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2 / 2)
也是她自己一个人太迷茫,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清楚的答案,所以她真的需要有一个人给她一些真诚的意见吧。
最主要的原因,她信任廖一江,知道他不会嘲笑她,也不会把她家的事拿出去宣扬。
于是在廖一江的逼问下,她将年会当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廖一江听后,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你和路在远在闹什么?你怀疑他对小河做了什么?”
南汐难过地摇头,眼泪顺势掉落下来。她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在脸上擦了擦,说:“如果我能确切地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纠结了。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办法弄清楚到底有没有出事......我带小河去医生那里查过,连医生也弄不清楚状况......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越是搞不清,我就越是瞎猜乱想,然后我就会越来越恨路在远。”
她说着话,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廖一江帮她抽纸巾,递到她的手里,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说:“如果刚才你讲述的过程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我是倾向于路在远的。”
“哦?为什么?”他这样说,让南汐挺吃惊,她擦掉眼泪,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的。按常理来说,不管一个男人喝了多少酒,醉得再糊涂,和女人上床这种事,他不可能一点印象和记忆都没有。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欲望,也可能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谁,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认为,路在远那个人虽然风流,但他并不下流,他说他没有做过,应该就是真的没有做过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廖一江说的这些话,南汐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在各种猜测与想法之间摇摆,不能确定哪一种情况是真的。
听廖一江这样说,她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她说:“是啊!他自己也说过,他当时醉成那样,不可能自己从沙发走到我房间里去,更不可能拖着一个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他说这不符合常识。”
“还有一点很重要,路在远怀疑邓嘉祥在他的酒中下药了,照你刚才所说的情形,我分析也有这种可能。以前公司有活动的时候,我和路在远喝过几次酒,他的酒量不弱的,不至于喝几杯就醉得人事不省。很有可能是酒中掺了安眠药,药借酒劲,人很快就会倒下。如果是这种情况,他更不可能有什么主动的行为了!”廖一江很理智地分析这件事。
南汐听后,就有些糊涂了。她说:“可是.......事情发生后,阿姨和邓嘉祥的说辞是一样的,邓嘉祥当晚就被捕了,他们不可能是事先对过词吧?”
正说这话的时候,她看见阿姨提着菜篮子从门外走进来。她想都没有想,叫了一声:“阿姨,那天晚上的事,你没有对我撒谎吧?”
阿姨手一抖,菜篮子就掉到地上去了。她慌忙蹲下去,把滚落了一地的西红柿和青椒捡起来,把菜重新划拉进篮子里,才站起身来。
好像捡菜是很累的活计,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脸都红了。她摇着头说:“没有......我没有撒谎......我没有照顾好小河,实在对不起......要不......要不我辞职吧,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
第145章
这些天来,南汐从来没有怀疑过阿姨会说谎。因为这位阿姨是一个非常憨厚的人,对小河也非常好。有时候南汐不在家,小河使起性子来,对着阿姨抓挠抠咬,阿姨经常被她弄伤,却从来没有向南汐抱怨过,也没有对南河动过粗。
南汐完全信任阿姨,所以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对阿姨没有丝毫的疑心。
正因为相信了阿姨的话,她才对路在远的行为有各种的猜疑。她从没有想过,如果阿姨在撒谎,那所有针对路在远的指控都将不成立。
今天听了廖一江的话,她只是随口一问,阿姨紧张的表情就让她疑窦丛生。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冲着阿姨摆了摆手:“我没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你也不要辞职,我需要你呢。”
阿姨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进厨房去了。
廖一江直观察着阿姨的神情,等她走开后,他低声对南汐说:“你只是随便问问,她就慌成那个样子,你不觉得她可能有问题吗?”
南汐沉吟片刻,说:“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十分气愤,差一点打了报警电话,就是阿姨抢了我的电话,拦着我不让报警的。也是阿姨在第二天一早给小河洗了澡,以至于医生也不能确定小河有没有受过侵犯......”
“你还是想办法套一套她的话吧,我觉得她有撒谎的嫌疑......”廖一江轻声地提醒南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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