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医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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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点头微笑。

「再来是收费格外昂贵,香草医生迅速治好的我骨折就要二十万,」炸肉丸不愧睡饱精神好,思绪特别清晰,「大叔你说过你用『业』代客送货赚钱,香草医生用『业』治疗病人赚钱应该也是同样的模式。」

「的确,」威士忌毫不避讳跟男孩讨论起来,「跟你猜的一样,香草她是用『业』治好你骨折的,嗯,说是治好又似乎有点不同,其实还有点投机取巧的感觉哩。」

「大叔你说的这么神秘,难道死亡猎人的『业』是不能随便透露的吗?」

「当然不行,嗯,怎么说呢,」威士忌抓抓下巴浓密鬍渣,思考着要如何解释清楚,「死亡猎人的『业』就像是赌徒的底牌,要是底牌被敌人摸透的话,这场攸关生命的赌局註定不会赢了。」

「可是大叔,你说你擅长帮忙送货,如果客人不知道你的『业』,又怎么会相信你超级送货员的实力呢?」

「大致的情况是可以透露的,但细节就不行了,毕竟这是死亡猎人的保命符。」

「好复杂啊,」男孩皱起眉头表示:「还是不太懂大叔的意思。」

「没关係,等你通过羽化仪式就能理解了,」威士忌从风衣内侧拿出一把铁鎚递给男孩,「来,拿好,这是你今天要熟悉的武器。」

「好、好重!」接过铁鎚后的炸肉丸立刻开口抱怨,「铁鎚也能当做武器吗?」

「你可别小看铁鎚,运用的好可以马上敲碎尸人头骨,有机会的话我再示范给你看。」

两人接连步出病房,昏暗走廊没有开灯,每一扇窗都是处于被木板钉死的状态,看上去气氛十分诡异。

像极了恐怖电影里头闹鬼的医院。

阴森与冰冷充斥着这狭长空间。

「大叔,这医院是香草医生的?」

「她在成为死亡猎人前就是这栋医院的医师了,」虽然昏暗,但阳光还是拚命从木板缝细鑽了一些进来,让两人视线仍可视物,「事过境迁,如今这四层楼的医院也只剩下香草跟尸人。」

尸……尸人?

医院里还有尸人?

男孩百思不得其解。

「有香草医生在,为什么医院里还有尸人呢?」

难不成有其他用意?

「哈,不好意思,是我没有说清楚,」风衣男子边走边掏出香烟,以火柴点燃后猛吸数口,忍耐许久而解放的烟癮说明了在医生面前不方便抽烟,「医院里的尸人是香草为了医疗用途而故意留下的尸人。」

灵机一动,男孩似乎想通了什么。

「跟香草医生的『业』有关对吧?」

「真是感觉敏锐的小子,」不知是调侃还是讚美,威士忌吐出烟雾时笑了,「确实是跟香草的『业』有关,说穿了就是医疗用品,在治疗你左手骨折时有用到哦。」

「那我要当面跟尸人说声谢谢了。」

男孩紧握铁鎚。

「别急,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敲碎尸人脑袋了,」威士忌来到楼梯口停下脚步,对身后的男孩说道:「这里跟你居住的街道不同,这里成为警戒线内区域已经好几年了,在路上遇见尸人的机率并不高,唯有愈往地狱门的方向靠近,尸人数量才会开始倍增。」

以空中鸟瞰的方式来说,地狱门警戒线是圆形区域的最外围,而圆心就是地狱门所在地。

这点是末世居民的生活小常识。

「我知道了,大叔,」炸肉丸为自己残酷的暴力衝动感到羞愧低头,他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消灭尸人,「在遇见尸人以前我会忍耐的。」

母亲的惨死已经成为你的诅咒了吗?

威士忌将手搭在男孩肩膀,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这股满腔愤恨不知道在羽化仪式上会蜕变成什么未知的存在。

风衣男子从没想过未来会如何变化,他一直都是遵从自己的直觉迈开步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船到桥头自然直。

「反正香草抓了好几隻尸人关着,看在我们付了不少医疗费用份上,送我们一隻当来店礼也不为过,对吧?」

「来、来店礼是这样用的吗……」

男孩觉得不太对劲。

「走,我们先去找香草问问,我记得她的办公室好像在二楼,」风衣男子走下阶梯来到三楼、二楼,在找到医生前反而先发现囚禁尸人的病房,门口用锁链重重锁住,「哎呀,你看你看,炸肉丸,里面就有一隻尸人在间晃呢。」

炸肉丸从房门玻璃往内望,看见一隻穿着类似医师袍的尸人,从他佈满脏污的『灰』袍和脖子上歪折的听诊器观察,可见生前是名医生。

「会不会是香草医生的同事呢?」男孩面有难色问道:「如果把它打死了说不定医生会难过。」

「难过?咳咳!」风衣男子刚吸入喉的烟差点呛到,咳了数声后清清喉咙回答:「咳,香草可是面无表情出名的猎人,想看到她难过比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还难。」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大叔,还有别的尸人可以选吗?

虽然炸肉丸只想砸碎尸人头颅发洩怒气,但一想到结果有可能会让人难过,还是会心软。

「好吧,算它幸运,先饶它一命,」威士忌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走向下一个房门口,「来,炸肉丸,看看这间的尸人合不合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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