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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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精神崩溃的兵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一头便扑倒在了人群之中,抽搐了几下之后断了气,两只眼睛还大大的睁开着,只是瞳孔迅速的扩大,变得空洞无物了起来。

这个插曲让队中的兵将们都微微的震动了一下,但是随即大家都不再多看这个地上趴着的逃兵一眼,随即迈步踩着他的尸体,朝前继续走去。

就在两军相距五十步距离的时候,肖天健终于下令停止前进,随即便刑天军两翼便开始施放排枪,结果又是一阵枪声大作,而官军那边也不甘示弱,挡在阵前的战车上爬上来了不少的官军,也同样使用鸟铳抑或是三眼铳还有弓弩和刑天军对射了起来。

双方发射的弹丸在空中交错而过,互相飞向了它们的目标,不断有人中弹扑倒在地,而刑天军在鸟铳对射上明显占据着优势,他们所用的新式鸟铳,威力很大,再加上是成排(和谐万岁,这也违禁!)射击,每一排枪射去,官军都会倒下一批人,而官军方面显然对鸟铳并不重视,不但数量赶不上刑天军鸟铳的数量,而且质量上也差了不少,再加上训练比较少,开火速度也明显慢于刑天军的火铳手。

两军这么一较量之下,官军火力的劣势当即便显现了出来,一排排没有战车遮挡的官军很快便被打倒在地,而他们的三眼铳虽说弹丸能飞出五十步,但是在过了二十步之外以后,便基本上杀伤力很弱了,即便是打中刑天军的部众们,也很难穿透他们身上的甲胄,弹丸随即便落在了地上,至多吓人一跳罢了。

而刑天军的鸟铳却要犀利的多,沉重的弹丸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只要击中人体,一下就是一个血窟窿,射入身体的弹丸甚至能将人的内脏震碎,哪怕是披着甲胄也架不住刑天军这种大口径火铳的轰杀,一弹一个绝无幸免之理,甚至是打在胳膊上,能将人的一条胳膊给扯断,直把官军打得是人仰马翻,惨不忍睹。

但是官军的战车显然很不好对付,战车上装有小型的弗朗机炮抑或是碗口铳,而且设有厚木挡板遮挡车内的官兵,为官兵提供了一道很不错的掩护,这些官兵站在战车之中,不断的朝着刑天军放铳放箭,给刑天军造成了相当的杀伤,而刑天军的鸟铳子弹打在战车的挡板上,却很少能击穿木板,即便是击穿了木板,也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大威力了,所以面对着这一溜的战车,刑天军却吃了不小的亏。

整个战场上这会儿都充斥了各种各样的轰鸣声,鸟铳火炮纷纷开火,火药的硝烟更是越来越浓,几乎使得双方看不清对方的身形,只能采取几乎盲射的办法,对准敌军进行射击。

看着自己这边不断倒下的兵将,肖天健心急如焚了起来,厉声大吼着问黄生强为什么还没有上来,但是马上便听到铁头叫道:“黄哨将已经带着炮队的弟兄们上来了,但是刚才黄哨将中了一弹,受了重伤被抬下去了!”

肖天健这会儿没空去管黄生强的伤势如何,立即下令道:“让他的副手接替指挥,给我卯足劲轰,轰开这些辆该死的战车!另外再传令下去,准备纸雷,在后面组织陷阵士冲上去给我炸了这些该死的战车!”

铁头立即应命,将肖天健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不多时肖天健便看到队阵左翼接连响起了十几声的轰鸣声,腾起了一团团的硝烟,使得两军阵前的硝烟更加浓了许多,呛得人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起来,他知道炮队那边终于开始开火了。

(昨晚儿子发烧,在医院输水折腾到了后半夜,早晨更新晚了,也影响到第二章更新的时间,大家多多包涵!)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巨斧猛劈顽敌首

罗立身披了两层铁甲,手持一面铁盾,右手拎着一柄铁鞭,大步跑到肖天健身边对肖天健叫道:“将军!让我带弟兄上吧!官军的这些战车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么打不是办法呀!俺带人从右边杀过去,只要打乱他们左翼,看看他奶奶的官军还有啥办法!”

肖天健看了一眼烟雾缭绕的战场,立即点了点头道:“准!但是你务必要多加小心一些!”

“遵命!俺去了!”说罢之后罗立便迅速的奔至大阵右侧,点出了他麾下的兵将,在队阵右侧组队,不多时便狂吼了一声,带着他的手下脱离了大阵,朝着官军左翼快步冲杀了过去。

这场仗打得是相当的激烈,官军方面占了有战车作为防线的便宜,比预想中的抵抗要激烈许多,但是由于他们两翼一开始就被溃兵冲乱,不待重新整好队阵,刑天军便开始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以至于两翼顿时便陷入了混乱之中,虽然当官的也试图弹压,但是在刑天军的排枪射击下,他们屡次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随着刑天军接连不断的射击,两翼终于开始有些撑不住了,站在前面的官兵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刑天军的鸟铳之下,他们虽说也进行了还击,但是却根本压制不住刑天军的火力,最后两翼官军纷纷开始被打得后退了下去,结果便将中间部位的这十几辆战车给凸出在了阵线之外,显得是那么突兀。

