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少年君子5400+(2 / 2)
她手提袋子里是换下的衣物,他不用看也闻出她洗了澡,更别提她身上男款衣服,全打上另一个男孩的印记。
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裴景言隐晦提点:“女孩子要自重自爱,安安。”
这话题很严肃。
安度望向他,“哥,你什么意思?我今天虽然去他家,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叫自重,什么叫自爱?我和男生走得近,就是不自重,不自爱?”
他轻蔑地笑笑:“是吗?什么也没发生?”
安度低头看一眼自己穿着,大致明白了他在暗示什么。
为陈沧辩解多于澄清自己,她略去一些细节,总结过程,说:“事情就是这样,你的批评我不接受。”
她低声:“何况我喜欢他,我还巴不得真发生什么。”
差点闯红灯,裴景言急刹车,车胎和路面刺耳摩擦,他猛拍一下喇叭,激得安度神经一跳,愣愣地揪着安全带。
“他喜欢你吗?裴安度。”裴景言叫她全名,凛凛瞥她,“你主动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对你回应。对你有意思的人,会没有表示吗?”
安度怔忡着回想,想说陈沧不是没有回应,而且那些回应和爱情类似,只是她还不能确定罢了。
她嘀咕:“我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同学关系好啊……”
裴景言继续泼冷水:“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会混淆这种‘特别’,进而产生错觉。安安,你是我妹妹我才无保留。你对男人了解太少,他比你拎得清。你们多年朋友,拒绝你会打击你的自尊心,所以他采取这样的处理方式。”
他咬牙,让自己听起来平静可信。心道陈沧真有两把刷子,同是男性,他还年长几岁,怎么会不知道陈沧的情意,简直像温水锅下热烈的火,哪里是拒绝,分明是实打实的珍惜克制。
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
对,他被血缘桎梏,求而不得,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看着陈沧不求既得。
好在安度当局者迷,雾里看花,他便布局让这层迷雾更大,否了花的存在。
裴景言语重心长:“安安,及时止损。”
安度一时不能反驳,赌气放话:“瓜就算强扭我也要定了,不开窍我就硬撬!你才当我多久的哥哥?他是我十年的朋友,我相信我的感觉!”
“我们相认时间短,你就不信我?”裴景言露出受伤的神色,声音柔和又无奈:“安安,大哥怎么会害你呢?”
他以退为进:“如果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我不会阻止你们。我只是在和你分析利害,你和文婷现在都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高中是求学最重要的阶段。奶奶上次手术前还在念叨你在学校过得好不好,恋爱的事,不着急。”
安度表情稍显动摇,裴景言见好就收,稳稳发车,对她展露同理心:“待会到家,你吃了蛋糕就早点回房吧,不强求你和文婷姐妹情深,别在奶奶跟前吵就行了,有什么大哥替你兜着。”
她眉头半舒,放平情绪,抱歉道:“大哥,我刚才不应该顶撞你,我不是怀疑你。”
裴景言好脾气地温和笑笑,表示没往心里去。
安度额头靠窗,玻璃冰凉,浇灭她的慷慨激昂。
感觉,感觉真是一条难捉摸的线。
青梅竹马就是这样,即使他们中间分开了五年,新鲜感没缺席,但感情基础本来就已经有了八十分,就剩二十分空间扭转质变,普通男女表达爱意的牵手拥抱,到他们这都不能定义性质。
她一头热改性没用。
真的是因为怕说开了朋友都没得做,陈沧才表现得抗拒吗?可是,眼神相对,空间互锁的几个时刻,他靠过来,是想做什么呢?
其实没有“强扭”的勇气,怕被发好人卡。她今天表现得过于轻佻吗?他会不会也觉得她不自重,不自爱?
她摸出手机,给陈沧发了条短信。
【电影后面的剧情是什么?】
陈沧收到安度的问题。
【老太太不记得老先生是她的伴侣,所以他一遍遍为她说他们的过去,偶尔老太太会记起他和他们的孩子,但每次持续时间不定。最后他们在同一天,同一张床上,握着双手,平静地死去。】他回。
安度:【这个结局真好。】
陈沧:【一般好。】
我们会比他们好——这句打了又删。
过了很久,收件箱里塞进这么一条评价,四个字,标点也没有:【正人君子】。
他愣顿一下,笑出声音,“晚安。”
【晚安】。
整个房子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霭,昏昏黄黄。
已经回了家的安度不知道为什么去而复返,出现在他家客厅。
寒冬天气,她穿着叁伏天才穿的吊带和热裤,正侧卧沙发看电影。翠色欲滴,和她围着浴巾时的模样很像,雪白的皮肤不吝外享,家具都要觉得抢眼。
哦,那次在游泳馆,她的泳衣也是绿色系。
陈沧才洗漱完,上身不着衣服,他边系腰间裤绳,踱步下楼。
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安度闻声仰头,懒洋洋站起,“因为你想我在。”
水珠不舍线条分明的肌理,流滚得极慢,她在他离她还有一臂长时,伸出手指,戳一颗他身上的水珠。
那水珠原本窝在他胸肌凹陷处,一下爆在她指尖,安度笑笑,“硬的。”
看着清瘦,哪哪儿的肌肉都不缺。
幕布画面定格,男女主在废洋房交欢,那块旧布是他们的床。
“不继续看?”陈沧坐到沙发。
安度不疾不徐,细直的胳膊弯折,勾上他脖子,腰臀一抬,侧身压住他大腿,说:“你抱着我看。”
他没有动遥控的意思。
时间倒流,台词重演,苹果酱黏在她嘴角,“你知道苹果酱的味道吗?”
“什么味道?”陈沧抚上她脸侧,指腹摩挲她樱色唇瓣,将潜念放出笼,“特指你嘴上的吗?”
安度神色俏艳,“是啊。”
他弯唇,凑近欲吻。她却偏头转脸,下巴朝幕布前冲,像个大教育家:“他们就铺了一块布,地板又硬又脏,一点也不舒服。”
安度看向软厚的沙发,又冲陈沧笑:“他们不会享受,分开前的最后一次诶!”
这笑容纯真又心机,陈沧挑眉,“那怎么才对?裴老师有什么高见?”
她攀牢少年宽肩,上身前倾,胸前雪景一览无余。
安度附他耳边吹气,“你想知道吗?”
陈沧将她往自己胸膛按,“学生愿闻其详。”
她腿跨分,软绵去硌他腹下半硬,“试一试就知道了。”
试一试?是她会说出来的话。她想怎么试一试,不是穿衣服不合适了可以退换的试,不是尝鲜新菜品感觉不对了就可以停下的试一试。
陈沧不说话。
安度颠一颠,软趴趴地挂他身上,无分无寸,“你不想吗?我想,陈沧哥哥。”
半硬变成全硬,情欲世界的大门从一缝被推至全开。
她的肩带滑至大臂中间,陈沧食指轻勾,不是要替她弄正,就这么把玩似地挑动。
掌心包住她圆润肩头,温腻的触感,他不舍得用力。
陈沧鼻尖抵上她的,“安安,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哪里危险?”
“从小到大,你对我好像都有误解。”陈沧笑,呼出的温热比嘴唇先尝到苹果酱的甜香。
安度微微嘟嘴,“什么误解?”
几毫米,要亲不亲的。
他听见自己发出压抑的,比平时低哑得多的声音:“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分隔符—
就这样吧。下章开不开车还在考虑,我从来没把他们当xhw,r文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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