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我捧着两杯饮料,穿过重重人潮,走向萧语海。
这场赌注的结果显而易见,我输得彻底,大概播放十分鐘时便睡了过去,还被他调侃口水宛如李白诗里的瀑布,垂落了三千丈。
「你居然没睡着!」我揉了揉眼睛,大感不可思议。
这部电影的剧情俗套到单看开头便能知晓结尾,无聊的令人发指。
「毕竟我还是有点好胜心的。」
微亮的电影院,萧语海的面庞被光线朦胧,笑意掛在脸上的他,柔和的像是夜晚的月光,与我认知中的他產生了巨大的差距。
愣了一晃眼,我连忙回过神来。「那你说给我听那个暗恋不行动的人结局是什么?有反套路吗?」
「错过了喜欢的人,悔恨终生。」听着他清冷的叙述,我不禁走神地想着:清淡的剧情和他的声音简直堪称天作之合。
「啊,我居然猜对了,真无聊。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萧语海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吸管,「你想去哪?」
我低头迅速搜出了地图,亮给他看,「附近好像有公园,找张长椅坐着把饮料喝完。」
「我以为你会说回家。」萧语海似乎有些意外于我的决定,把玩吸管的手停了停。
我思索了下他问出口的用意,善解人意说道:「你想回家啦?也可啊。」
「没有。」萧语海终于放过了那根吸管,将其插入杯中,「你爸妈不会担心你一个人和我一起在外面?」
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如果是跟仔仔在一起的话,九点半前就行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爸妈也是看着仔仔长大的,他们对她可以说是格外放心。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便是前年的国际书展。
那一次,最疼我的父亲死活不同意,张口闭口就是危险,换作平常我早就妥协了,但对于收集书籍典藏版的执着令我一改往日的乖顺,拖着仔仔,採取了先斩后奏的决策。
到了书展后,我战战兢兢的打了电话,「喂?爸,我和仔仔去书展喔。」
殊不知,他当即毫无二话的答应了。
听完我说的例子过后,萧语海笑了笑,抓住了漏洞,「但你现在是和我在一起。」
「有你和仔仔啊,他们那是加倍放心。」
开玩笑,在我家人的心中,萧语海完全是他们理想中好学生的样子,加上我时不时地夸讚以及那件事的发生,他们对他可以说是一万个满意。
说到那件事,还得追溯到国三家长会。
以往他的家长会由母亲负责出席,国三这次,他与姐姐的家长日撞期了,于是他这里就换成了父亲。
按照传统,家长一贯是坐在小孩的座位上的,我坐在他的旁边,他爸一听闻我的名字便和萱堂攀谈了起来。
根据我妈的说法,萧语海他爸简直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不停说如果萧语海如果能像我一样外向就好了,让我妈很是惊吓也从此对他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
毕竟,我与他家人素不相识,他们对我所有的了解应是源于萧语海的口述。没有人不喜欢他人真心实意的夸讚。
父亲甚至因此语出惊人道:「我觉得他喜欢你。」
思及此,我感叹道:「真想见见你爸,谢谢他让我耳根清静了三天。」
「没事,我可代为转达。」
我眨了眨眼,「随口的玩笑,别当真啊。」
「怕什么。」
「怕你妈。」思即他母亲,我的脸忍不住皱了皱。「她看了我写给你的卡片。」
身为始作俑者的萧语海侷促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很熟练的安慰道:「也没什么内容。」
我瞪了他一眼,写的人不是他,他自然不尷尬。
「你今年会记得我的生日吧?」
「很重要吗?」萧语海眨了眨眼,很是困惑。
我思虑片刻,将我对生日的在意说过了一遍:「......小时候爸妈生日都会给我礼金,所以对身边重要朋友的祝福比较在意。」最后,怕给他太大的压力,我笑着补了一句:「忘了也没事啦,习惯了。」
提及生日这档事,我多少也是有些私心在的。
萧语海的生日在十一月二十六日,恰巧与班上另一个女生相同。
彼时,那枚女子有买专辑的愿望,但专辑可谓所费不貲。
儘管才刚开学三月不到,在他们生日当天,萧语海送了她一个装了千元大钞的红包,那一幕,深刻印在了我的心中。
我并不是嚮往金钱,而是欣羡他对她的那份好意。
在十四岁那年,玩得好的男生朋友听到我生日一齐起哄唱了生日快乐歌,我却还是没有收到他的生日快乐,直至去年毕业仍是如此,哪怕组织啊咿呜誒喔的聚会用的是我生日的名义。
又间聊了几句后,我一拍脑袋,「啊!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转学了?」
「是。」
我双手合十赔罪道:「对不起啦,不是故意的。」
萧语海没有揪着这点不放,仅是顺势问了一句:「所以是为什么?」
谈到转学这个决定啊,还要回到去年底仔仔生日前夕,姐妹生日,自然免不了约出来大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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