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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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一……唔……”颜墨梵还未问完,博婉玳已经轻启珠唇,伸出巧舌在他耳边柔柔的轻舔两下,他便脑中混沌一片,全身发颤,双手双脚攀上她,仰头伸长脖子,除喘息与轻吟声外,一个字也别想说出口,全忘了……

两人痴缠许久,才极满足的轻抚着,离开对方的身体,颜墨梵倦着身子枕在博婉玳的手臂上,含笑似睡非睡。

博婉玳抚着他单薄的身子,想起那张虎皮,心里又些愧意:“那只白虎不是朕射的,等明年朕肯定可以……”

“臣侍有那般小气吗?怎会去在意一张虎皮,宫里多的是。”她不提白虎还好,一提颜墨梵就来气。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意的很。白虎皮极珍贵,宫里是有几张,都是绣着帝王徽纹。白虎又不是每年秋猎都能得,因此不管谁猎的,都是陛下的,先帝在位二十多年,也就得了三张白虎皮,三张还都不是先帝猎的。那些骑将不放水,皇帝能亲自猎着白虎才有鬼,她不过是去当个象征罢了。得了白虎,一般不是送太凤后,就是赏给凤后,当然,赏宠君、皇女、大臣的也有,但那一般也是太凤后或凤后都得了之后。

哪有象他这般憋屈的,陛下没诚意送他,就让他处置,算是给他颜面。颜墨梵心想,他今日还只是开口给了两个孩子,要是给萧煦生,她应该更高兴。想到这,什么温情柔情都消失了,转过身,面向床内屏画,睡觉。

博婉玳知道他生气了,只得伸手箍住他的身子,转移话题:“卢婷昨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人不要命的往前冲,看卢婷平日也不似好功之人,就算好功,也那需有方法,她昨日那般,纯粹寻死。”

颜墨梵本不想理她,但听‘卢婷’寻死,还是转过了身来:“卢婷?内务府总管卢大人吗?”

“就是她,平日里不声不吭,温文安静的……”

“她不是文官吗?人又呆,又没了左臂,你让她去猎什么虎?”颜墨梵想到成日陪父亲侃天说地的卢太爷,不悦得插口道:“卢太爷就这一个女儿。”

“卢婷本就是先皇御林军,后来当了朕的护卫,随朕去了翼西,杀山贼一刀一个,要不是因为乐王谋反那日,没了左臂,怎么会只是个文官?但昨天朕看她精神不好,本就没让她去,不想她非去不可,朕也不好当驳她的意,想来这白虎本就少,众人抢都抢不过来呢,哪有那么巧会就被她撞上,再说,谁去猎白虎不是结队一起?有她这么一个人去给白虎当肉食的吗?”博婉玳平静的解释,而后神秘的道:“朕猜,是因为那男子。”

“男子?”

“嗯,还是个与她无缘的男子。”博婉玳很欣赏卢婷的有情有义,而后将那夜与卢婷的谈话说给颜墨梵听……

“朕很好奇,什么样的男子,会让卢婷这般上心?朕也想知道,他是不是朕要找的那个弹奏之人?”博婉玳陷入多年前,重阳那日的琴音中。

颜墨梵听着博婉玳充满欣赏的话语,却不以为然:“她不是已经娶夫了吗?马上就要添孩子了,不好好守着夫郎过日子,满脑子里尽想着别人的夫郎?被白虎吃了活该。”狠狠瞪了博婉玳一眼:“你也想找那男子?想风流也要找个没嫁的,正正经经的让人进宫来,臣侍可不想哪天听人说,陛下跟哪个有妇之夫好上了。”又转身面向床屏,闭眼装睡不再理她,心里委屈的很,书上都这么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到好奇,费心机寻找,一旦见了面,就很容易上心……

次日休沐,博婉玳一早便回御书房处理半月来,各地承上的奏折。同时令户做好秋收冬藏,及各地税收;并拨三百万白银到兵部,安排近期各地的征兵。

颜墨梵两夜都没好好睡过,君侍请安过后,回寝殿一觉睡到撑灯时分,宫侍来报,今夜陛下哪都没去,留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

