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伪装日常 第31节(1 / 2)
乌溜溜的眼珠子转着,将没说完的话藏在心底。
比起祭酒,她更喜欢哥哥为她上课。
这时,门外侍立的常守踏进门一步,说道:“殿下,东宫有贵人找。”
“何人?”
暖阁是先帝嫔妃的歇脚之地,人多眼杂,常守踌躇片刻,道:“您去见了便知。”
——
虽然不用早起念书,姜念兰却一刻也没闲着。
楚南瑾白日闲时会过来带她温书,功课不仅没落下,还识得了不少字,晚上楚南瑾不在时,她便翻看图文话本,屋内灯火通明,时常看得入迷之时就睡了过去。
玉和殿走水的第三日,一道圣旨下至暖阁。
公主永乐移步行宫,寻找解梦之法,太子陪同左右。
公主的受宠程度,从御赐的行囊便可以看出,不过离宫几日,昭成帝却赐了几箱衣物、几箱金银首饰等,装了满满几车。
昭成帝朝政繁忙,却抽出空闲,在宫门口送别,马车消失在视线内很远,他仍驻足停留,好似被风沙迷了眼。
大梵女居住的行宫毗邻京城,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段,先帝纵情享乐,这座行宫本是他游山玩水,听笙歌乐舞的淫靡之地。
昭成帝继位后,将留在此处的乐器乐台拆的拆、烧的烧,半年前大梵女在行宫定居后,更是将此地改造成不啻于佛堂的清净之地。
行至半路,楚南瑾所在马车的防风帘子掀开,一双修长玉润的手伸出车外,比了个手势。
“莫让他们发出声音。”
常守微微颔首,骑着马从后绕过,指挥属下不动声色将其中一辆马车团团围了起来。
太后安插在队伍中的眼线被瞬间割去舌头,拖去两侧布满荆棘的密林,泛着冷光的寒刀无情地夺走性命。
姜念兰一路上都不开心,哥哥明明说过,去行宫两人就能独处,可离宫后,哥哥非但没和她坐在同一辆马车,两人之间还隔了好几辆。
她恹恹地趴在马车壁沿,来回翻看手上的话本,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这时,车帘被掀开,一丝光线照进,刺得她双眼微眯。
“念兰。”
第42章
玉和殿走水只是开端, 太后一党不会轻易罢休,将人马安插在驶往行宫的队伍中,下了揪出太子背德证据的死令。
却不料, 太子部署周全,不费吹灰之力便识破诡计,折了太后几枚重要棋子。
血腥被扶疏草木淡去, 清冽的幽竹掩下过往痕迹, 楚南瑾拂雪袖上沾染的灰尘, 仿佛一切安然, 什么也没发生过。
姜念兰见到楚南瑾的那一刻,所有的埋怨失望褪去,满心都被喜悦充盈,委屈道:“这两日哥哥变得好冷淡, 除了温书都不来找我,我晚上掌灯看话本,有许多地方都不懂, 却没有哥哥替我解答。”
自姜念兰来到皇宫,还从未和楚南瑾分开过这么久,每晚都睡得不安生,数次想从暖阁溜出去, 去东宫找哥哥, 可想到他的交代, 她又不能任性妄为,憋得难受, 此时见了他, 将委屈一股脑地倾诉了出来。
楚南瑾静静听她说完,嘴角扬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摊开掌心,露出一对翡翠珠子,光亮剔透,上衔着碧绿细线,看起来小巧玲珑,玉润珠圆。
珠光映在眼中,浸润着温柔的笑意,“赔罪礼。”
姜念兰捻起那颗珠子,好奇地细细打量,珠子摸在手上触感冰凉,却十分趁手,她端详一番,想不出赞美的词语,傻傻地冒出一句,“好漂亮,像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楚南瑾摸盏的手顿了顿,笑道:“先时我往袍房送了几匹锦缎,离宫前正巧裁出了新衣,便一并带了过来,式样新颖,没有配套的首饰,就又命人连夜赶工,这翡翠耳珰只是其中一样,兴许工人是照着葡萄的样式造的。”
姜念兰关注到了重点,“哥哥给我裁了新衣?”
楚南瑾反问,“念兰可喜欢这耳珰?”
姜念兰肯定地点头,“喜欢,可是哥哥为何不将新衣一并带过来,我现在不能穿吗?”
楚南瑾眸色晦暗不明,抿了口茶,缓缓道:“新衣料子薄,现在穿会冻着,待到了行宫,念兰再试穿,到时哥哥会为你作画。”
队伍继续驶进一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修建在北城的碧雀宫。
官兵持戟清道,百姓躲在屋里子偷偷瞭望,瞧见那扬起尘沙的骏马威严无比,占据了道路大部分位置,庞大的队伍光是从门前经过,就用了许长时间。
皇家排场,甚是伟观。
大梵女派了最器重的关门弟子明河在碧雀宫前迎接。
明河在两位贵人的车舆前行过大礼,歉然道:“十分抱歉,大梵女还未出关,便让我来迎接两位贵人,两位殿下路途奔波,厢房早就已经拾掇好了,明河为你们引路。”
碧雀宫占地宽广,光厢房就有上百间。
先帝逝世后,碧雀宫很长一段时间成为空置,毫无人气。
当年昭成帝大肆在民间寻找解梦的术士,揭榜术士犹如过江之鲫,行宫便成了江湖术士的安置地。
这些术士的本领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从外面带来的恶臭习性却一点没落,要么时常彻夜对饮,抱柱鬼哭狼嚎,要么将一月未洗的鞋袜晾在回廊上,臭气熏天。
昭成帝得偿所愿后,许是忘了这些术士,一直没下旨驱逐,脸皮厚些的便一直赖着不走,时而就出来作妖,驻守行宫的侍卫又不能对他们怎么样,过得是苦不堪言。
明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术士住在东厢房,自以为是皇上请来的上宾,行为举止十分不知礼数,大梵女不欲与他们起冲突,便住到了离他们最远的西厢房,我提前和他们说过两位殿下的驾临,只要两位殿下不去东厢房,他们也污不到两位殿下的眼。”
他将那些术士“惊天动地”的行为吞在腹中,只用了“不知礼数”四个字概括,以免污了贵人的耳朵。
姜念兰小声问:“大梵女是何人?为何我听着很是熟悉,好像在梦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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