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亲一亲我吧(1 / 2)
伯纳黛特在处理要看的文件,间隙按点按时反复后悔,自己应该陪着克蕾曼丝去一次艾克利摩的。
统治者们对这个颇为古老的组织带有与其相配的尊重,境内开放部分权限,准许一块足够的地皮,每年的固定访问。以及,克蕾曼丝第一次去那里,就有声名显赫的法师想要收徒,带去自己的术士塔,承诺会给予充分必要的学习资源和实践环境,绝不埋没天资。情有可原,的确很少有术士看得起世俗的君主们。
个子只到她腰间的女孩怯怯地躲在身后,半个脑袋也没敢探出来。伯纳黛特蹲下身,放慢了语速,她一向在意孩子的个人选择,如果克蕾曼丝向往更传统的法师学徒生活,那自然没有禁锢她的道理。
“你是想要做他的——”伯纳黛特指了指那位和蔼的中年法师,“学徒,还是继续跟着我学习呢?”
克蕾曼丝睁着圆而亮的深色眼睛,像是受惊的食草动物,眼睫不安地眨着,她说话迟,有时显得钝钝的,只有手还攥着女王的衣袖。伯纳黛特于是更耐心了,柔声问:“是他,还是我呢,你更喜欢哪一个?”
一小团热量扑进了自己怀里,扯着领口,再没愿意松开。伯纳黛特小心地抱她起来,微笑道:“抱歉了,孩子的意愿比较重要。”
此后几年却常隐隐有别人抢自己学生的担忧,尤其是克蕾曼丝年纪渐长,个性和天赋更加显露,好怕对自己笑得眉毛弯弯的小孩哪天成了别人家的,考核登记总有种宣示主权的意味。等到再大些,实在没法再是小学徒的年纪,才放手让她一个人做这些事。
她预备了当天的晚餐,正式很多的,不该是囫囵补充着能量,品用到一半就被抱上餐桌,用性器撑满了女儿湿热的肉洞。
晚上还是一个人进餐,没关系,她知道这些程序会有多繁琐;第二天,没关系,事情多;第三天……
遣人去问了,只说殿下还在忙。
本以为易感期后的分离不会再让自己产生情绪的波动,而实际是,伯纳黛特盯着眼前的文书,越看越觉得这些字母的排列在变动运作,最后组成了血淋淋的大写词组:妈妈。
猛地合上这一册,她拖延的工作已经足够庞大冗杂,不缺某一次。她本来要好好谈谈这件事,不会是彼此赤裸情迷的时候,会是克蕾曼丝穿戴整齐,闲暇时分依偎着她,不再有诱人的甜香,而已香气也不再使她蠢蠢难安。像过往无数次那样,克蕾曼丝跟在她后面散步,傍晚的花园昏沉宁静,她就可以牵过克蕾曼丝的手,揉一揉她的头顶,开玩笑说不用谢我。
和少女的情事一部分地侵蚀了她的思想,伯纳黛特想着,如若可以,可以的话,她想要更多地尝试这种滋味,如果克蕾曼丝也愿意,偶尔地参与配合,她可以把小孩弄得很舒服很舒服……伯纳黛特不知道她唤出的亲昵称谓,是无意识地享受温暖的阳光而喃喃,还是有心为之。但作用相同:她从黏腻的肉欲里清醒,大惊失色,头晕脑胀,如同一盆冷水浇透,萎得很彻底,没能再硬起来,所幸克蕾曼丝也迫近体能极限,穴唇泥泞得几乎找不到入口。
克蕾曼丝并不会这么称呼她,见面的时候喊“女王”,有什么想要的时候喊“女王陛下”,附带贴脸、摇胳膊、拽袖子,令人难以拒绝的深色眼眸眨着闪着。而直到互道晚安,再醒来,克蕾曼丝吻上她的嘴唇后离开,这个双音节迭词再也没有被吐出过,让伯纳黛特疑心那一声是微风里的幻觉。
这样的负罪感没有持续太久,仅是清晨,她便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一切,试着在alpha的体表留下信息素的痕迹,兽类一般的极度野蛮。
而克蕾曼丝没有预兆地……吻别她时,伯纳黛特差点收紧双臂,把她揽进怀里,像对待任何一个情人,加深唇齿间的交流。并在女儿离开后,自发怀念舌尖模糊发音的呢喃,软而轻的,潮湿的坠感只会让它更显甜蜜。有人委婉地向她表达过克蕾曼丝是否有些孤僻淡漠的倾向,不可思议的判断,他们都应该听一听女儿是怎么唤她的。
一个声音说,这是单向的霸王条约,因何她可以自称母亲,女儿却不能念一念这个动人的词汇呢?另一个声音说,你不想她做情人而放弃女儿的身份,你想要可以操的女儿。它们合起来下结论:你想要她边喊妈妈边被你操。
脑内争辩的结果是,这三天的工作进度推进得极为可怜,伯纳黛特倚着窗边,目光无方向地偏向更远的地方,不清楚自己是孩子长大后被抛弃的母亲,还是等候着情人归来的深闺怨妇。
克蕾曼丝近晚的时候踏入这座城堡,归属于女王陛下的巨型守卫法阵传来的消息。伯纳黛特一瞬间很没有形象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而后把自己摁了回去,她有很多想说的话、想问的事,但最好等克蕾曼丝主动来找她,以期某些虚无缥缈但可能存在的主动权。靴跟的声响有经过她的书房门,没有犹豫和停留,清晰放大而逐渐远去消散。
这确实是怨妇的待遇。伯纳黛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好不容易听到敲门声,坐正了,像是繁忙事务中会遭受的很不体恤的打扰,不在意的模样,才说:“进来吧。”
身着黑白套装的管家只立于门外,低着头,“陛下,到了您该用餐的时间了。”
掐着些时间下楼,坐定,还是只有她一人。不太好转身就走,伯纳黛特在切一块白灼芦笋时无意间提起:“还没来得及问,克蕾曼丝这几天还算顺利吗?”
一旁的随从惶恐,“殿下没有去见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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