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 2)
慢慢的,天逐渐明亮起来,北头的正屋也终于有了动静。
帘子后面的铁门被打了开来,神情木讷无魂的清风木木然然的推开门走了出来,他在黎明的浅光下照了几秒,才逐渐恢复神韵,生动起来。
小胖子在太阳下舒展了一下筋骨,蹦蹦跳跳了几下后就去小棚子下烧水生灶了,拜灵敏的听觉所赐,相奴是第一个发现北头正屋的动静的。
相奴靠近窗子上用斜光看到清风出来后,立刻出了这个小屋子,轻轻拍响了他们那屋被清风从外面锁起来的铁门,轻轻唤道:大师兄,你醒了吗?可以帮忙开下门吗?
钟丽云在那边给他报着小胖子的动态:大师兄过来了。
清风走过来后将门打了开来,一边开门一边和相奴闲扯道:小师弟你起的好早啊,比我还早,昨晚没睡好吗?
相奴心中一动,顺其自然道:喝了大师兄你熬的粥后,睡的很好,就是半夜不小心摔床下了,然后就醒过来睡不着了。
相奴正想引着清风的话题到他下的药上,不曾想,下一秒清风竟主动提了起来。
小胖子把门锁取下,推开铁门,阳光从外洒进昏暗已久的厅堂内,屋里的尘埃都被照出了光,悠悠地飘在空气之中。
小胖子嘿嘿笑道:小师弟你睡得还好就行,我还以为我给你粥里下的蒙汗药少了呢,刚想着晚上给你多加点份量呢。
相奴:
漂亮的青年面上瞬间露出慌张失措的模样,开始飙戏:蒙汗药?难怪我昨晚刚喝完粥就睡死了过去,原来是因为我的粥里有蒙汗药的原因吗?大师兄,你好端端地在我们粥里下蒙汗药做什么?
清风随口说道:因为以前的师弟总是喜欢半夜出来乱跑啊,他们一到处跑,大黑就疯狂叫,弄的全村都睡不了觉,后来我想了个办法,给你们下点蒙汗药让你们去睡觉,效果果然很好,师弟们半夜不跑出去后大黑再也不叫了,大家也能好好睡觉了。
其他五人也从屋里走出来,听到清风给他们下药居然是因为这么个理由后顿时无语。
相奴沉吟几秒,缓缓问道:可是吵醒大家睡觉的是大黑,而不是我们啊。我们充其量也就吵醒了大黑一个,所以大师兄你为什么不把给我们吃的蒙汗药拿去喂给大黑呢?喂给大黑的话,只用喂一个,喂我们却要喂六个,这样一来还给师兄你省了蒙汗药的份量,大师兄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清风抱着锁思索,半晌后,他缓缓说道:小师弟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啊,那今晚就不给你们喂药了,药喂给大黑吧。
六人悬着的心一松,顿时都露出了舒然的笑容。
相奴指着清风怀里的锁,小心求问道:那这个呢?还继续锁吗?锁起来的话我们半夜想起来也起不来呀。
清风想了想,把锁给挂起来合上,淡淡道:那以后晚上也不给你们锁门了。
相奴轻轻抱了一下清风,温柔地笑道:大师兄,谢谢你。
小胖子没什么反应,推开相奴回了小棚子下面,他说道:好啦好啦,不客气,我还要继续熬粥呢,师弟师妹你们去厨房里拿几个红薯出来,我要切了放粥里,吃了红薯干你们也能扛饿点,等下你们还要去山那头砍蓍草呢,要足足五十根,这可是个力气活,得吃饱了才行。
任务者们纷纷散开,帮清风拿碟子或者红薯,钟丽云状若无意地问道:大师兄,我们要砍蓍草干嘛啊?
清风真的是良心鬼怪,相奴觉得他比郁先生还要良心一点,因为清风必答,还不吓人:砍蓍草还能是干嘛,当然是卜筮用啊。你们来拜师不就是为了学师父的卜筮之术的吗?在教导你们之前师父当然要测验一下你们的水平,看看你们的卜筮是个什么样的水准。
众人皱起眉,苗东问道:可是卜筮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们来自不同家,有的用蓍草,但也有用龟甲和铜钱的,那我们这些用别的东西算卦的怎么办?
清风动作顿了顿,皱眉陷入了苦思之中,好一会儿后他才慢慢说道:随便吧,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的。
众人对视一眼,帮清风干起活来。
蒋超慢吞吞问道:师父,他还,没醒吗?
清风闭嘴不答,就跟没听见蒋超的问话一样,偏偏却转口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那模样神情,说正屋里没事都没人相信。
老头也不知道在屋里干嘛,他的屋子里仿佛被下了隔音结界一样,任凭相奴耳朵支棱地多高也听不到一丁点的动静,一直到几个任务者吃完清风特意加了份量的早饭,老头也没有出来。
众人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告别清风后立刻延着清风的所指方向离开割蓍草去了。
虽然清风面上不错,但任务者也不会傻到在鬼怪面前大谈特谈,直到离开清风的视线,爬到另一边的山头后,几人才开始继续说话。
丁泽明皱眉说道:我感觉师父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相奴安慰道:慢慢来,不要急,急也没用的,好在今晚能趁夜出去了,希望到时候能有点收获。
说到这个话题大家欣慰了不少,没想到与清风的交流之行会那么顺利。
他们这次上的是东边的山头,这边山头上长了不少蓍草,还有些灌木丛。
蒋超说道:北边,丘原。东边,蓍草。南边
相奴答道:南边什么都没有,站在南边的山头上第一眼只能看到河,除了河以外,很难注意到别的东西。
蒋超点点头,继续道:南边,河。西边又有什么东西呢
舒健是个行动派,已经开始割起蓍草了。
丁泽明看了看头顶逐渐起来的太阳,说道:先把蓍草给集齐,西边有时间去查看看。
大家在过来时清风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把镰刀和一个竹筐,用来给他们装蓍草用。
工具是准备齐了,但并不代表就会用了,相奴以前有眼疾,没有下地干活的经验,也没有实操的硬条件,再加上一身皮肉肌骨细腻如雪,拿着镰刀试着割了一根蓍草,半天也割好,反而把手磨的起泡了。
舒健走过来说道:小师弟,你不会干这些就先在一旁歇歇吧,我帮你弄。
相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等我出去以后我转你生命点值吧。
感谢他家亲爱的郁先生,让他这会儿能在旁人面前装大款。
舒健笑了笑,似乎默认了。
相奴又谢了谢舒健后,把手里的镰刀和竹筐仔细装好了放在一旁,看了看众人,特意走到了远点的一个地方坐下,周围有不少灌木丛,相奴一坐下后其他人都有些看不到了。
好在相奴坐的位置高,还是露了点头发出来,让其他人能看到他的存在。
而这会儿,相奴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卷起了自己的裤腿,那黑色的图案映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妖艳逼人极了。
相奴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图案好像又长了一点,之前只是覆上了膝盖一点,这会儿却都要没过膝盖了。
相奴咬着唇角,面颊贴在膝盖上,小声地喃喃给黑色图案听:郁先生,我之前梦到您了,那是您对吗?您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俊美,虽然当时还处于梦境中,我之前也没有看到过您的脸,可我一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那一定是您,因为我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我只有面对您时才会有心动和火热。
漂亮的青年不要钱似的往外扔着甜言蜜语,因为羞涩,粉白的面颊上泛着薄薄的红,使他瞧着甜美诱人极了。
青年的话有了点效果,相奴的掌心痣滚烫起来,血红色的屏幕跳转在他的面前,吓得相奴四周看了看后,才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看起了屏幕上的内容。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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