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6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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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拉下后背的拉链儿,裙子刚脱一半,身后就传来了暴躁的一声:“——南烟!”

“你拉上啊,在那儿占地方。”她懒洋洋地说着,动作不疾不徐,顾着脱自己的。

“嘶啦——”一声响。

帘子紧紧拉上了。

“这不就行了,跟我发什么脾气啊。”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换上了条挺厚的黑色毛衣裙。暖和了许多。

窝在懒人沙发上,一脚踩着一旁的凳子,穿打底袜。

脚趾上一圈儿鲜艳的红。

涂的还挺不错。

“好了吗?”徐宙也在帘子另一边扬声问她。

“好了——”

又是“刺啦——”一声。

徐宙也晃出来,见她坐那儿穿着打底袜,他刚扔给她的那件厚重的羽绒服被她老实地放在一边,准备穿似的。

他坐在与她隔着一张茶几,硬的要死、她几乎从来不坐的木质沙发上,点了支烟,没好气地说:“你把那袜子穿完咱们就别出门了,都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了,打个车不就好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打车来?”

嚯。

这醋劲儿大的。

“我这不是,来不及了吗,刚才,”南烟笑一笑,抬眸对上他探询过来的视线,又低头整理袜子的纹路,呶了下唇,“今天地铁也好多人,要多绕好长一段,再说了,从那边打车过来也太贵了。”

徐宙也抽着烟,心中计量了下,如果从她二环的公寓过来肯定是不用绕的,最多半小时就到了。

他不想往下想了,烟只抽了半支就在烟灰缸按灭了。

见她穿好了,他也起了身,插着口袋,“走吧,现在只有打车比较快了。”

一齐向下走,出门迎上一阵风。

徐宙也拉身上夹克外套的拉链儿,今天用劲儿都挺有脾气的,一下猛了,夹到了垂在脸侧的头发。

他那刘海儿属实太长了。

剑眉轻轻地一拧,俊秀面容上又燥又怒又尴尬的。

南烟没忍住笑了出声,站定在门边儿,他低下头去调整拉链儿,她抬手帮他整理一下头发,“你这脾气迟早给自己气死。”

徐宙也看她一眼,视线又垂下,别扭了句:“我没生气。”轻轻挥开了她的手,“我来吧。”

南烟也没强求了,说:“你这刘海儿真的太长了,要剪剪了。冬天保暖也不能这么保吧。虽然留长了是挺好看的。”

他随口:“你给我剪啊。”

“可以啊,”她欣然答应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你又不让我剪。”

徐宙也的唇顿了顿,这次也没拒绝了。

重新拉好了拉链儿,出来关上身后的门,警告她一眼:“再给我眉毛剪了我跟你没完。”

顺利交了稿,那边说晚点给他们答复,下周就能开工了。

好在是放下了一桩事,小脏辫说晚上quiz营业之前在店内给他们支顿火锅,叫上大伙儿给两位未来的大艺术家庆祝一下。

小脏辫是川渝人,比徐宙也还能吃辣,想弄个纯辣的过过瘾,南烟吃不了,徐宙也就勒令必须吃鸳鸯锅,食材什么的让他和coco准备去了。

大周末的,uniheart的儿童画室一般是没什么事的,一下清闲了不少。

下午从医院出来,南烟前几天给舅舅郑雪重打过电话。他之前在工地受伤不轻,南烟去探望舅妈又不让,当时聂超他们还上门骚扰得读高三的表弟没法学习,舅妈跟她大吵一架还动了手,死活不让她见人。

现在正在恢复期了,官司都快打完了。

徐宙也又陪她去了舅舅住的那家医院。

今天舅妈不在,南烟去时表弟郑炀正好没课,在病房陪伴照料。

郑炀许久没见她,小时候不懂事总跟她剑拔弩张的,他撕她的画儿,她扔他的作业本。这几年懂事了收敛了,见到她姐姐前、姐姐后地叫。今天也是他通风报信舅妈不在南烟才来的。

郑雪重伤了条腿,在工地被重物砸骨折了,上了钢板,恢复倒挺不错。

他问南烟郑南禾什么时候回北京,南烟前段时间倒是收到了消息,郑南禾说年底应该要回来的。

但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

她们母女轻易不敢见面。

两年前南烟那个爹找到北京来,郑南禾挨了顿毒打,硬生生被打断了根肋骨,又顺藤摸瓜找到了在北京生活了好几年的南烟。当时要不是徐宙也和他外公拦着,还报了警,她估计也难逃一劫。

总之只要她们母女碰上了,被他抓到了,总有一方要遭殃的。

现在他从戒毒所出来快一年,找聂超他们又借了三十多万却依然杳无音信,不知在何处蛰伏,也不知何时会突然冒头发难于她们。

他对郑南禾的恨意比对南烟的要大得多。南烟当时也只是个意外降临于世的附属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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