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宠不得(1 / 2)
海风特有的湿黏吹乱了头发,上官愿望着杨悦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样真的好吗?他不禁捫心自问。
其实仔细想来,杨悦也不可能那么卑鄙的会把他的事情到处宣张,只是职场上要是有了突发状况,有杨悦在也让人比较放心。
可这样利用与被利用、支配与被支配的关係……真的可以吗?
其实是不是早点跟这个复杂的男人划清会比较好呢?
上官愿无法抉择。
不知不觉,两人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下山到了沙滩上。
「坐山望海的,整个人都清爽了。」元享道。
「我看见你倒是整个人都不清爽。」上官愿没好气道,杨悦的话在脑里回盪。
和元享认识也好些年了,上官愿从没对元享有过那种想法,在他眼里元享就是元享,不像杨悦一样像个绝对强大的a,他甚至没想过元享和一个人相爱会是什么模样,更不可能想到元享喜欢自己。
杨悦没道理胡说八道,可上官愿还是很难接受。
「欸~干嘛这样!真不可爱!」元享用手肘撞了他几下,突然又抬眼张望了四周好一会才问:
「咦?悦哥呢?你俩这趟不是当定连体婴了吗?」
「他跟小米哥去买饮料。」上官愿答道。
小米哥跟杨悦同单位,都和上官愿他们部门挺熟的。
「欸?我随口问的,没想到你还真的知道悦哥去哪了。他买个饮料还跟你报备?」元享又打趣道。
语调轻轻松松的,还是儼然没半点想法的模样。
「才没有,我是刚好听见的!」上官愿放下了一颗心,心道元享果然不可能对他有奇怪的想法。
元享拿了条毛巾铺在沙滩上:
「你坐这,爬山路肯定累死你这隻饲料鸡了。」
上官愿闻言便坐了下来:
「我真快累死,你们怎么一个个坐办公室的体力都这么好?」
元享笑了笑,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两人挨得很近。
「不过,上官你换香水了吗?昨天在车上味道就不太一样。」
上官愿愣了愣:
「我没喷香水。一直都没有。到底哪里来的消息全世界都说我喷香水?」
「因为你很香。」元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像以往那般充满朝气,他没刻意提高嗓音,而是低低的,像搔在心上。
上官愿愣了愣,看了过去:
「你干嘛!?」
元享笑了笑:
「嗯?我只是没那么大声说话而已,还是你比较喜欢我有朝气一点?像平常那样。」
上官愿下意识想离他远一些,可又碍于交情,动弹不得。
「黏糊糊的噁心我。」他看了元享一眼:
「平常那样比较好。」
元享笑了出来,没心没肺,还真就跟平常一样:
「逗你的,我想说你成天跟悦哥黏在一起,说不定就喜欢这样。」
「少胡说八道。」
「对了,你知道悦哥那件事吗?」元享又道。
「什么事?」上官愿现在的确是对杨悦的事特别关心,一听元享开了个头,便马上想了解一番。
「唉……你可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欸,就悦哥这样的大红人你也不知道。」元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件事可不是新闻了。」
「到底是什么?」上官愿又问了一次。
「悦哥在公司里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你想他不但是高官,薪水高,又顏质高,血统又好。性格各方面的也都没得挑。」
……性格没得挑?上官愿不置可否。
只听元享又道:
「所以覬覦他的人不论男女都多得像山,大概八台卡车都不够载!」
「夸张了。」
「不信就算了,」元享笑了笑:
「也不知道消息哪里来的,就说悦哥器大活好,在床上性感到不可方物。听说悦哥要是发情,那可是不得了。」
上官愿愣了愣,只觉得这消息不怎么讨喜:
「谁说的?」
「都说不知道了。」元享答道。
「不知道就跟着传,搞得好像杨悦到处跟人睡。」上官愿也知道这样有些尷尬,可话却像收不住:
「道听涂说,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岂料元享也没表现不悦,只问道:
「可信度?嗯……啊对了,那么悦哥下腹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刺青?」
上官愿偏过头回想了一下,还没答话便只听元享又道:
「嗯,看来你们睡过了呢。不然悦哥的下腹,你去哪里看的?」
上官愿愣了愣:
「啊?」他转过脸,只见元享脸上毫无笑意:
「你……」
「消息或谣言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确认你跟悦哥到底什么关係。」元享微微一笑,笑意却没进眼底:
「原来黏糊糊的搞上了。」
元享不笨,那是自然……他到底都是个a,可上官愿还是喜欢他笨一些,即使那是假装的也行。可如今知道以往那些恐怕是装的,上官愿心底想起那些开怀大笑的回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噁心。
「我不知道,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上官愿拼命沉着气解释道:
「其实……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远处几个同事抱着食物回来了。元享站了起来,撒着脚丫乐颠颠的朝他们跑了过去:
「饿死我们了!你们怎么那么久?上官那饲料鸡都要累死了!」
上官愿僵坐在原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元享也好,梁觅也好,哪怕是他哥哥都一样,他的事情没办法对任何人解释。他也还提不起勇气解释。
不论元享企图为何,上官愿都将他视为朋友,可他能感觉,这段友情正在改变。先是元享,以后可能便会轮到梁觅。他们会有越来越多的秘密,也许哪天,梁觅也会开始对他產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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