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好了,路易斯,你别把艾唯当成小孩子了。”柏莎夫人神色平淡,身后的女仆为她拿来了外套,“德文尸骨未寒,你已经继承爵位,别太失礼了。”
“开个玩笑而已,哥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见路易斯神色僵硬,艾唯愉快地笑了,“二哥的葬礼由你去办最合适不过了。一个月后回首都受封,我会让伯特为你准备一份致辞稿,由你来讲述一下袭爵的始末,以免旁人对我们家族产生什么误会,是不是?”
路易斯面色由白转红:“你、你……”
胆小的废物,艾唯心想。她放下餐具,漠然开口:“我还愿意为杰菲尔德这个姓氏出力,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既然拿到了伯爵的位置,就做好你的本职。”
“几年来都是这样,路易斯,你不会忘记了吧?”
第3章 镇痛剂
秦淮不记得昨晚是怎样回房间睡下的,按道理说,身处一个摸不清底细的陌生环境,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睡的。但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白天,阳光经过窗帘的过滤变得柔和,秦淮稍微动了动身体,只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受伤的肩膀阵阵疼痛,经过迟钝的神经放大,一下一下传遍全身。
肩膀几乎被打穿,哪怕救治及时,也一定会留下后遗症,这样的重伤,发烧当然是在所难免的。
她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又栽倒回了床上。面前的景物随着她倒下的视野旋转,秦淮闭上眼睛,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整个人像是在沉重的意识中漂浮。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是浑身无力版的微醺,不正常的体温如同一张薄膜,让感官连同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只要再模糊一点……
但现在显然不是钻研体验感的时候。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缓了几秒钟,秦淮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伸手去够床头柜上她的手包——昨晚她确认过里面的东西并未被人翻动,她把口红细长的金属管从中间掰开,里面有一小支镇痛剂。
从利维坦带出来的东西,她不敢轻易使用,但直觉告诉她干躺在这里等房子的主人来救命还是更不靠谱些。这东西见效快,但只要能缓解人痛苦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成瘾性。她从前用过几次,只要控制好药量,就应付得来。秦淮的手有些抖,她蹙着眉头,精准地把针管扎进自己手腕,缓缓将半管淡褐色的液体注入脉搏。
等待药物起效的几分钟,秦淮倒在床上,拽着垂下的一角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随后看清了身处的环境——这哪里是昨晚以为的“田野”,视线所及之处有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地,被十几米外一堵围墙隔断,头顶是湛蓝的天。
可高烧让她感到疲惫,很快就失去了集中精力的能力,秦淮仰面盯着天花板,心中默数着药物起效的时间。她看见床头放着一杯水,在玻璃杯壁上凝结出白雾,看得出还是温热的,大概因为有人按时更换,只是为了确保她醒来能有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旁边是一台电话,想来应该是连接着家里的佣人与家庭医生。
或许她刚刚应该打电话叫来医生,然后在这位看上去很友好的艾唯小姐家里多住几天,至少等到自己能够活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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