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爱不在LA琥珀色眼珠(1 / 2)
记得之前写番外那个LA小姐姐吗?番外篇出第二集了!!
欢迎各位看完之后留言哦,我会转达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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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篇会有许多与约炮无关的絮絮叨叨。
Tinder 观察报告:
1、如果你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丝丝质疑,答应我,一定要开通一个月 Tinder Gold,这样就能看到谁 like 过你(无论你是否 like 他),然后你会发现,在这座城市中,like 你的人竟是以千为计数单位的。
真的好爽。
2、原来人真的有类型
在 like 过我的 几千个“数据”中,出现了惊人的一致。大致分为两类,A气扑面而来的肌肉男,以及文艺从业人员,比如音乐制作人、摄影师、插画家等等,而程序员、工程师加起来只有6 个……
没错,我很无聊的把几千个人的照片 bio 都翻了一遍,人类好奇起来真的是什么蠢事都愿意做。
本以为像我这么不性感的类型,吸引的应该是IT 男,结果茶(正经百日巴黎作者)说他们其实更喜欢性感肉弹,这颠覆了我的认知。
唠家常结束,下面进入正题:
我与 N 的 match 源自于我的赌气行为。与horny french 的约会让我非常不爽,完全无法接受找个陌生人约炮,竟然又掉进 S手里这种“命运”,所以刷到N 的照片时,明知他不是我的类型,却故意点了 like。
他有半长不短的浅棕卷发,每张照片都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太多、太灿烂,叫我立刻联想到我家狗——一只见谁都笑的金毛。
有了这种联想,即便他长得还算英俊,性吸引力也已减掉大半。
我的照片中有一张是抱着大象的,他很快发来信息:你竟然可以抱大象,这是哪里?羡慕嫉妒恨(我瞎翻译的哈哈)
我简单回复是泰国的大象救助营后继续说:我还闻了大象的粑粑,还羡慕嫉妒恨吗?
N:嗯……好吧,一半羡慕。
我:哈哈哈,其实闻上去还不赖,是青草和香蕉味的。
N:但大便永远是大便。
我:有道理,难怪我们组只有我一个人凑到鼻子上闻了。
N:哈哈哈,你胆子很大,除了大象,你在粑粑国(他用了Poopland,泰国是 Thailand) 还玩什么了?
我:粑粑国?OMG,你的政治很不正确啊。
N:是吗?你们总统可是特朗普。(他是法国人,没错又是法国人!)
我:不好意思,我是中国人。
N:嗯……所以你们主席有更好吗?
老实说,我真的被他惊到了。在美国,尤其加州,政治正确几乎成了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当听到太多从未去过中国、甚至不知道北京是哪里的美国人说“我很喜欢中国文化”“中国是个伟大的国家”,反倒会觉得N 的话更顺耳,至少他用对了主席 Chairman 这个词。
当然,前提我骨子里也是个政治不怎么正确的人。
必须承认,他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霸总上身)。之前也有人拿大象照片做开场白,但都无聊得可怕,只有这个政治极度不正确的法国人让我真心愿意聊下去。
他又问我在忙什么,我不想说太多工作的内容,就将在写文这件事抛出去,也不算说谎。
我说我在业余时间写小说,他问什么类型,我回言情。
N:我上周在Barnes amp; Noble(美国新华书店)翻到一本言情小说,讲的是和恐龙做爱,所以你写的是这种吗?
我:恐龙????
N:没错。
我:那我写得要和谐一点(我英文用的是 PG-13一点)。
N:五十度灰?