颜墨梵则认为,她是躲在御书房内,想那个弹琴的男子……

内务府总管卢婷受伤,多少对后宫的日常事务有些影响 ,颜墨梵便派了几名御医到卢府,又送些珍贵药材过去,让人带去慰问的话,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卢婷醒来后得知,激动的三天便能下地,不到十日,伤势便基本痊愈。卢家上下一片欢喜,卢太爷请旨,于十月十二日入宫,面谢凤后为卢婷请医送药,卢婷则亲自为父亲准备,带入宫献于凤后的礼物。

第124章

博婉玳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卢婷这个平日闷不吭声的女子,这般的不要命。又想知道卢婷所说的那个弹琴的男子是谁?那夜的口哨声,激起她的回忆,很想再听一遍那首曲子,这几日有让乐官去谱,却因她也只是凭记忆,乐官怎么都无法谱全那首曲子。

得知卢太爷入宫谢恩,她当日早早的退了朝,摆驾昭阳宫,坐在正殿内,品着八宝红茶,准备等卢太爷进殿。

颜墨梵因博婉玳那夜说的话,耿耿于怀,也想问问卢太爷,卢婷倒底怎么回事?自然不喜欢被博婉玳听着,勾出她的色虫来,就在宫侍来报,卢太爷在殿外等候时,要博婉玳回避:“一会儿卢太爷要进宫,臣侍有些私房之事要请教他,都是些男子私话,陛下在此,多有不便,您还是先到寝殿歇着。”

博婉玳进了寝殿,又折到屏风后,就在那坐着听……

“次番小女受伤,多亏凤后让御医上门医治,又送了许多药材,小女才能好的迅速,臣夫今日特地前来,谢凤后恩典。”卢太爷向颜墨梵行礼后,说明了今日来意,而后指着宫侍手上,经查验过的物件道:“臣夫也知宫里什么都不缺,这些是臣夫与小女的一点心意,献于凤后把玩,另有一本失传的琴谱,是当年妻主在外为将时,无意得来的,家里又没个精通音律的,留着也是可惜,知道凤后您擅长音律,就献给凤后闲来翻阅。”

博婉玳对他俩的对话,有点莫名,她从没听过颜墨梵弹琴吹乐,卢正夫怎么说他擅长音律?突然想起影卫以前承上的资料,颜静茹曾下大本钱,延请名师教导颜墨梵,他的棋、书、画、诗、后宅管理等,博婉玳都知道是谁所授。只是,却没有记载有人教他音律,但想想,似乎男子多少也都知道些音律,颜墨梵懂些,也不奇怪。

宫侍承上礼物,颜墨梵拿起琴谱,翻了几页后合上:“好曲,应是前朝名乐师敏君的宫乐琴谱,相传前朝灭亡时,已被烧毁,不想,还有手抄本留世,这倒是个稀罕物。卢太爷与家父多年之交,卢大人有事,本宫自当尽些薄力,何况卢大人这一伤,内务府没了个主,后宫诸事也多有不便。于公于私,这些都是本宫应当做的,这么贵重的琴谱,本宫实在不能收。”

“臣夫肯求凤后务必收下,臣夫一家子粗人,谁能看得懂这个,留着只是本废纸,指不定哪天又毁了,那岂不可惜了。”卢太爷解释道。

博婉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颜墨梵仅翻了几页,就知道曲谱出自谁之手,可见他对音律岂止只是擅长。可是为什么?从没听他弹唱过。而且,他居然与卢家人这般熟络,却也从未听他提过,博婉玳的面色越来越沉。

“这,那本宫可就却之不恭了。”颜墨梵浅笑而大方的客套几句,随后蹙眉试探的问:“本宫听陛下所言,卢大人竟是撇下所有人,独自往山谷深处去,不知,卢大人近来是否有什么心事?”

