去。

门锁正好轻轻转动,昭音走了进来。

看着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昭音打趣道:“嚯,法步哥,真是好久不见。”

“可不是。走了,再见。”法步边说边走出门。

“再见。”昭音一边说着,一边换了拖鞋。她看到威远正在吃着什么,应该是法步刚给他带回来的面。于是她急匆匆洗了手,来到威远身边,问他:“老大,你胃还疼吗?”

“不疼了。”威远回答。

“那就好。还是先别吃油腻的。”昭音听说威远不疼了,便回了自己房间。

“嗯。”威远顺从地应和着。

昭音换上衣服后,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任务辛苦吗?”威远稍稍提高了音量,好让房间里的昭音听得到。

“不辛苦。”昭音也稍稍提高音量回答。

“没受伤吧?”威远又提高音量问。

昭音干脆从床上翻身起来,来到餐桌,在威远对面坐下,说:“没受伤。”

威远抬头看了昭音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吃面,没再说话。

昭音看得出来,威远的这一眼里,包含了好多情绪。

她双手托腮,看着威远。

她记得当初对威远的第一印象,便是他那双深邃的黑眼睛,使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她不知道如今,两人变得更熟之后,究竟是因为威远不再刻意隐瞒内心,还是因为她更了解威远了,总之,有时候威远的一个眼神,昭音便能大概感觉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威远感觉到停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便抬起头,看着昭音。

昭音直直地注视着威远的眼睛,想读出更多的情绪。

“怎么了?”威远问。

“老大,”昭音缓缓地开口,“天祈的事,你劝我别再愧疚,要慢慢走出来。”

威远缓缓眨了眨眼睛,“嗯。”

“我在努力了,”昭音又说,“所以你也别再愧疚,努力走出来吧。”

威远注视着昭音漂亮的眸子。

“也许当初我们还没有缘分。但我现在好端端地活着,还被你保护着,这就足够了。”昭音又向前靠近了些,轻声开口,“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去南巷找了你。”

此刻,威远的内心翻滚着无数的情绪。他小心地开口:“你不后悔,认识了我吗?”

昭音脸上的笑容似孩童般灿烂,“怎么会?能认识你,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昭音说她一点也不后悔。

她不后悔认识了他。

她不后悔和他建立越来越深的羁绊。

两人,一猫,被温暖的夕阳铺满的客厅。有时候,也不需要多么惊心动魄的时刻,偶尔的这些小瞬间,便可以让人觉得,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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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堂突袭战败后,北巷与香邦示了好。之后,烟草走私一如既往。

不过经过上次的教训,振北低调了很多。哄好了香邦,又不再明目张胆触怒里堂,他现在就游走在这僵持的两国之间,刮一刮油水。

而里堂的角度就不同了。他们看到了振北的能屈能伸,之前对里堂低头服软,现在又对香邦示好。

北巷此举使里堂嗅到了危机。里堂担心,北巷最终会与香邦合作,攻打里堂。

振北本就是见风使舵的生意人,旨在牟利,而令里堂不安的根源,其实是香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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