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好村光[种田] 第134节(1 / 2)
等赵成功汇合过来,众人寒暄几句,没多会儿就写明契书,一式两份,各自按了手印。
看看表尚不到九点,陈爱党又张罗着借了辆面包车,和赵成功作伴去派出所捞人。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天把老黑和唐贵捞出来,以后兄弟俩该咋处咋处。我在所里有个熟人,能说上话。”
原本应该载刘小娥和姜冬月,有家属方便签字,但是刘小娥觉得唐贵白挨一顿打太憋屈,虽然忍住了没吵吵,可是脸拉得老长,时不时想乍刺,干脆都在家等着吧。
“爱党做事真周全,不愧是群众选出来的书记呀。”马秀兰十分感动,一边抹眼泪一边没口子地夸,直到车尾灯光消失在拐角,才扭过头交代俩儿媳,“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后你们……”
姜冬月抬脚就走,压根没给她半个眼神,刘小娥更过分,仗着腿脚利索抢先回家,故意把两扇铁门摔得山响。
马秀兰:“……哎、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
虽然出了一天摊儿又冷又累,但姜冬月真没什么胃口,回到家安抚孩子几句,将土地证、收据和契书等锁进坐柜深处,就守着锅炉煮花生豆,隔一会儿上街口望望。
望到第五趟,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从井台那边下车,扒着车窗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冲车里挥挥手,慢腾腾朝这边走着。
大晚上的你倒是快点儿啊……姜冬月心里着急,忍不住向前迎了迎,走到跟前还没开口数落唐墨,先被他身上的血迹惊得差点蹦起来:“你你你——”
她脸色都白了,唐墨慌忙撩起衣襟,在腰腹处用力拍了拍:“没事儿没事儿,不是我的血。”
想想又补充道:“也不是小贵子的,我有分寸,真见血了派出所肯定不放人啊。”今天警车之所以来那么快,是因为邻村宰猪的屠户和儿女亲家起了争执,双方亲戚都不少,互相抄了家伙要拼命,生生砍死砍伤了好几头猪,最后出动了整整三辆警车才按住。
唐墨和唐贵打架的时候,民警刚拷了十几号人准备回派出所,接到电话说相隔五百米的石桥村要打死人,立刻分出一辆赶来,没几分钟就把他俩一块儿带走了。
姜冬月这才喘出那口气:“吓死我了……”
雪粒子依然在下,夫妻俩肩并肩回到家,头上都落了星星点点的白。姜冬月随手掸了掸,拉开炉门坐锅热饭,又指挥唐墨换衣裳、喝感冒冲剂。
唐墨一一照办,喝药时连黑糖和老姜片都加了,不敢打半点儿折扣。
这种态度强烈感染了唐笑笑和唐笑安,姐弟俩围着亲爹蹭了一会儿,什么也没问,老老实实地各自回屋睡觉。
等折腾一通安顿妥当,夜色已然深了,老式挂钟“铛~铛~”地报时,整个石桥村都陷入了沉睡,静得几乎能听见麻雀躲在屋檐下扑棱翅膀的声响。
“冬月,”唐墨倚靠在床头,明明挺大个人,却莫名像霜打的茄子,“那个土地证的事儿,爱党都跟我说了,我、我心里其实……”
姜冬月瞧着他搜肠刮肚的可怜样,憋了半晚上的暗火不知不觉就熄了:“好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福也跑不了。我掐指一算,那块宅基地命里就该到咱家,买就买吧,权当花钱买清净了。”
媳妇没有怨怪自己,唐墨的心理压力骤减五成,剩下五成哼哼唧唧地浮出水面:“快过年了整这一出,村里不知道多少社员看笑话,真丢人丢到家了,唉。”
姜冬月拉灭灯,顺手捶他两记:“咱们过自己日子,管别人干什么?赶快睡吧,都十二点了。”
唐墨:“……嗯。”
他摸着黑窸窸窣窣地拱进被窝,原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很快打起了呼噜。
第174章 好消息乡下地界藏不住秘密, 平常谁家鸡飞狗跳都免不了被人叨叨几句,更别提唐墨和唐贵又打架又惊公,还牵扯到新鲜出炉的宅基地, 一时间家家户户都在议论,连村口大鹅都能跟着嘎嘎两声。
姜冬月倒不怕人说——这事儿横看竖看都是自家占理,哪怕马秀兰想遮掩,她空闲了也会出门唠家常,绝不能白背黑锅——但她经了昨天那场奔波,今天实在没有精神出摊儿了,吃过早饭就拾掇纸箱, 开着三蹦子突突突地直奔高家屯。
“姐姐,这些对联托给你吧,红纸背面写了进价和卖价, 你便宜点儿往外揭, 赚多赚少都算你的, 剩下的我明年再处理。”
姜秋红听完前因后果, 眼中写满了恨铁不成钢:“都叫人欺上门了还管对联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说着手起锤落,“啪啪啪”地砸碎三枚核桃, 只恨不能飞到石桥村敲马秀兰脑壳, “老东西明面靠小儿子住,吃喝全是老黑供养, 到头来还心疼她小儿子呢,真是偏心偏到胳肢窝了,早晚蹲桥头喝西北风!”
