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2)
这一问就像是轰天雷,一下霹到了我身上,把我雷的外焦内嫩。
我诚实的摇了摇头,成功换得仔仔的暴力摇晃,她很是不爽,「那你八百里加急把我叫来在这里伤心个什么劲啊?」
「可是,我相信我眼睛所看见的。」萧语海看我的眼神里,分明已经没了粉红色泡泡。
「眼见不一定为实啊姐妹,信我,你去问,然后你就会觉得在这里哭得像是孟姜女的自己傻的无可救药。」
我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现在这么肯定的跟我说这些?」
「那当然是——总之,你问他,现在问他就对了!」
她这般行径可疑的太明显了,我收住了自己的颓态,想着反正在自家酒店仔仔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害我,着手打起了电话,对面秒有人接:「喂,林河,你找萧有事吗?」
是、严、妍。
我想,眼神如果会杀人的话,我肯定已经犯下了罪行。狠狠瞪向仔仔,「有事,麻烦你让他接个电话。」
电话那边突然传出了一阵响声,而后,说话的人似乎换了个位子。「抱歉,他现在有点不方便耶。」
「好,你让他有空的时候再打给我。」掛断了电话,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仔仔,「我似乎打断了他俩的好事,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啊,恋爱大师。」
仔仔转动着眼珠,欲言又止。
我面无表情的用力按着手机,找到一个人拨了出去,电话响了两声后他才接起:「喂,林河,找我啥事?」
「卓祈恩,你最近有跟萧语海联络吗?」
「当然有啊,怎么了林姐?」
「那我记得,你好像前阵子强迫他设了个定位系统,对吧?」我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他现在位置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那头,卓祈恩沉默了好半晌,再开口时似乎有几分小心翼翼:「林河,你确定吗?」
断掉的理智线突然重新接了回来,我静默了半分鐘,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现在可能需要冷静一下,改天找你赔罪。」
「好,那,改天见囉。」
「嗯,掰掰。」掛断了电话,我抱住了双膝,试图藉此寻求几分安全感。
仔仔马上察觉了我的不对劲,「姐妹,没事吧?」
「你有没有觉得,我刚刚,有点情绪化?」
仔仔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又补了一句:「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太累了?」
「可是再累都不应该对亲近的人甩脸,哪怕他真的不好,也不代表我可以半途跑路,还打给卓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我开始自我检讨了起来,「我行为过激了。」
「姐妹,任何人都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方式,抒发出来就好,只要不伤害到别人,都会被理解的。」仔仔难得温柔的劝解起了我,「卓祈恩也不算被你伤害了,他可能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你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这么不理智。」
我想起了小时候小提琴老师其中一堂课对我说的话,他说:「林河,你要懂得发洩,不能总是累积这些不快,再一次爆发,这么做只会伤害你自己本身,还有你周遭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多少长大了一些,儘管前些年确实很灰暗,这半年来,我已经努力走出了阴霾,没想到的是,在忙碌之馀,我却疏忽了自己的内心。
也许,这也是次警告吧。
身体透过这种方式来发出抗议的讯息,就此让我注重身心管理。
只不过,仔仔怎么完全没有提萧语海?
我将我的疑问告诉了她,她笑笑转开了话题,而后,我的电话响了。
手机上显示来电人是萧语海,我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仔仔替我接了起来,按了扩音。
「林林?」这一声,让我原本收住的泪又开始汹涌了起来。
我张口欲言,极力压着自己的哽咽,「嗯。」
「你现在在哪?」他似乎有些着急,语速飞快,「我去找你。」
我擦着泪,撒谎道:「不用了,我回家吃饭。」
「见一面好不好,林林,就一面,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到酒店楼下了。」
我看向佟丹寧,这廝肯定把我的行踪暴露出去了,真是塑料姐妹情。
既然如此,我乾脆破罐子破摔,「你上来,我们面对面谈。」
「好。」
掛了电话,我马不停蹄地收拾自己的仪容,还有散落在地上的卫生纸。
在我刚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时,门铃响了,仔仔前去打开了门,两人交头接耳短暂的一瞬,萧语海看我的面色变得十分复杂。
「林林,我刚刚用手机是我不对,抱歉让你不舒服,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这件事。」
我望着他满脸愧疚的样子,脑里突然响起一个有些模糊又熟悉的声音:「没话题就算微积分?那确实蛮糟的。」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么多,不值得。时间应该是要花在值得的人身上,而不是浪费在不重要的地方。」我冷冷地说了这一段话后,萧语海皱起了眉,解释道:「林河,我没有觉得你不重要。」
倏然,我感到与他对谈的自己颇为可笑。
「你喜欢严妍吗?」兴许是话语过于直白,萧语海愣了。
我轻笑一声:「萧语海,沉默也是一种答案,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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