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第55节(1 / 2)
因为他看见眼前这个人低下头,像是生怕姜肆摔倒一般去扶着她的腰,用身上的披风将她裹紧,主动去亲吻她的唇。
而姜肆也闭上眼睛,任由他的靠近。
像是一对璧人。
常青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他手里还拈着金桂和雏菊杂成的那束花,走了大半的路,花叶也落了不少,花枝上盈满露水,或许还有他手心的汗,他分不清。
他的心也乱成了一团乱麻,一会去想对面的那个人是谁,一会儿去想姜肆是不是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一会儿又去想,自己来得是不是太晚了。
他木愣愣地站着,一直到对面的烛灯吹灭,小门吱呀一声响,紧紧闭住。
月色如水一般凉。
屋内,薛准把身上的斗篷摘下,披到了姜肆身上:“你身体不好,天气凉,不该在夜风里站那么久。”
他早先积攒的那一点醋意和生气,在看到在夜风中等待的姜肆时散了个彻底。
他只顾着去责怪姜肆不注意身体的休养了。
他没有说过要来,但姜肆却像是早已猜到一样默契。
姜肆对他的情绪敏锐,这会儿也当做不知,反倒去端自己热好的醒酒汤:“又在宫里喝了不少吧?”
烧尾宴上,不论是不是真心,总少不了酒,大臣们敬一杯,进士们敬一杯,不用片刻,就能喝一肚子酒水,偏偏这样的场合不能拒绝,为着一份爱才之心以及对才子们的尊敬,也要喝。
薛准以前喝不了许多,后来也习惯了,必须喝的场合也从不落下。
姜肆总是心疼他,每次酒宴回来,都要备一份醒酒汤。
薛准也习惯了,接过碗闷头喝下,然后将碗一放,伸手就去抱姜肆。
他坐在榻上,一伸手,就将姜肆抱在自己的腿上。
醒酒汤还未起作用,他的呼吸间蓬勃着酒气,落在姜肆的脖颈上。
姜肆没有挣扎,轻轻抱着他,问:“怎么了?”
薛准闷声:“姒姒,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也能很快乐?”
他的姒姒这样好,即使没有他,也会有优秀的人来爱她。
正是因为知道那些人同样优秀,他才会觉得自己仿佛就只剩下了一腔爱意才能相比。
甚至有时候他会想,爱是不是也分先来后到,他不过只占了先来的那一份机遇。
回答他的是姜肆坚定的不会:“没有如果,薛准,我只喜欢你。”
薛准抱着她,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下了决定。
他说:“姒姒,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抬起头看姜肆,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你再等一等我。”
姜肆说好。
他已经等了她二十年,这回换成她等一等,也无妨。
第52章 第 52 章
姜肆能明显地感觉得到薛准的迫切, 薛檀也变得比从前忙得多,一时之间,她竟然觉得有些无措, 但很快她就投入到了药铺的经营中。
比起之前冷落的环境, 现在的药铺显然热闹了一些,毕竟这铺子的位置选得很不错,但凡要去集市里的人都能看得到, 有些小病小灾的嫌去别的地方太远,顺路就来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个小药铺。
姜肆在药铺里忙了大半个月, 一直到中秋的时候,大家都在定月饼了,她才恍然, 原来已经快到中秋。
临近中秋,她也预备了中秋礼盒,给了相识的方清词、许云雾等人,也给了云南王府一份,再收拢收拢盘算了一下, 然后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多准备了几盒。
看月饼的口味, 她也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准备了谁的。
是姜家。
姜肆重生回来以后去看过姜家,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们过得还算好,就下意识地不再去关注,怕自己触景生情, 也怕自己不能被接受。
毕竟只是一个面貌相似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去证明自己。
于姜家众人而言, 她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姜太傅从前对她并不满意, 从她嫁人以后就慢慢疏远了,母亲和兄弟碍于父亲,很少在明面上对她表示什么。
姜肆一直觉得,兴许家里并不喜欢她。
父亲对大哥寄予厚望,对小儿子满心疼爱,她不过是中间那个颇为叛逆、只会惹人生气的人罢了。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替家里准备了中秋礼盒。
姜肆垂眸,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把礼盒送出去。
中秋当天,她和薛檀他们一起吃饭,心里却总是惦记着那几个礼盒。
或许是她的心不在焉被薛准看到了,到了夜里,薛准抱着她,就提起一件事,说到了深秋的时候,他预备巡行江南。
姜肆虽然是女子,却对政事多少有些了解,当即问:“怎么忽然要去江南?”
江南离京都远一些,又是文人墨客常聚的地方,文人相聚,总是爱议论时政,不论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政治才能,亦或者只是单纯针砭时弊,言从口出,说出来的话被别人听见了,总是会对帝王有所议论的,所以帝王们经常会巡视江南,是表示亲近,也是为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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