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红的路上我抱错大腿了 第49节(1 / 2)
一层看起来毫无人迹,可以容纳二十人的长方形餐桌上只放了一本看起来十分破烂但被人保存完好的笔记本。
江鱼鱼一开始并没关注它,虽然破烂的日记本跟这栋豪奢的豪宅格格不入,但她急于找通讯设备,在一层的会客厅餐厅阅读室健身房还有厨房都找了一遍,座机被切断了线路,电脑无法联网,没任何可以跟外界取得联系的设备。
她上了二层,每个房间每扇门她都推开,仔仔细细找了一圈,仍旧毫无发现,别说是通信设备,就连这栋豪宅的主人也不在这里。
她开始心慌。
孤身一人被丢在小岛上,即便楼下厨房冰箱有食材,短时间内不会被饿死,但是那种没法跟亲近的人联系,和不知道谁把她抓来这里,又为了什么把她丢在这座岛屿上的未知恐慌感席卷全身。
江鱼鱼面色紧绷了下来,脚步虚浮地扶着楼梯下了一层。
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刚才空无一人桌上只有一本日记本的餐桌上突然多了一杯水,那杯水就放在日记本的旁边,玻璃杯的水面平静无波,像是放置的人早早离开。
但她在楼上搜索的时间不到十分钟,所以,有人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进来过这栋豪宅,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江鱼鱼抿唇,大步跑出豪宅,上二层只有通过楼梯,那人不可能跑去二楼,只有可能放完水之后去了外面。
可是等她跑到外面,一览无余的绿茵和椰子树,并没任何人的踪影,就连平静的海面都没有一艘游艇的痕迹。
所以那人还在豪宅里面。
江鱼鱼眼神带了点惊惧看向豪宅。
豪宅里的某处可能藏着一个对她来说危险十足的男人,如果男人要在此时此刻伤害她,她面对空茫茫的大海,绝对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日暮降临,距离她坐上李潭开的商务车,已经过了八个小时,现在江悯行应该在跟她电话或者微信联系,想要去她家接她,他联系不到她,应该会报警。
江鱼鱼并不寄希望于警察能找到她,李潭的就职履历很优秀,退役军人,智商在线,擅长隐蔽,在把她偷摸运出市区带到这座岛屿上的一路上,李潭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白日里蔚蓝的大海到了傍晚,暗沉一片,外加风起,波浪汹涌,恐慌像是从四面八方齐齐涌来。
江鱼鱼硬着头皮再次进去豪宅,坐在了餐桌旁,她把那杯看起来毫无危险的白水移开,摸到日记本。
男人似乎想让她注意到这本日记,所以才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不管是捉弄也好,还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也罢,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惊惧着坐在这,打开那本日记本。
日记本真的很破,像是好几年前流行的那种带密码锁的日记本,时间过了太久,密码锁早就损坏,江鱼鱼掀开扉页,在注意到第一页右下角的署名时,她瞳孔微缩,随后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
第一页右下角写着她的名字,是她的字迹。
是她高中时还没成熟稍显稚嫩的字迹。
江鱼鱼眸中惊惧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覆盖,她不再害怕,甚至扬着声喊,“付京生!付京生!你出来!”
付京生,她高中三年的男朋友,当初为了保护她,恐吓任全东,用水果刀贯穿了任雪宁一只手掌的付京生,可惜的是,他高考前夕一声不吭退学离校。
她为了自保,也未免除任全东骚扰,大学三年一直谎称他还在的前男友。
回声在空旷寂静的豪宅里回响,并没人应下她的一声声呼喊。
江鱼鱼再次跑过一层二层每个房间,她开一扇门喊一声付京生,直到最后一扇门开完,依旧没有付京生的任何回应,她颓丧下来,坐回了一层餐桌旁。
她没再打开那本日记本,却在日记本最底下发现了一张手写的纸条。
纸条上写:三天后放你离开。
字迹一如既往的潦草,是记忆里付京生的字迹。
江鱼鱼把那张纸条抽出来,团成一团,用力往门外草坪上丢过去,她仰头看向疑似摄像头的墙角,她知道付京生一定在某个房间的密室里的监控里看她,她吼道:“你要叙旧就出来跟我好好叙旧,你要是不乐意见我,今天就放我离开!外面还有人担心我!”
还是没任何回应。
江鱼鱼被气到了,外加在沙滩上晒了半天又在豪宅里跑了好半天,她有点口渴,知道是付京生后,她对这杯水毫无防备,猛灌了好几口。
半分钟后,江鱼鱼头脑晕乎乎起来,上半身摇摇欲坠,在再度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江鱼鱼咬牙切齿,付京生,你还是真是一如既往地恶毒!!!
再次醒来是在半夜两点,江鱼鱼还是趴在餐桌上,不同的是日记本上又多了一张白色纸条,以及一支钢笔和一张信纸。
纸条上写:可以给你觉得会担心你的朋友写信报平安。
“……”江鱼鱼照旧把那张纸条团成一团丢到外面草坪上,冲着摄像头喊道:“付京生,你是毁容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怎么就不敢出来见我?!六年都过去了,再浓的情感都淡了,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还有,不出来见面的话,现在就喊一艘游艇送我离开这里!”
依旧毫无回应。
江鱼鱼心里涌上几丝无力的泄气,她看了几眼信纸和钢笔,想到毫无回应的付京生,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三天放她离开,江悯行三天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死啊,她蹙着眉,手下摸到了钢笔和信纸,老老实实写了一封格式全无的平安信。
【江老师,我是鱼鱼!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跟一个老友在一起,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您放心吧。
唔,就是我可能需要三天才能回到您身边,您不要着急,也不要因为见不到我寝食难安,我们三天后再见!
还有,江老师您要帮我跟邬姐说一声我没事,就这样~】
江鱼鱼看了看,还想再在最后加一句[江老师,我想您。],落笔时却迟疑了,她收起了钢笔,笔尖只在信纸上留下了一个小黑点。
她把写好的信纸折叠,看向摄像头,“你出来拿吧。”
依旧没声音。
江鱼鱼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摄像头,盯了一会,她肚子叫起来,一天外加半夜没进食,江鱼鱼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起身走进厨房看了眼冰箱里的新鲜食物,顿了顿,拿了个看起来不能放迷药的苹果洗了洗走到桌子前吃了起来。
一颗苹果下肚,熟悉的眩晕感再次用来,江鱼鱼已经懒得在心里吐槽了。
她晕过去两分钟后,二楼下来一个身形瘦削穿黑色立领衬衣的男人,男人黑色发梢稍长,像是很长时间没修剪,盖住了浓眉的眉,只露一双极黑的丹凤眼,眼尾自然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孤傲和冷淡,唇瓣很薄,不笑时,给人一种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感觉。
他太瘦太过苍白,像是长久躺在病床上终年见不到阳光只靠营养液过活一样,瘦削的面颊线条因此显得更加分明。
他走到江鱼鱼面前,垂眸看了一会江鱼鱼晕过去的睡颜,伸出一只同样瘦削苍白至极的大手想要抚摸她的侧脸,却在瞥见她脖子而后还有手腕上一叠红印子时,停了下来。
海风顺着开合的方窗吹进来,拨动江鱼鱼脸跟前的日记本,日记本随风翻页,翻到某一页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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