“这事臣夫也问过她,她只说是因,因……”卢太爷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这孩子怎么就……自已站得立行得正就行了,别人家七猜八想哪能做得了数,陛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颜墨梵听的蒙了,完全没懂卢太爷说的是什么:“卢太爷,到底发生什么事?”

“唉,不瞒凤后,真不是什么大事,前段日子,颜正夫捎了些血燕进京,给凤后您补身子,也特地送了点给臣夫……”

“此事父亲在信中提过。”

“卢婷的正夫有了身孕,臣夫就拔了十两血燕给他,他便向臣夫回了声,说想拿五两回母家送他祖父。当初卢婷她母亲去世时,王太爷对卢家,那是真没得说,王琏提出送五两血燕,臣夫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答应的理,找个锦盒装了,让他带了去。”卢太爷摇头叹气道:“不想,就这盒子血燕,怎么七弯八绕的,王家上下竟传起卢婷占着内务府总管这职,贪起宫中的好处来了。唉!”

这与博婉玳跟他说得,完全是两码事,颜墨梵不解:“卢大人就因这点小事,心情不佳,而独自一人深入虎穴?”颜墨梵心想,卢婷此人是有些呆,不至于呆到这份上吧。

“怎么不是,王正夫还送信给王平,让王平好好劝劝卢婷,免得今后被陛下查着。他们不就是怕受连累吗?王琏嫁了卢婷一年多,卢婷什么人,他们王家也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因她耿直,陛下会把内务府总管的职给了她吗?这孩子也是心直,我先前明明已经修书,告诉了她颜正夫送血燕的事,她竟还因王平几句话,一直放心上。”卢太爷为女儿报不平。

博婉玳蹙眉,虽她知道卢婷不可能因这点事,就独自一人跑去找死。但她现在对卢婷与当年弹琴之人的事,不感兴趣了,现在她只想知道,颜墨梵还有多少事,是她所不知道的?颜家与卢家,又是什么交情?或者说,颜墨梵与卢婷,有没有什么关情?想到这,博婉玳心底沉了又沉。

颜墨梵疑惑:“卢大人会因这点小事,连命都不要?如此说来,倒是本宫要代父亲向卢太爷赔罪了,若不因那点血燕,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事来。”并向卢太爷轻点了点头,以示赔罪。

卢太爷连忙拱手道:“凤后您折杀臣夫了,颜正夫身在大老远得,还记得臣夫,这已是臣夫的福气,这事要怪就怪王家那些个吃饱没事做,成日疑神疑鬼的小辈们,难不成我家卢婷当了这内务府总管,就要家徒四壁才算忠心,家里有点好东西,就必是贪了好处不成?”

颜墨梵倪尔一笑,卢太爷这性子,与父亲还真是有五分相似,难怪两人聊得来。

“好在卢婷无事,否则让臣夫与王琏孤儿寡夫的,今后可怎么活呀。”卢太爷抹着泪道。

“事情都过去了,卢太爷也要放宽心,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卢大人今后也是程途无量。”颜墨梵含笑劝道,随后又试探得问他:“臣侍听陛下所言,卢大人对一位精通音律的公子,很是上心,可有此事?”

“这……”卢太爷想了想,摇头说:“没听卢婷提过,她喜欢哪家公子呀,若得知,当初早就帮她定了亲,娶进门了。我卢家,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能不遂她的愿吗?”

颜墨梵点点头,觉得卢太爷说得也有道理,应是卢婷没将自己心事告诉家人,又或是陛下自己色虫作怪,就当别人也思春,回来胡说八道。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卢太爷便起身告辞,博婉玳进入寝殿,沉着脸坐在软榻上,命人把颜墨梵叫进来,顺便把卢太爷带的贡品,都带进来。

“都送了些什么过来?给朕瞧瞧。”颜墨梵刚入寝殿,博婉玳迫不及待的起身,一一翻看卢太爷的贡品,颜墨梵不以为意,只将手中的曲谱搁在书案的屉子里:“陛下什么时候,好奇起诰命的贡品来了,喜欢什么,只管挑了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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