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阴阳武(1 / 2)
「吼!!!!!」巨狼咆啸着朝我奔了过来,我咬紧牙关欲奋力逃开,可麻痺的身子动作过于鲁钝,眼见巨口已大张开来要将我给吞下,忽地一把长刀飞掷而过,刺入了巨狼眼瞳,溅出大量鲜血。
「泉!」江烟渚轻功跃至我身旁,满是焦急的问道。
「唔……身子有些……。」江烟渚搀着我,而我颤着身子缓缓移了移步伐,仍是难以动弹。
「我来罢。」白苍宇收回了方才那飞掷出的长刀后也赶了过来,他向江烟渚微微笑,随后将我轻易的一把抱起。
「哇!」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而馀光瞥见一旁江烟渚竟是愁着张脸,虽仅只是一晃而过,可我却依稀瞧出了那么一丝的落寞感觉。
巨狼被方才那一刀攻击刺伤了隻眼,愤然大怒的猛衝而来,江烟渚提起龙泉剑飞身翻上了巨狼背上一阵狂砍,却是毫无效果。
「待在这儿。」白苍宇将我轻靠于岩石边,接着也迈步奔向那头巨狼,他一面迅速闪避着狼爪,同时朝江烟渚呼声道:「莫要徒劳了!好生去照看她!」
江烟渚于狼背上怔了怔,随后翻身点地跃下,直奔来我身旁:「泉,你可还行?」
我经她搀扶缓缓站直身子,頷首道谢:「还行,姑且好些了。」
目光转回白苍宇,他佇于较自身高大成倍的巨狼前方,握着手中长刀横于胸前,口中似是呢喃着甚么,接着另一手抬起,于刀锋上头轻抹了过,我不懂他这是在做些甚么,好似施展甚么奇异术法一般,忽地一股强大内力随着阵法爆散而出,巨狼一个利爪抓来,他长刀一挥,竟是将那狼爪子给硬生生砍了下来。
我看的直傻了住,而江烟渚也是副惊讶面容,虽是早已晓得白苍宇身手非凡,不料竟是这般神乎其技,他接着轻踏地飞跃而起,快刀斩乱麻似的,于一瞬之间便毫不留情的将兇猛巨狼的头给砍了个血肉横飞。
「砰——」一声轰然巨响,失去生机的巨狼倒毙于地,伴随着一阵飞扬尘土,我挺着缓过的身子,提起衣袖摀住脸面,跟着顺手将江烟渚揽入怀里。
「咳、咳咳……。」尘土散了去,我这才意识到自个举止是如何的难为情,慌忙将她靠于我胸前的头给轻推开。
白苍宇收了刀,由巨狼倒下的尸身处走了过来,别于方才面对巨狼时那番冷血无情,而是一如往常的温柔,他微微笑问道:「二位可安好?」
我愣愣的轻点头,好奇问道:「白公子,你那竟是何等武功?如此出神入化,厉害非常。」
「没甚么,方才那东西唤作地狼,通常存在于地底下,其毛钢硬如壁,用一般方法是无法击杀牠的。」白苍宇解释道,可却似是刻意地回避着关于他武功的话题。
「时候不早,二位姑娘儘早就寝罢。」他微微笑道,留下这么句话便转身离去,一头银白色长发随着他步伐轻柔摆盪,更是添生了几分瀟洒。
「烟渚,你……」
「这儿冷,我们只管回去在先。」我话才甫起个头,她轻手抵住我的唇边,拉着我便往客栈方向归去。
「烟渚,你方才为何也会到外头?」回到了客栈,因着方才之事而无有丝毫睡意,我便随着至江烟渚房里同她谈论。
「我听闻外头有些动静而出外一瞧,见了个洒出水的桶子倒于井边,才听得那竹林里头传来了咆啸声,便进去一探究竟。」她坐于床榻边忆道,接着换了个带点儿不满的口吻:「说实话,莫不是那姓白的傢伙即时扔了把刀去,恐怕你当真就要给吞啦。」
「明早得向白公子好生道谢一番。」回想起当时的境况,不免仍有些心有馀悸,的确莫不是那飞刀即时援助,我现下恐怕也不得于此,然而,我这一提及了白苍宇,江烟渚脸色霎时又变的不大对劲,她抿着薄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烟渚,你可同白公子为旧识?」想起了先前白苍宇曾道过自个和江烟渚为老相识,我问道,不料这一问,她面上更是沉了几分,只寓意深长的浅浅道了句:「旧识么……许当是如此。」
我明白她不愿多谈白苍宇的事,便不再接着追究,就这般沉默了一会儿,江烟渚突然问道:「泉,方才那姓白的使的招式,你可有瞧清楚?」
「瞧是瞧的清楚,可我不懂那是甚么术法。」我歪头不解,不解白苍宇的神奇术法,也不解她为何要这般问。
「世间有分阴阳,此理也可用于武上,一般习武人所接触的属阳,即是正道武术,而虽是鲜少,但仍有些人会修练非于正道的邪道武功,属阴,阴阳二属,正邪二道,邪道武功虽强,可倘若走火入魔,便会噬心惑魂,失魂落魄的形同行尸走肉。」
「你意思是,白公子那特异武功,便是这属阴的邪道?」
「不,他方才使的招式无有邪气,倒是有股莫名感觉,可与我过去曾见闻的邪道武功又不大相同。」
「…………」
既然并非如此,方才那长篇大论又是所言为何……。
「总之,那姓白的绝非泛泛之辈,且又不明白他有何意图,你可要当心些。」她叮嘱着走到我身旁,替我重新缠稳了方才撞歪的竹板子,因着相距颇近,依稀得以嗅到她身上那浅浅淡香,这淡香,总能令我安下心神。
「怎了?」我见她手边的动作顿了顿,低头问道,她抬起那幽深双眸凝着我,道:「泉,我总有些不好预感,方才那头地狼,仅生长于地下阴暗之处,可我们却于竹林中见着,且由那体型瞧来,恐怕已是数百年妖物,为何会这般现身,其中定有蹊蹺。」
「晚了,睡罢,莫要多想了。」我轻摸了摸她的头,要她莫再多虑,可自个又何不在意呢……?
回到自个房里,我躺于床榻上,脑子里仍是片乱哄哄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躁的辗转反侧了整夜无眠……。
「唔……唔……清泉姑娘,晨安。」
「任公子,你……?」因着睡意全无,天尚未亮,我已出了房门来到客栈厅堂里头散心,现下天方亮起,任光虽是如以往般早起,可似是因着昨日宿醉而头疼着。
「无妨,无妨……唔……咱昨夜竟是怎了?为何今日这般头疼?」恐怕是给喝的断了片儿,他无有昨夜醉酒之事的记忆,摇摇晃晃的往客房方向走去,不料这步伐才迈出个几步,便狠狠撞上一旁桌角锐处,疼的他不禁大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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