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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骥旻咬咬牙说道:是的!

易吟吟听了,冲着何骥旻轻蔑一笑,当即下了决定,既然她已经身处地狱了,没理由一个人忍受煎熬。呵呵,是吗?爸,骥朗哥,那就在这个月选个日子举行我和骥旻的婚礼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嫁个这个如此爱我的男人了。

何骥旻当下一惊,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易吟吟,他以为易吟吟肯定巴不得要和他撇清关系的,可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了,想起往后余生都要和这个可怕执着的女人度过,就不寒而栗,他向易董事投去希冀的目光,希望他能开口反对,毕竟没有哪个做父亲的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会家暴的男人吧。

可没成想,易董事乐呵呵地应下了。好,这个月十八好像就是个不错的日子,骥朗,你觉得怎么样?

何骥朗摆出了小辈的姿态,说道:这种大事,易伯您这个长辈全权做主便是了,我们这些小辈就给您打打下手,全力配合。

行,那就定十八了。吟吟啊,好好休息,养好了,婚礼那天可得漂漂亮亮,不要给我丢脸啊。

易吟吟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好的,爸爸。为了骥旻,那一天我也会成为令他终身难忘的漂亮新娘的。

何骥旻颤颤发抖,他的后半生就这么被人给定了,直直地掉落深渊,他连置喙半句的机会都没有。明明之前一切都很顺利,究竟是从哪儿开始出错了,错在不该打易吟吟?那当初就不该招惹上那桩狗屁婚事,如果严朗还在他身边,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他聪明机警,脑子转得贼快,而且心肠还软,善解人意,对自己的益处,远大于易吟吟那些狐朋狗友的人脉,更何况,他如今身份也不一样了,若自己多和他在一起坚持三个月,何氏和沈氏就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悔啊,恨啊......

第31章 飞机就在天上凭空消失了......

论一夜暴富的什么感觉,这个话题,甄得道与贾宥理怕是深有体会,二人还没来得及接受自家Boss丧命的事实,就震惊地发现自个儿成了Boss遗嘱上的唯一继承人。跟对老板就是好,走上人生巅峰原来也就是一瞬的事儿......

两个月前,他俩的Boss乘飞机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结果木有任何原因,那驾私人飞机就在天上凭空消失了,驾驶员几日后离奇出现在了某海岸,受了惊,失了忆,而俩Boss却再无任何音讯。

一夜,甄得道约贾宥理来自个儿家,把酒言欢,不对,主要是为了把酒纪念两位好Boss,顺便言一下暴富的欢乐。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饱暖思淫/欲,二人都有点血液沸腾了,倏地对视上,就这么莫名互相瞧着瞧着,瞧上了床。

虽都是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状态,但对于谁做Top这事儿,甄得道与贾宥理都挺在乎,翻来覆去差点没在床上打起来。最终还是巧舌如簧的甄得道软化了习惯讲硬道理的贾宥理,商量好今晚先由他来当Top,下次再还回来。

那夜过后,甄得道就再也不微信轰炸贾宥理了,贾宥理发来的信息,他也学着贾宥理当初对他的方式,几天不回复或者只回嗯和哦。

贾宥理猫爪挠心,这甄得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日日躲着他,时时防着他,想赖账?还是和他过了一夜之后,觉得他不过SoSo,到手了就没意思啦?

一日,贾宥理终于堵住了甄得道,质问他是不是想赖账。甄得道一脸难为情,从公文包里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张诊断书。

你得痔疮呢?

嗯......医生说,有点点大,最好不要那个,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我是......怕你嫌弃我啊,宥理......甄得道抽泣着扑进了贾宥理怀里。

那,那个,你治好之前,就......我就委屈一点吧。今晚去我那儿。

真的?

嗯。

没人注意到,甄得道金丝边镜框下的眼睛闪过了狡猾的光芒......

有个肛肠科的医生朋友就是好......

第32章 沈清(番外一)

我叫沈清,是城中首富沈星耀的长子。父亲迷信,在我四岁时请高人给我算了一卦,卦象说我乃大富大贵的王侯将相转世,他很高兴,便更宠我与母亲了。

五年后,我的弟弟沈朗出生了,高人也给他算了一卦,不出意外,弟弟在他口中也成了曾经的王侯将相。

那刚出生的小肉团子,可爱天真,一笑,眼睛便会弯弯的。起初,我也很喜欢他,每天放学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迫切跑去逗逗他,想看着他笑,他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会亮了。

有一次,我很不小心捏疼了他的小脸蛋,弄得他哇呜哇呜地大哭起来,父亲看见了不问缘由便冲过来把我狠狠揍了一顿,母亲不敢得罪父亲,连带着也几天没给我好脸色看。我便开始讨厌上了摇篮里那个连话都不会说但却已经夺走了父母全部的关注与爱的小家伙儿。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之所以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他也是家里的次子,从小便受到同父同母的长兄的欺辱和打压,快四十了,才好不容易出来独立门户,发家致富,超越了当初的沈家。在他眼中,长子是永远不可能真心对待弟弟的。

沈朗成了我家的小王子,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对,他机灵又可人,就连我这个下定决心要讨厌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当时的我还不到十岁,可对沈朗的感情却复杂到了连成年后的自己也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步,说讨厌他吧,却时时想要亲亲他,抱抱他,看着他生病或哭闹,我比爸妈都着急难受。说喜欢他吧,一想起,他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弟弟,我就异常心闷。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隐隐地觉得,沈朗有点点怕我,那种害怕仿佛是存在潜意识里的,倒像是我上辈子害过他一般。他总是在与我对视的第一眼,无意识地躲闪,然后又和没事儿人一样甜甜地用他软糯的声音唤着:哥哥,哥哥。

我不想当你哥哥!我在心里忿忿地回答,可面上却不忍对他露出一点难看的脸色。

沈朗四岁那年,沈氏连丢了几单大生意,父亲怀疑是四这个年岁不吉利,把高人请回了家作法。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接连闹了几个晚上,说见到了一个吊死鬼在家里游荡,那个吊死鬼的脖子上有和沈朗一模一样的印记。

起初,父亲把我打骂了一顿,说我小小年纪心思歹毒,拿弟弟的胎记说事儿。可高人细细算了一卦,说道:这小少爷脖子上的胎记怕是与他曾经某一世的死因颇有渊源。不过这于沈家是福是祸,还有待商榷,不可下定论。

于是,我那不成熟的诡计,就这么成功了。迷信多疑的父亲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信念,命令母亲立刻把沈朗送去孤儿院。

那天,疾风微雨。

母亲开着车,载着心事重重的我和仍开开心心摆弄着玩具车的沈朗去了天心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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