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持剑劈棺(2 / 2)
“横行跋扈?”房遗爱睥睨视向长孙津,喃喃道:“年兄!房某在自己家大门口儿溜达着玩,挨着诸位什么事儿了?”
“哼!万岁命令禁止长安城中不许携带宝剑!”长孙润躲在哥哥身后,大声叫嚷道。
听闻此言,房遗爱颔首不语,一众言官见了还以为长孙润说到了房遗爱的软肋,这要开口,却听耳畔“仓朗朗”一声剑鸣,房遗爱竟将宝剑拔出了剑鞘。
“你要做什么?”长孙润被吓得不轻,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大声道:“我乃国公之子,你想做什么?”
“切!长孙润!在长安城中国公之子不值钱!”候霸林嗤笑一声,用近乎挑衅的语气道。
房遗爱含笑不语,持剑朝长孙三兄弟走去,每向前一步,三兄弟以及身后言官便退后一步,而那些跪在灵前的小厮、婢女早已作鸟兽散。
“房俊!你要仗剑伤人?”长孙津强忍着心中忐忑,厉声质问道。
“不敢。”房遗爱微微一笑,“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杀人岂不要偿命吗?”
“既然知道杀人偿命,为何持剑相逼?”长孙澹脸色惨白,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得。
见“小周郎”长孙澹发问,房遗爱只做充耳不闻,生怕这哥们三言两语又开始吐血,到时候还得费劲巴力的去救他。
“长孙兄,请看!”房遗爱倒拿青锋宝剑,将剑柄对准长孙津,双手一前一后缓缓将宝剑送了过去。
见房遗爱送来宝剑,长孙津有意用力推去,就此结果了老仇人的性命,但理智告诉他这个主意是个昏招。
别说他一个人推,就是加上长孙澹、长孙润,怕也不是真气已然外放了的房遗爱的对手。
几经权衡,长孙津接过剑柄,将宝剑握在手中细细观看,等到看清楚剑身所刻字迹,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锻造于贞观四年腊月——御马监。”
长孙津眸中闪过两抹惊骇,喃喃道:“此剑乃是大内铸造?”
“不错,此剑乃是房某与高阳公主大婚当日,万岁亲命白简所赐!”
房遗爱将手伸到长孙津面前,示意其拿来宝剑,冷声道:“万岁当日曾有御旨降下,说此剑乃是赐予本驸马保护公主安危所用!”
“这...”长孙津见房遗爱搬出李世民,不由咽了一口涎水,双手效仿房遗爱将宝剑送回,小声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房遗爱接过宝剑,缓步走回到长孙冲棺椁前,冷声道:“此番长孙兄尸骨未寒,本宫念在连襟之谊不予计较,快些散去吧。”
“散去?散你个头啊!”长孙润支吾一声,朗声道:“这把宝剑是万岁赏赐不假,可也是叫你护卫高阳公主安危才能使用。我们碍着高阳公主了?”
众人对状元府中的事懵然不知,听长孙润这么一说,纷纷应声道:“不错!我们只是找你前来理论,又不曾伤害高阳公主!”
见众人的气焰还是如此嚣张,房遗爱冷笑一声,心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正当众人喋喋不休之时,长孙润指着退到台阶下的小厮、婢女道:“干什么?接着哭!接着哭!”
长孙润这一举动不要紧,却一头钻进了房遗爱设好的口袋之中。
“哭?哪个敢哭!”房遗爱目光扫视众人,冷声道。
“哭!就哭!偏要哭!你拿剑砍我啊!”长孙润一副作死的模样,不断向房遗爱叫嚣道。
见少主人开口,小厮、婢女纷纷仗着胆子回到灵柩前,跪在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哭戏。
“房驸马,为何拿出万岁钦赐宝剑来压我等?”
“难道真以为我们御史台不敢与你辩论了吗?”
“仗势欺人,仗势欺人!真真无有廉耻了!”
“孔圣曾曰:温良恭俭让...”
“兄台,这是子贡说的吧?”
“咳咳,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哎呦,我的祖母诶!”
正当一众言官侃侃而谈,长孙府下小厮、婢女哭声震天时,随着一声剑鸣,府门前的棺椁立时被削去了大块。
“奉王命护卫公主玉体,若有人喧哗不休,下场当如此棺!”
房俊持剑环顾众人,眉宇间肃穆之色展露无余,看得众人背后直冒寒气,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个念头。
“望月台上、太白山中、五马道内的那个少年英雄...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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