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口（2 / 2）

“算教吗？”王东强点了一支烟，笑了一下，“嗯，应该算，我跟他提过几回我跟你的事。”

王倩看着父亲吸烟，目光冰凉：“道德廉耻这种东西你没有就罢了，你连同情心也没有吗？你知道这种事情会对沈梦造成多大伤害吗？她就是一个傻傻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懂。”

“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我同情她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王东强眯眼抽烟，表情淡淡的。

王倩有些难过，她怎么就摊了这么一个人渣父亲。她声音低沉，自言自语：“梦梦应该获得正常家庭的爱，我原来想，她妈妈不爱她，至少还有她爸爸，现在连父爱也没有了。我没有父爱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但是梦梦怎么能没有呢……”

不在乎吗？王东强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这句话听让起来人难受。但他难受什么呢？他确实也没给她什么父爱，她小的时候他基本不回家，女人一堆，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抱都没抱过她。她上了初中后他有些疲倦，才回归家庭。结果没做回一个好父亲，倒是把女儿给上了。

其实她不在乎是好事，不在乎，父女俩才能一直做到现在，要是在乎，以倩倩的个性，估计他早就被告发到警察局，在监狱里蹲着了。

王东强面无表情抽了会儿烟，书房里安静地有些可怕。他抽完，起身走到女儿面前，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笑说：“你怎么没有父爱了？我现在不是天天爱你？嗯？”说完就把手伸下去，探进她裤腰里摸那一处的毛发，找密林中的珍珠。

明知道这样做可能惹她生气，但他好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发火就发火，发火也漂亮得不得了。

王倩果然就把他手拿开，绕过他，坐在他的大班椅上，长腿一翘，颇有些女老板的势头。她拿起他的打火机玩，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王东强，你他妈可真是坏得坦坦荡荡。”

王东强去椅子前把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上，凑过去亲她耳朵，低低说：“那可不得坦荡一点，睡了自己女儿这种事也没什么借口可说，我就是心黑了，觉得跟自己亲女儿做特刺激，你要是能给亲爸生个孩子那更刺激。”

王倩一动不动，任他亲任他摸屁股，一点感觉没有，只觉得好干，湿不起来。

王东强亲了一会儿已经开始喘，那里硬得很明显。王倩却越过他肩膀，看着他身后摆样子的书架笑起来：“比起坏来你跟沈鸿才两人真是不分伯仲，但是要说讨人喜欢，我觉得还是你讨人喜欢，坏得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王东强冷了的心又被这一句话暖热。她的胸乳早就露出来，他便去解她裤腰，他想着，今天下午就呆在书房不出去了，跟她一直做。

王倩把他手握住，力气很大，不容拒绝，她使劲把他手拿开，然后跳下桌子，把衣服整理好。面上又恢复冷淡，说：“平时怎么找刺激都随你，在我妈面前在谁面前都行，在学校被同学看见也无所谓，但是，只有一个要求，梦梦在的时候，你离我远点。”

王东强的心又热乎一点，没事，只要倩倩没拒绝他的靠近就行。他走过去抱她，讨好似的说：“行，都听你的，都答应你，我宝贝女儿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王倩听着这话有些伤感，半晌才开口：“我想让时间回到过去，我想让你当一个正常的疼爱我的父亲，能行吗？”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王东强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都把她当做一个淫荡的尤物，他以为她像自己一样，寻求做爱刺激大过一切伦理亲情。

他从小就坏，坏透了，也不后悔。如果说人生中有什么时候的情绪最接近后悔，那就是现在。

他放开她，又想抽烟，去书桌拿起烟盒摸出一根，叼着烟点燃，缓缓说：“倩倩，这世上，为什么很多事情没办法回头？在很早很早，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岔路口上，你看到前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你很好奇，你就跟着走过去，你又发现了一座桥，你过了桥，走过一片树林，你又发现一片海，你坐了渡轮上去，这一路你也没想到自己走错了，但人生总有一刻无聊，想回头看看，你突然发现，你和其他正常人隔了一片海，你说，你怎么回去？跳海里？死了吗？”

王倩少有地被父亲惹怒，她语气很硬：“不用跳海里，但是至少不能把别人拉上贼船。就算没办法，不能走回头路，但补救的办法总是有。说到底，你就是只考虑自己而已。我知道，你在那条贼船上爽着呢，你根本不愿意回去，你恨不得大家都上去跟你一起狂欢。”

“是挺爽的。”王东强笑了，他觉得正经探讨人生别扭，他最适合说荤话，“天天在自己老婆旁边跟自己亲女儿做爱，能不爽吗？”

王倩没立刻回，看他几秒才说：“我他妈真是有病，试图让你有人性。”

王东强也不生气，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笑道：“有人性的爸能让你天天这么爽吗？你说说，在你妈边上被你亲爹操到高潮爽不爽？”

“你他妈能闭嘴吗？！”王倩彻底忍不住了，吼出声。

王东强见女儿真的发怒，便不再逗她，抚慰道：“行了行了，爸不说了。我知道你爱沈家那傻妞儿，爸都听你的成不成？虽然我不想干涉鸿才吧，但是为了你，我改天说道说道他。别气了啊，上周出差看到一个朋友的女伴戴的Tiffany蓝宝石项链挺好看，不然爸给你买一个？”

王倩皱着眉，严肃道：“别说什么项链，我就问你，你记住没有？以后梦梦在你就离我远点，然后跟你那好兄弟沈鸿才说，让他别害人了，小心短命。”

“遵命，我的小宝贝儿。”王东强起身走过去，在女儿嘴上亲了一下，说：“你还不了解爸爸？我要不愿意做，我就不会答应你。不过你可记好了，今天欠我的，梦梦走了得加倍还回来。”

“你记住就行，我回房间看梦梦了，你别来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