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43节(2 / 2)
这些戚延并不知晓,只知阮思栋常流连风月场。
“反正天已经快黑了,再行一百里都大半夜了,这前后都无歇脚的地方,不如就在马车上歇一宿。”梁鹤鸣说完,也觉得自己忽然不是个闷葫芦了,颇有几分得意。
戚延再回车上,温夏仍安静地端坐,手中握一卷书在看,见他上来,起身朝他行礼。
戚延没有打扰她看书,这安静中,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她皆以长长竹简遮挡了半面容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入眼处,那双纤细的手指白皙娇嫩,指甲是桃花的颜色,不知是以什么花瓣染的色。
自知她还惧他,戚延只能自己打发时间,夹起黑白棋子自己对弈,但忽然想,他好像并不了解现在的温夏。
“皇后可会下棋?”
温夏微顿,敛眉道:“臣妾会一点。”
戚延将白子推向她:“那陪朕下一局棋,朕让你先走几步。”
温夏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到矮案前,她也未曾客气,纤长手指落下了一颗白子。
这一局对弈,戚延本是想让温夏赢一局,可却发现她聪颖灵活,起先对他严防,在他以为是她棋艺真的不精通时,却被她一招制胜,谋定而后动,断了他翻身机会。
戚延眼眸一亮,抬眼凝望温夏。她眼中光芒清澈,隐隐有一点胜利的笑意,浅浅的,却格外灵动娇俏。
没有宫人,戚延自己摆好棋子:“再下一局。”方才他是让了她,才至于输得这么彻底。
温夏却没有再来。
她不爱跟戚延下棋,虽然知晓他方才有意让她,可她的棋艺比她自谦的要好很多。她只喜欢与爹爹下棋,与太后,与她的哥哥们。
答应与戚延对弈,她只是单纯地想告诉他,他弃之如敝履,挥之如空气的她,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弱。
先皇钦定的太子妃,温家的嫡女,琴棋书画,甚至是舞技,她都精通。
她不是戚延口中那个什么都不是的骄奢之人啊。
敛了眼底浅浅笑意,温夏仍旧握起书看。
戚延并未尽兴,方才的惊艳也未褪却。
他并不了解温夏,他所知道的只是五岁那个单纯可爱的她,还有他用憎恶加诸在她身上的骄奢的她。
他忽然想起宫女在行宫中说,她中秋时在银杏树下弹奏,那个时候她弹的是什么曲子,又是不是在黯然思亲?
…
天色暗下,队伍停在一处山谷空地。
温夏掀窗瞧去,询问戚延:“天色已晚,这附近有歇脚的府邸?”
“今夜歇在马车上。”戚延嗓音低沉。
温夏眼睫轻颤:“马车上?”她四目凝望这座车厢,眼底怯怯不安。
戚延淡应声“嗯”,起身道:“皇后先洗漱。”
温夏紧攥着绣帕,不愿与戚延同睡一个车厢。
白蔻端着盆中清水与长巾来到车中,即便再明白温夏的介意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着温夏:“马车上狭窄,皇上在行宫都没有碰过娘娘,这车上自当也不会乱来的。”
温夏说不出口,戚延那就是一匹狼。
那漆黑无尽的双眼看似平静,可总是深不可测,她连与他对视都不敢,一撞上他的眼睛,便只觉得似被剥透。
温夏心慌意乱,裙摆上那块泥渍仍在,她根本不敢在这车上换衣裳。白蔻瞧见那块凝结的泥渍,忙以热水沾洗掉。
“娘娘,就委屈这一日吧,今日连着赶路,已行了三百多里,梁大人说人马只能歇了。”
温夏掀开车帘眺去,漆黑的空地被禁卫手中的火把点亮,空地之内只这帝王轿辇一辆马车,远处山洞中依稀亮着星火,一些人歇在洞中。
白蔻为她清洗罢,退了下去。
山谷猎猎的风声中,靛青色车帘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
戚延长眸落在她身上,俊美面色波澜不惊,吩咐外边的宫人:“退下。”
他修长健硕的身躯居高临下,一入这方车厢,似所有空气皆被他侵占去。
温夏死死攥着宽袖中的手帕,任他躺到了身旁的软塌上。
“今夜将就一宿,睡吧。”他道完,枕着自己手臂睨她。
温夏仍僵硬地坐着:“臣妾不困。”
“不困也躺过来,你已这般直愣愣坐一整日了。”
温夏没有能堵回他这句的言语。
她仍不愿挪动分毫,戚延微眯眼,伸手勾住她腰将她带到软塌上。
一声浅浅的惊呼被温夏抵在了唇齿,不愿发出这样示弱的声音。
到底已不再是五岁了,戚延这样想。
五岁揽着她腰,还只是个孩子,只觉得可爱好玩,只想带在他身边宠着护着。
可如今,她纤腰不堪一握,浅止的娇呼声擦过耳际,不再只是令人宠着护着,他想要的只有更多。
温夏倒下的瞬间,他已用长臂撑在了她后颈,在她躺下后便抽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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