姜冬月一边捡核桃仁一边劝道:“姐姐你别生气,我婆婆好赖不分, 唐贵抠得要命,叫他俩过去吧, 恶人自有恶人磨。”
姜秋红毫不客气地把核桃仁全抢走:“你还知道姓马的是恶人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都说老黑死心眼儿、瞎实诚,我看你也没强多少。”
说归说,姜秋红也明白自己妹妹的脾性,数落她几句就扯开话茬,从橱柜角落摸索着掏出一个巴掌高的瓶子。
“冬月,你尝尝这个,特别补脑。”姜秋红解开瓶身包裹的两层塑料袋,拧开盖子后小心翼翼倒出半盖,然后倒碗里兑水搅匀,“前阵子静静女婿专门跑新世纪买的,一瓶九十九,正经的好东西。”
“这是啥呀……”姜冬月看那瓶子花里胡哨的全是洋文,干脆拿手里仔细瞧,好一会儿才从瓶盖的凸起辨认出三个汉字,“脑、白、金?!”
姜秋红忍不住有些得意:“对,就那个‘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她边说边学着电视广告里的小人比划,眼角皱纹都舒展开了,“静静这两年可算立住脚啦,她女婿也比前头像样。我都说了庄稼老粗用不着,她俩非要买,净瞎花钱。”
姜冬月没喝过脑白金,但对那两句广告词印象深刻,这会儿知道了牌子再看碗里淡黄色的水液,不免有些小激动:这可是传说中的顶级保健品啊,在全国起码风光了十几年,难怪姐姐藏那么严实。
“都是孩子的孝心嘛,我上次赶集碰见静静,她还给你挑衣裳呢。”姜冬月顺势夸了夸外甥女,然后小口小口地喝水,喝完故意咂咂嘴,“真的补脑,我现在感觉就像吃了十斤核桃仁一样。”
姜秋红哈哈大笑:“冬月,卖脑白金的都没你会吹!”
姐妹俩说笑了一会儿,把各色对联拣出来翻了翻,约定年后早起烧纸,姜冬月就装了些核桃离开,抄小路往石桥村返。
平常十里八乡的集市都按日期走,但年根儿底下生意好,更有卖活鸡、活鱼的在路口摆开阵势吆喝,自动就聚成了集。三蹦子块头大,走人少的地方更便宜。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唐笑笑正在择韭菜,唐笑安系着花围裙,吭哧吭哧地在院里和煤。
这年头锅炉里烧的都是烟煤,耐烧,火力旺,价格相对也不贵。自从家里装了暖气片,每年入冬前唐墨都要买一大车堆到墙根,一直烧到来年二月。
然而烟煤的形状不像蜂窝煤那样规整,太大的必须砸开,否则扔不进炉子。而砸煤时迸溅的煤渣、底部积存的煤灰、炉子里没烧透的煤核等,就要加水加土,和成一团晾晒,然后铲成豆腐块重新烧。
唐笑安明显准备充分,铁锹、水盆、木棍等在墙根摆了一溜,奈何手艺不精,和出来的煤太稀,怎么也不成型。
眼看乌漆抹黑的水都流到他鞋底了,姜冬月忙道:“快添土,多弄点儿土就成了。”
“噢。”唐笑安铲了一铁锹土混进去,像和面似的来回翻搅,果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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