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穿书] 第42节(1 / 2)
今日被召集到这里,他们便知道王妃终于关注到农事了,他们也即将迎来一展身手的机会,众人都按捺着心里的激动,待云清把新粮种的事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再想保持住仪态却已是不能。
这么高产量的粮食,若是真能经由他们的手推广出去,那该是何等功勋!
众人欣喜若狂,云清让他们勤去农庄,观察记录作物的生长情况,各个阶段需要做的事,以后制成册子发放给百姓,他们连忙点头答应。
众人走后,云清回到书房,开始批阅奏报。
匪患已除,修路的进度便又恢复如常,好消息接连传来,有两个县到封宁的路很快就要通了。
坏消息却也是有的,录事参军暗中探查,发现了好几起贪墨修路银子的情况。
情况轻微一些的便是克扣工钱,五文的工钱说成两文三文,百姓们也不敢说什么;最过分的却是有人竟然打着云清的名号征徭役——一分工钱不发,对外只说是王妃的命令。
百姓们怨声载道,官差却作威作福,修路的场地已经发生了打死修路村民的恶事,若是再不加以制止,事态必将变得不可控制。
这些蠹虫必须严惩,云清直接下令将相关的官吏全部下狱押回封宁待审,他将从封宁城派人前去接替。
宁州能用的人实在是少,连可以补缺的举人都没多少,宁州之前的情况众人都看在眼里,哪有人愿意来这里做官?他得想个法子招揽人才。
待将今日送来的奏报全部处理完,天已经黑了。
这两日白天贺池要去大营,中午是不回王府的,两人便只有早晚一起用膳,云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应当已经过了平日里用膳的时辰,奇怪的是一直没人来叫他。
云清起身打开书房的门,下意识叫了一声“阿舒”,抬起头却骤然发现院子里的回廊屋檐下竟点上了许多彩色的宫灯,连院中的桃花树上也被挂满了小小的花灯,映照得这一方院子美轮美奂。
阿舒应声从正房出来,笑着道:“少爷快来用膳,菜马上上齐了。”
云清应声走过去,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饭菜,平日里两人吃饭并不铺张,厨子做的都是两人差不多能吃完的量,今日却不一样,各式各样的菜摆满了一整桌,极其丰盛精美。
阿舒一边给云清摆好凳子,一边对他道:“王爷那边说马上过来了。”
云清点了点头,对着阿舒问道:“外面的花灯是这里过节的习俗吗?”
阿舒摇了摇头,正要回答他,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云清抬头,便见贺池托着一个食案走了进来。
云清愣了愣,他见过贺池握刀的模样,也见过他摇骰子的纨绔模样,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手会用来端盘子。
等他反应过来想起身去迎的时候,贺池已经先一步将食案上的碗放到了他的面前。
是一碗长寿面。
“云清,生辰吉乐。”
云清一愣,下意识去看贺池的手,果然,露出来的地方都被烫出了好几个发亮的小泡,贺池发现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把食案放下来遮住了自己的手。
云清声音发哑:“王爷,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贺池脸上有些不自在,却故作出一副十分寻常的模样:“母妃说过,长寿面是一定要亲手做的。”
云清看着眼前的这碗面,面条的粗细并不均匀,却是十分规整地一整根盘在一起的。
他几乎能想象到贺池皱着眉揉面的模样,他在很用心、很认真地祝福他。
云清低头挑了一口面放进嘴里。
有一点咸……不,是很咸。
他却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了。
云清已经很多年都不过生日了,因此就算原主的生辰和他相同,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天的特殊。
而原主因为母亲的事也不喜欢过生辰,因此阿舒也没对他提起。
贺池知道了他的情况,没有为他大办宴席,只是极用心地给他煮了一碗面,给他点了满院子的灯。
云清吃完面,抬起头时,汤碗里被砸出了两个小小的水坑。
贺池本来忐忑地看着云清,他对自己的手艺实在没自信,见他一口一口吃得香,他眼里露出些高兴得意来,可下一瞬便被云清的泪砸散了,变成了满池的心疼。
贺池还没想好说什么,云清却已经抬起头来,他脸上带着笑,桃花眼弯出漂亮的弧度:“多谢王爷,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长寿面了。”
贺池看着他微红的眼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真承诺道:“以后每年都煮给你吃。”
云清点头笑道:“我记住了。”
屋内点着火盆,烘得十分温暖,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云清将汤碗放到一边,两人开始用膳。
阿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下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正屋的窗户开着一扇,正好能看到满院的花灯。
云清倏地来了兴致,给自己也斟了杯酒,他举起酒杯碰了碰贺池的杯子,“多谢王爷给我庆贺生辰。”
贺池刚说完“不用客气”就见云清仰头一口便干了杯中酒,他吓了一跳,伸手拦住云清还想斟酒的手,“别喝了,你的酒量也就这一杯。”
云清想辩解,可他今天心情实在很好,也不想逆着贺池,便顺从地收回手,继续吃菜。
这顿饭吃得很久,吃完后,他们也没有叫下人进来收拾,云清翻出了他让人准备的小药箱,坐在榻上唤贺池:“王爷,快来涂药。”
贺池本想说不用,看着云清的样子却鬼使神差地咽下了喉咙里的话,他走过去坐到云清旁边,把手递了出去。
两人中间隔着小几,云清探着身子,神情极认真地把药膏细致地涂在他手上,每一个小水泡都被细心地照顾到了,全部涂完之后,贺池正想收回手,云清却低下头,轻轻地吹了一下,抬头看着贺池问道:“疼吗?”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是平日里从不得见的风情。
为了看得更清楚,云清将烛火移到了小几上,烛火跳动在他的眼底,烧得贺池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都是真切的关心,自己心里却都是龌龊的想法,贺池避开云清的眼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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