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夜话凤求凰(2 / 2)
就这样,二人并肩坐在书案前,颇有几分夫妻夜话的意境。
伸手打开面前窗扇,房遗爱望着明亮的月空,轻叹一声,对秦京娘讲述起了蔡邕从火中如何救下桐木,如何将桐木制成明琴,又是如何弹奏焦尾的典故。
听完房遗爱的讲述,秦京娘微微点头,显然她对这些文人雅事并没有多少兴趣。
察觉到秦京娘的心思后,房遗爱微微一笑,道:“京娘,听好了。”
说完,房遗爱曲指拨弄琴弦,为佳人弹奏起了“笑傲江湖曲”。
听闻节奏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婉转的曲调,秦京娘虽然不谙琴道,但却也被琴音引得心醉神迷,望着手扶瑶琴的心上人无声笑了起来。
奏罢琴声,房遗爱转身望向秦京娘,私语道:“京娘,这些日子让你跟着我担忧了。”
想到秦京娘很可能因为自己遭受到长孙皇后的责罚,房遗爱心中内疚不已,轻抚佳人脸颊,呢喃,“等待考中武状元后,我一定回来迎娶娘子的。”
“奴家等着何郎插花披红来秦府下聘,只是何郎的欺君大罪。。。”
每每想起房遗爱身负欺君之罪,秦京娘只觉柔肠寸断,下意识握住了心上人的手掌。
“为丈夫一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娘子就等着我考中武状元吧!”说着,房遗爱轻揽佳人,望向窗外的月空,心道:“若是化名公布之日,圣上龙颜一怒要了我的人头,权当做我负了京娘吧!”
说着,房遗爱忽的想起了另一个跟琴瑟有关的爱情故事,饶有兴致的对秦京娘说道,“京娘,你知不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此时秦京娘只想陪伴在心上人左右,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低语道:“不晓得,何郎跟奴家说说吧?”
“好,京娘请听。”
“司马相如见卓文君生就沉鱼落雁,便在席间弹奏起了千古名曲《凤求凰》,宴会散去,才女卓文君听出司马相如琴中之意,夜登司马相如住所,二人鸾凤和谐、缘定终生。”
听过司马相如、卓文君与《凤求凰》的故事后,秦京娘神色有些落寞,喃喃道:“可惜京娘并不是卓文君那样的才女,配不得何郎这样犹如司马相如的才子。。。”
房遗爱原本想哄佳人开心,也好倾斜心中内疚之情,此刻见秦京娘表情落寞,不由暗骂自己愚蠢痴呆,怎地竟将此事南辕北辙了?!
略微思忖过后,房遗爱低头望向秦京娘,道:“京娘,你可知道花木兰?”
听闻“花木兰”的大名,秦京娘连连点头,“京娘知道,花木兰可是以为巾帼英雄呢,她替父从军。。。”
话说一半,秦京娘只感觉朱唇温热,房遗爱像当日在山村醉酒那样竟自凑了上来!
片刻,佳人心慌意乱,房遗爱回身望向佳人,笑着说道:“京娘不爱红装爱武装,为丈夫怎能落后?想来当日娘子策马逐鹿时,倒颇有几分花将军的遗风。”
联想到当日面对房遗爱,自己展现出的骄横姿态,秦京娘娇羞不已,支吾道:“当日奴家是不是有些骄横了?”
见佳人娇态横生,房遗爱打趣道:“是啊!那里是有些。。。分明就是骄横的紧呢!”
“想来娘子在红罗帐中。。。能否一现当日风采呢?”说着,房遗爱佯装望月叹息,“我恨不能立刻夺得武状元,与娘子重订鸳盟!”
秦京娘见房遗爱满脸坏笑,轻啐一声,含羞道:“冤家!你又拿人家打趣。”
望着面颊绯红的秦京娘,房遗爱心道:“哈哈,京娘害羞了。”
片刻无语后,秦京娘轻咬朱唇,音若蚊声的说:“何郎,奴家今夜住在哪儿?”
此言一出,房遗爱心中顿时出现了两个小人儿。
小白人:“当然是回闺房了,你万一被李二砍了脑袋,人家青春年华岂不成了寡妇!”
小黑人:“迂腐,当然是住在客房了。什么砍脑袋不砍脑袋的?砍了脑袋李二的俩闺女也得成寡妇!”
小白人:“不行,君子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无有婚约行周公之礼是为苟且!”
小黑人:“我呸,你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像个棺材瓤子一样?难不成跟谢仲举那个小太监待久了,也成太监了?”
在内心中两种对立念头的吵嚷下,房遗爱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正当秦京娘娇羞不语,房遗爱犹豫不定时,房门忽的被推开,接着冷若冰霜的谢仲举推门走了进来。
进到房中,谢仲举面无表情的看了房遗爱、秦京娘一眼,冷声道:“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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