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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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薇拿出比任何一次都更大的勇气,“能够走到这个阶段,对我来说早已超出想象……我虽然万分舍不得,但如果想要直视自己的内心,就必须做出想要的改变。所以,我要走往下一阶段,现在我做出的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是我最想要做的一件事。”

她眉眼一低,又再次抬头,字字坚定地:“我宣布,即将退出lay1a36,并淡出演艺圈。”

……现场气氛顿时失常!

不说台下是当真疯狂了,台上的湛如更是当场泪崩,毕竟赖以欣的离开已经让她失去一位最值得依靠的伙伴,如今与她最好的阮薇也要退团,她真的不想一个人留下来。

身旁一个个好友离开,能够与她同行的人越来越少,恐惧与不安,失落与痛苦,都占据她的心灵。

可阮薇又岂是轻易舍得的。

正因为她们都曾经历过历代王牌们的挑战,这一条路,走得跌跌撞撞,漫长又苦涩,充满梦想与屈辱的代价,在一次次风雨之中,满身疮痍的她们才终于开始相互关怀、相互赠予友情。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收获!

阮薇也舍不得离开这个朝思暮想过的舞台,与这些与她一起拼搏过的队友啊。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感谢你们的不舍!我希望就算以后我不在团队,你们仍然能记得,就算自己再卑微弱小,也要拥有敢于向全世界作敌的勇气!”

现场几万人,不知在谁的带领下,不停地一遍、一遍呼喊着“seven”的名字,大约除了真正讨厌阮薇的,其他不管是谁的粉丝, 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

就单说她的影视作品,演得……真是很好。

《古宅笔记》的迷离奇诡、《无疆》的决绝大气,还有《惊春》,拥有足以令人哀恸与战栗的美。

而她的每一首歌曲,从《日光》到《queen》都有奇巧立意,而不是单单迎合市场的口水歌。

阮薇的神情依然恭谦良好,只是眼底有些许潮湿,可那模样颇有大将之风:“我不会忘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与你们共度的每一个瞬间,这是我人生最难忘的一场经历,我希望大家,今后不管在哪儿,都能与我一起记得,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

黑透了的天幕,才能看得见星光。

阮薇回头安抚地看了一眼那些同伴,对着她们说:“lay1a36真的是最了不起的团队,其中的每一个女孩儿,都是我非常值得自豪、了不起的队友,然后,才是我非常值得尊敬的——对手!”

在这梦醒时分,整个世界都在为她沸腾!

当晚,朗赞数不清阮薇谢了多少次幕,原本她打算只唱一首《日光》就下台,结果却根本镇不住全场,反而快要与台下的观众们一起抱团大哭。

观众们久久驻足,不肯离去。

他们纷纷举着seven的牌子,有的女孩儿与一批心思特别细腻的宅男,都难受地流泪注目着舞台,期望等一个奇迹出现。

谁也记不清这场告别持续了多久,掌声永久不息,一整晚都徘徊在体育馆上空,充满对阮薇的祝福与挽留。

阮薇却不能也不忍理会外界的干扰与热浪般的媒体,她被朗赞从秘密通道接走。

男人很酷的一副面皮下去隐隐流露几分柔情,那一刻俩人之间的默契,谁也不会懂。

“我知道你很舍不得。”

朗赞说着,一阵香风袭来,阮薇站在逆风处,一时仿佛渲染了气氛:“可是我知道,有些事是时候结束了,因为,我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再多的不舍,也无法单单用语言诉说,过去的三年,今后的几多年,她都会记得在这个团队的历练,引以为戒。

虽告别,却仍能与那些伙伴再见。

因为这不仅是一段精彩旅行的结束,也同样是一个崭新旅程的开始。

在与朗赞组建家庭、自己去开拓事业的未来,她依然是“seven”,依然要谱写新的传奇。

而在lay1a36最大的成功,不止是她成为唯一卫冕的总选女王,而是她在最后战胜自己的软弱、欲念、邪恶,找到更有存在感的自己,这才是完成梦想的意义。

虽然她不曾想过,但她永远会成为支持者们心中不可动摇的支柱。

阮薇看着朗赞欣慰的表情,挽上他的手臂,温柔道:“你又想对我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的,早就已经都说过了。努力的人不一定会有回报,但是一定会有收获的。坚持你想的……就坚持下去,放弃你就放弃下去,其实没有一定的事,也没有永远的事,我只要你活得开心就好了。”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她感觉到被一团温暖包围了,“没有必要一定要有个目标,去强逼自己去达到,因为那样不算是人生,那样你会把自己逼到背道而驰的另一条道路上去……”

“我明白。”

很多年前,他见到她时拥有的惊鸿一瞥,虽然经过许多时光,早已褪色,但他们一定还会擦出更美妙的花火。

人生孤独而来,孤独而去。

如果能走到最后的,一定会百倍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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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赞番外:《一炬之火·上》

佛曰爱如一炬之火,而你以暗夜为色,煞者为名,万火引之,其爱如故

——改自《巨流河》题词

天空劈下第一道雷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丛林边缘,找到失踪将近一个月的朗赞。

他遍体鳞伤,周身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整个人浴在干透的血里,奄奄一息。

趁着雨还没降下来,派他执行此次任务的小首长吩咐人准备好担架与雨伞,遂问蹲下来那人:“解大师,他怎么样?”

等了等,又追问:“为什么叫也叫不醒?”

等在一旁的江淮放本来就是急性子,这时候手心冒汗,浸得手都湿了,忍不住也插嘴:“他失踪这么久,到底跑哪儿去了?”

那年轻人站起来,在这雾蒙蒙的丛林间,说出一句挺渗人的话来:“你们有没有听过‘鬼遮眼’?”

“我们社会主义培养出来的好儿女,不信你这套歪门邪道。”

英云浓看了江淮放一眼,才示意那年轻男子,“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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