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好饭不怕晚(1 / 2)
见房遗爱面容猥琐,高阳芳心微颤轻啐一声,“房俊,你在笑什么!”
“啊?”收起笑意、稳住歪念,房遗爱小跑到高阳面前,拱手道:“不知公主要我说些什么?”
见房遗爱明知故问,高阳黛眉攒簇,冷声道:“你身上的伤势怎么来的?后颈间怎会伤得如此厉害?”
望向面若冰霜的佳人,见高阳不似说笑,房遗爱心头一颤,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是狩猎时不小心从马上摔落下来碰伤的。”
“你生来骑马狩猎怎么会从马上跌落?如果真是不慎落马受伤,怎地脸上、前身、四肢没有半点淤青?”
说着,高阳坐在床榻之上,望向房遗爱眸中尽是怒意。
联想起之前在席间襄城猜透房遗爱的心思,高阳越发绝对自己与房遗爱渐行渐远,心中的醋坛子顿时掉了个个儿变成了底儿朝天。
“就连姐姐都能猜出你的诗词是跟随何榜首学的,怎地我就全然不知!是我没把你放在心上,还是你凡事故意瞒着我?”
说到动情处,高阳杏眸含泪,轻声呜咽,“明日我便搬回宫中,你尽管瞒着我好了!”
此言一出,房遗爱闻之色变,连忙道:“搬回宫中?那我怎么办?”
“你尽管去平康坊找那些穿红着绿的姐儿们倾诉衷肠去啊。”话说一半,高阳翘起二郎腿,将头对准房门呢喃道:“自从去到秦府习武之后,你便无一日回来探望过我。让人家终日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找不到!”
望着一副春闺怨妇似得高阳,房遗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漱儿,我也想跟你倾诉衷肠啊。可你在公主府终日闭门不出,我哪里能见得到你?”
高阳见房遗爱语带埋怨,心中的委屈之意更甚了几分,“我一个姑娘家怎好去找你聊天,反正你心里就是没有我!”
说着,高阳挽起衣袖,将手臂伸到房遗爱面前,道:“之前还冤枉人家跟个和尚有私情,你一个堂堂驸马有这么不自信吗?”
望向高阳的手臂,佳人小臂上的一点朱砂随即进入了房遗爱的眼帘之中。
“守宫砂!”
之前见高阳处处维护自己,房遗爱心中的隔阂早已消了九成,此刻看到佳人的守宫砂完璧无恙,这位“小肚鸡肠”的皇家驸马顿时豁然开朗,不禁咧嘴傻笑了起来。
听到房遗爱的笑声,高阳又气又怒转头道:“听说秦元帅的女儿年芳十八,长得花容月貌、英姿飒爽。你这些日子一连几天不着家,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听高阳提起秦京娘,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辩解道,“漱儿,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几日我每天跟随秦元帅习武学文,哪里有心思谈及儿女情长!”
说完,房遗爱抬头望向佳人,却发现高阳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一副娇容甚是惹人怜爱。
见高阳泪如珠帘,房遗爱稍感吃惊,连忙蹲在佳人面前道:“漱儿,你怎么哭了。”
“臭房俊!”轻啐一声后,高阳伸手从枕头下拿出拨浪鼓,丢到房遗爱怀中,道:“你送给人家的拨浪鼓,我一直贴身安放。怎地听说辩机那个和尚前来找我,就使横耍混将它摔断了?”
高阳此言一出,房遗爱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将拨浪鼓放在桌上,接着正色道:“是我小心眼,是我不好。”
与高阳只见的隔阂消除后,房遗爱对自己这位发妻十分怜爱,此刻见佳人哭的伤心,哪里还有半点以往的怨气。
开口认识错误后,房遗爱干咳一声,伸出手掌故意在高阳面前晃了几晃,接着作势便要扬手自扇耳光。
高阳正在埋怨房遗爱瞒哄自己,温怒之下哪里顾得上去看故意装样子的房遗爱。
眼见高阳熟视无睹,惊愕之下,房遗爱竟然没来得及收手,任由自己手掌打在了脸颊之上。
“啪!”
一道耳光声响起,房遗爱只觉脸颊一阵滚烫,不由咧嘴轻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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