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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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从浑噩里清醒过来,才察觉婚礼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那是他自己的仪式,也是靳筱的。赤绳既定,桂馥兰馨,如此他拜天地时,确然带了全心的感谢。这世间拆散一桩婚,扯断一份缘,可都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他理应去好好谢过。

到了同亲友敬酒,四少带了喜气,便不自主忘了控制酒量。人逢喜事,自然便忘了自己的限量。四少之前叮嘱过,不许人们进去闹洞房,说是封建旧俗,不该如此。于是两边的亲戚虽然作罢了,灌他酒时,更加不留情。

他未逢过这样的阵仗,布置时也只顾关照靳筱种种,不让她被吓到,更不要她被怠慢,如此反倒忘了他自己,未做什么准备。

等他被推到了婚房,只剩下两分清醒,大约是心里挂念着还没有挑开新娘子的喜帕,才强撑着的。

中外婚礼都有这份习俗,也不知道为什么,梳洗打扮,凤挂金钗,都为了男子挑开喜帕或者头纱的那一刻。可仪式感确然让人郑重,四少察觉自己握着喜称的手都在抖,旁人以为他喝的太多了,可他心里清明的很。

绸缎的喜帕滑落到地上,靳筱的面庞露出来,她的眼睛看向他,不是再看路边的旧书,也不是看老人编的蛐蛐,确确实实地在看他这个人,四少觉得能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地错觉。

他还愣在那里,一旁的婆子已端来了交杯酒,笑着喊他。四少拿起酒,对方也拿起来,面上带一点红。

谁说中国人不懂浪漫,国人的浪漫,其实也很要命。两个并未说过话的男女,便从一杯交杯酒开始,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亲近总让人不安,也许是身体自带的预警,心跳加速,反而悸动。

四少能听见她有些局促的呼吸,和她身上的栀子香气,大约是梳洗时,用了栀子花泡的水。

等婆子们都出去了,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便这样看着她,也不想说什么做什么,甚至觉得便这样就很好,再不需要别的了。

靳筱被他看的更加羞怯,仿佛也受不住他目光的煎熬,才终于偷偷抬了眼,大概想问他要不要休息了。

她其实累了,天还没亮便起来,然后便没有吃过东西。婚宴之后,便只能坐在这里,叫她难受的很。难受久了,都忘了去忐忑去不安。

如今这位新郎,似乎傻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头脑不大好。往往大富人家去娶小家小户的女子,便因为家里的少爷脑子不大好,才娶个寻常女子来传宗接代。

于是她轻轻开了口,带一点试探地,“夫君……?”

她声音娇怯,让四少听了,只觉得一股血冲上脑门,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他已搂住了那位吓坏了地新娘子,带了酒气地呼吸,声线轻佻却温柔。

他仿佛苏醒了的,闻到肉味的豹子,在最后一重仪式感里察觉到婚姻的妙处。

靳筱被吓到了,不自觉两只手握成拳头缩在那里,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见四少眼里带了笑,温声同她道,

“再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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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opo也解释一遍= =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

所以县令他三儿子也有锅

你桃真的不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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