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一语惊骇驸马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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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卧房,房遗爱缓步在廊道之中,原本想去花园平复心情的他,一路上看着府下小厮、丫鬟的笑颜问好,却下意识以为众人是在嘲笑自己!

邪火攻心下,房遗爱转变身形,径直朝府门前走了过去。

来到府门,高阳正在和辩机交谈,从二人的神色来看,貌似事情十分紧急似得。

见二人交谈甚密,房遗爱冷哼一声,走到辩机面前,一把搂住高阳的细腰,问道:“你就是会昌寺的辩机法师?”

辩机见房遗爱将高阳搂在怀中,身为出家人的他不由眉头一皱,回道:“是,房驸马好。”

察觉到辩机细微的神色变化,房遗爱心间的怒意更甚了几分,“今天前来为了何事?”

“这个...”听到房遗爱询问,辩机和尚支吾了几句,看向高阳转而说道:“恕贫僧无法直言。”

辩机和尚此言一出,房遗爱心间的怒火瞬间爆发了,看着面容清隽的辩机,联想到野史上那荒诞的记载,房遗爱扬起手掌,重重抽在了辩机和尚的脸颊之上。

“贼秃驴!”

辩机和尚自幼吃斋念佛,哪里受得了房遗爱这盛怒之下的全力一击,猝不及防下径直倒地,嘴角随之流出了一丝殷殷血迹。

打过辩机之后,房遗爱冷哼一声,松开高阳,快步朝长安闹市走了过去。

望向房遗爱离去的背影,高阳恨要朱唇,随即将辩机和尚扶起,说道:“法师,怎么不将此事言明?”

“贫僧受襄城公主所托前来送佛法素囊,若是告知房驸马岂不是违背了与襄城公主的诺言?”

起身后,辩机和尚轻擦嘴角血迹,对着高阳念了一声佛号,随即缓步朝着会昌寺走了过去。

高阳站在府门前,看着一东一西两个性格截然迥异的男子,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丝迷茫。

“俊儿哥怎能如此鲁莽,难道我在他心中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想到情深处,或许是为辩机和尚的遭遇鸣不平,亦或许是被房遗爱的做法气到,高阳的杏眸竟有些朦胧不清了。

走在凛冽的寒风中,感受着脸颊传来了阵阵火辣,辩机和尚转动手中佛珠,心想,“房驸马怎地如此暴躁?倒是高阳公主心地善良...”

意识到自己犯戒后,辩机手中的佛珠随即停下,站在原地双手合十,轻语,“佛祖宽恕弟子,出家人不该有此凡心的。”

说完,辩机快步朝长安城外赶了过去。

寒风中这位在房遗爱心中彻头彻尾的贼秃,此次却是收襄城所托,专程来为高阳送开光辟邪的素囊的。而襄城公主之前千叮万嘱,此事只能高阳一人知晓,这才有了刚刚在房府门前的那场误会。

房遗爱走在长安街头,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刚刚那一幕让他再次感到了威胁,一丝来自辩机的威胁感。

在街头闲逛了半晌后,房遗爱迈步朝着公主府走了过去,他一来想去照顾一下灵珠草,二来想到书房多多清净,省的回去再去遭高阳的白眼。

令这位二十一世纪的文科生万万没想的是,他刚刚在房府所看到的那一幕,却是襄城精心策划演给他看的一出好戏罢了。

房府卧房内。

心怀抱怨的高阳回到卧房,推开房门的刹那便看到了被房遗爱丢在地上的拨浪鼓。

将拨浪鼓拿在手中,高阳缓缓退去布袋,却发现这个房遗爱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平时被她视作珍宝的拨浪鼓,此刻竟然已经断为两断了!

“俊儿哥...臭房俊!”

说完,高阳关上房门,手拿断为两截的拨浪鼓,趴在床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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