我对着手机笑出声了,继续回复:你永远不会知道了,我用中文写的,说不定……是关于如何温柔的杀死一个政治不正确的法国人。
N:好吧,你听上去有点吓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认为他会真的被吓到,于是继续说:嘿,这里可是 LA,吓人的人满大街都是。
N 发个哭笑表情,然后说:OK,我承认刚才说吓到是玩笑,但是你现在可是真的有点吓到我了。
我:我怎么不相信呢。
N:因为你很聪明。
我又没忍住笑出声。
既然说到了小说,顺便聊起各自喜欢的作家,我们竟然都喜欢阿加莎,只不过他喜欢波洛克,而我喜欢马普尔小姐;他的工作是音乐制作人,为广告、电影等写插曲,于是又说到喜欢的音乐。
我的口味非常老派,喜欢爵士、disco 以及部分 70 年代摇滚(曾被一位相熟的 ABC 说这些都是他爷爷听的东西),平时很难找到能说上两句的人(美国音乐已经被rap 全面占领),他作为专业人士,自然都了解,而他个人最喜欢 french house。
有得聊又不同,是我最理想的谈话对象。
不知不觉聊了快两个小时,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且愉快的与人聊天了。
最后以我要睡觉结束,而他发来了他的电话号码。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每晚都有聊天。终于,他发出邀请,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约我第二天下午喝咖啡。
这是一个得体的邀约,于是我也穿上得体的连衣裙,并化了淡妆。
出门选香水时,脑中突然闪过十三四岁时在一本矫情书上看到的矫情话,大意是“香烟是女人的过去,香水是女人的秘密”,当时的我白眼翻到天上去,但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因为看见香水两个字,鼻子仿佛就能闻到味道。
我的母亲十几年如一日的只用五号,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那是一种过于浓烈、过于成熟的香气。我无法欣赏却又心向往之,闻到那个味道时,总会忍不住幻想将来的自己,如港剧中的精英白领,眉毛修得细细的、眉峰高挑,先画唇线再涂口红,然后穿西服套裙,拎着朴素却皮料上好的公文包穿梭于楼宇之间。
现在,我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味道。经过无数次试错,找到了自己最爱的四种味道,它们各有各的场合。
与男人约会,用red roses,最纯正的玫瑰花香,再铁的直男也能懂;
与关系一般的同性约会,用 grapfruit,清爽水果香;
而我自己最喜欢的其实是 earl gray amp; cucumber 和海盐的那两款。
曾经被那样瞧不起的句子,如今竟成了我的写照。
其实通过香味不难判断,我终究没有成为锋利的港式女郎,或许正是从一开始就隐隐明白自己不是,所以才会那样向往。
最后,我用了 earl gray amp; cucumber。
他选在一个离我不远的网红咖啡店,或许因为亚洲脸在这里毕竟是少数,我一进门他就认出了我。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或者说,对我的外貌是满意的,因为眼神。
我一直认为一个男人是否喜欢你,根本无需去猜,因为他看你的眼神会不一样,这是无法掩饰的下意识反应。
N 很高,作为一个一米七的妹子,平时不太常容易察觉男方比自己高,但 N 站起来时,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比我高”这件事。
毕竟聊过许多,不算陌生,短暂的尴尬过后,轻松自然的氛围就回来了。
他的眼睛是金棕色的,比头发浅,被阳光一照颜色更浅。
我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像琥珀一样。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看着我不讲话。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应该说这种话,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我性骚扰你了吗?
他哈哈大笑,说:放心,我不会报警的。
我:well,你笑了,所以报了也不怕,我会说你 enjoy 了。
他笑得更凶,然后看着我说: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政治不正确。
之后我又问他什么样的配乐比较受欢迎,他一脸被虐的说rap。
我:rap????
N:嘿,别看不起 rap 好吗,好写又 讨傻帽制作人喜欢,我可没什么要抱怨的。
我:我还什么都没说。
N: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的手比划了一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那个疏松的拥抱,他没有再碰触我。
聊了很久,我们在晚饭前友好的分别,他没提去我家,也没邀请我去他家。当天晚上,又是一阵聊天过后,他约我周末一起吃晚餐,那家餐厅我知道,非常棒,随便吃吃就是两三百刀。
十分得体,却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回复他:好的。
那家餐厅有 dress code,我穿了缎面的黑色连衣裙,犹豫很久,还是戴上了最喜欢的珍珠耳坠。
他穿衬衫西裤,男人的 dress 反正就那么点花样。
这一次进门时,他搂了我的腰。
我闻到他的古龙水,有点像马天尼,又不过脑子的说:你很好闻,像马天尼。
总是说出这些话,也是源自我的母亲。她爱夸人,也爱夸我,事无巨细的夸。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爱表扬人,她说,如果你不说,对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好。
这句话对我影响太深了,从那以后,我唯恐有人浪费了自己的好,见到妙处总要说出来,无论男女。
他笑,低头凑近些问:你又要性骚扰我了吗。
我:你难道不是又 enjoy 了?
我们两个一起笑,前面领路的 waiter 笑眯眯回头看我们,一切都那么好,不安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那顿饭具体吃了些什么,我竟然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甜点要了pana cotta(意大利奶冻?),我一边吃一边说,你知道吗,这个奶冻其实在家里只需要一盒淡奶油就能做出吃到腻的巨大一块。
N 笑,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点。
我说因为在这里灯光好,音乐好,盘子也好,所以它也更好了。
我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好笑,但N 笑个不停。
我们都只喝了半杯红酒不到,远远称不上微醺,可是餐厅的灯光太昏暗,音乐也太柔软,于是我有了一种浪漫的冲动,想抱着 N 跳舞。
结账的时候,N 拒绝了我 AA 的要求。老实讲,我平时是能很泰然接受男性请客的人,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还回去才好。
他提议要不要继续去酒吧喝两杯,附近就有一家。我大概意识到了是哪一家,他说出名字后,果然就是那个。
一家爵士酒吧,每个周末都有人现场演奏爵士乐。
我又开始不安,想了想,说出这辈子大概最大胆的话:我不想在外面喝。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终于问我:那你要去我家喝吗,莫吉托我大概还是能调出来的。
我点头,说我喜欢莫吉托,因为可以没有负罪感的喝雪碧。
N 又笑。
老实说,和N 相处是一件愉快的事,他身上有一种松弛的气质,是松弛,不是懒散,让我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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