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观雪对饮(2 / 2)
趁着这个机会,李肃不失时机的向房遗爱请教起了有关瘦金体的问题。
见李肃想学习瘦金体,房遗爱这个文抄公也不藏着,开始耐心的向李肃讲解起了瘦金体的行笔结构。
就在两人聊得兴起时,一个身穿锦绣袍服,书生模样的学子缓步走到了二人桌前。
书生并没有在乎正在交谈间的房遗爱和李肃,开口直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二位兄台,方不方便跟在下调换一下座位?”
房遗爱正说的兴起,见有人毫无礼貌的打断自己的讲话,心中随即有些不悦,摆手说道:“不方便。”
见请求被房遗爱直截了当的拒绝,书生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哼,一介布衣穷酸还摆的什么谱!”
书生的奚落令房遗爱瞬间心情全无,转身看向桌前的书生,冷声问道:“长安酒肆有规定不允许布衣前来吃饭吗?”
“没有,你们继续吃!”说完,书生缓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看着房遗爱不屑的说道:“穿件布衣就当自己是何榜首啦?穷酸!”
书生的话,很快就得到了二楼大厅中一众食客的回应。
“兄台说的莫非就是昨日国子监“荫生恩科”的榜首,何足道?何榜首?”
书生见有人答话,拱手回道:“正是。”
“我听说何榜首年纪轻轻就自创“瘦金体”,看来日后必定是一介文豪啊!”
“何榜首所写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分明就是至理名言啊!”
“不错!在下早已将这对名句悬挂在书房之中,日后一定要刻苦攻书!”
李肃听着周边众人对房遗爱的评价,不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何榜首,还望日后多多关照小弟啊!”
见李肃话中蕴含深意,房遗爱苦笑一声,“少王爷说哪里话,只不过是大家抬爱罢了。”
“少王爷?这个称呼不好听。何兄多大年纪?”
房遗爱见李肃询问自己的年龄,心中有些好奇,不过还是如实说了出来,“何某今年一十九岁了。”
得知房遗爱的年龄,李肃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在下今年十八岁,既然何兄长我一岁,那日后何兄就是我的兄长了。”
“仁兄?”
“贤弟?”
打趣过后,李肃和房遗爱相视而笑,双方对彼此更是增添了几分好感。
见李肃和房遗爱坐在窗边有说有笑,之前提出换座被房遗爱拒绝的书生,心中随即闪过了一丝怨恨,“我看这位兄台穿着效仿何榜首,想必文采也一定不凡喽?”
众人正在感叹“何榜首”的文采不凡,听到书生的话,不由纷纷看向了房遗爱和李肃。
书生见自己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今日天公作美,兄台何不趁着酒兴作诗一首?”
看出书生别有用意的心思后,李肃不悦的说道:“兄台如此咄咄逼人,想必文采同样出众喽?”
听到李肃的话,书生洋洋得意地说道:“不才不才,在下承蒙祖上余荫庇佑侥幸中了举人。”
得知书生身上有举人功名在身,二楼中的读书人纷纷拱手施礼,目光中尽是羡慕的神色。
在科举制度盛行的唐代,时常会见到六七十岁的老童生、老秀才,而二十多岁便考中举人显然是一份极大的荣耀。
举子书生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负手站立,说道:“在下不才,即兴出一上联请兄台对答如何?”
见举子书生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才华,房遗爱冷笑一声,同意了书生的请求,“请!”
“白衣非白,心间常挂肮脏事!”
在听到举子书生的上联后,房遗爱脸上的笑容随即消散,眼神中一道怒意瞬息而过。
古代布衣是对平民百姓的别称,而白衣则指的是那些没有功名在身的白丁学子,此刻长安酒肆二楼唯独房遗爱身穿布衣,举子书生显然是在借对联,暗指房遗爱心底肮脏龌龊!
上联一出,听出字里行间言下之意的众人纷纷掩面而笑,目光则全都对准了身着青色布衣的房遗爱。
众人的讥笑让房遗爱十分不爽,看着借用对联侮辱自己的举子书生,房遗爱冷哼一声,说道:“兄台请听下联。”
“举子不举,床上空留泪两行!”
房遗爱的下联一出,二楼众人纷纷哄堂大笑,一时间竟不再顾忌脸面,全都看向了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举子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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