牛泰坐在马背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不断的下令让手下顶住,但是战局却朝着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发展,他手头仅有的机动力量王佑天那三百骑兵这会儿已经失去了作用,一半人被杀的人仰马翻,逃回来了不足百人,另外一半在王佑天的率领下,到现在还被贼军的骑兵纠缠着,难以脱身,而且贼军的骑兵正在汇合,眼看王佑天更是陷入苦战之中,被贼军骑兵圈在外围,无法撤回本队,估摸着再有一阵之后,王佑天可能就彻底完了。

而由于溃兵的冲击,他本来还算完成的两翼一接战便陷入混乱,接着贼军便不断的朝着两翼放铳,打得两翼节节败退,使得他的阵线越发难以维持,而中部的阵线虽然完成,但是敌军的炮火也很是犀利,刚才一通猛轰之下,两辆战车便被当场轰烂,车上的官兵死伤惨重,而且因为连续不断的开火,车上弗朗机子铳消耗一空,这会儿要重新装填,手忙脚乱的官兵紧张的要死,怎么都赶不上开火所用,更加上一些炮这会儿温度太高,已经没法开火,所以形势已经到了万分紧张的关头。

牛泰也想不出什么克制敌军的好办法,退又不敢退,攻又抽不出人手,只能奋力苦撑,到了这时,他才彻底明白敌军为何敢于跑出来迎击他这支兵马,这伙贼军实在是强悍的可怕,苦战之余,牛泰不由得也开始动摇了起来,心中一阵阵的发虚,开始打起了撤兵的主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阵前又是一阵大乱,一些贼兵举着盾牌,居然冒死硬冲向了他布置在前沿的战车,在二三十步的时候开始向着战车上投掷一些不明之物,紧接着战车上下以及四周便开始轰轰的爆响了起来,原本还依托着战场顽抗的那些官兵,瞬间便发出着凄厉的惨叫,扑倒了一片,接着一个火药桶被点燃,当场便发生了大爆炸,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之后,在阵前腾起了一大团的烈焰和浓烟,他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人的残肢飞上了半空,半截战车也被炸得翻滚了出去,当场便毁掉了三四辆战车,原本还算是整齐的阵线,到了这会儿,便算是彻底瓦解了。

而被炸得鸡飞狗跳的那些阵前的官兵,再也没勇气抵抗下去了,侥幸没死的纷纷丢了家伙,亡命一般的朝后面逃窜,而一支刑天军此时却疯虎一般的闯入到官军队阵的左翼,砍瓜切菜一般的将左翼的官兵杀的是鬼哭狼嚎,也纷纷掉头也开始逃窜了起来。

刑天军的兵阵之中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号声,紧接着便金鼓齐鸣,朝着官军蜂拥了过来,如同刑天巨斧一般,重重的劈在了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官军头上,到了这会儿,牛泰也彻底的绝望了,他知道今天这一仗到这里也就算是打完了,剩下的就是他该考虑如何逃离这块险地了,什么狗屁保存实力,到了这会儿都是浮云,最关键的就是他要赶紧逃走,省的成了这帮可怕的贼军的俘虏。

于是他立即点了两个手下,对他们吼道:“你们两个速速给我留下拦住这伙贼军,掩护我等后撤,重新列阵迎敌!”

这两个手下满脸惊慌的神色,立即叫道:“不成呀游击大人,卑职手下不过区区百人,又岂是这些悍匪的对手!”

牛泰把他的牛眼一瞪骂道:“混账东西,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再敢废话看我不将尔等立即正(我彻底崩溃了,这俩字居然也违禁)法!”这两个倒霉的家伙看牛泰毫不留情面,心中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只得躬身领命,下去召集他们的手下,重新布置阻击这帮贼军,当然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死战到底掩护牛泰率主力撤退,这会儿没人知道。

眼看刑天军将官军前面的阵型给撕得粉碎,这时候后面的官军也都慌神了,一个个栖栖遑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且恐惧也会传染,前面的官兵不停的后退,推搡着想要逃离前面,结果整个官军的队阵都开始如同波浪一般的发生骚动,当牛泰刚刚下令撤退,几乎所有的官兵便争先恐后的朝着泽州方向狂奔了起来。

原本先被刑天军击溃的那些乡勇一看连官军也顶不住这支贼军,一个个不等官军后撤,他们便集体撒丫子脚底抹油奔逃而去。

肖天健看到派出的陷阵士在付出了十几人的伤亡之后,终于用一批纸雷将敌军战车上的官兵给炸了个鸡飞狗跳,甚至还无意间引发了一辆战车上的火药桶,硬是把敌军防线给炸出了一个大缺口,随即便高声喝令全军推进上去,眼看官军崩溃在即,憋了半天的长枪手们集体嗷嗷大叫了起来,前排长枪放平下去,端着长枪便冲了上去。

刑天军如同一柄巨槌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官军的阵线上,本来就已经是岌岌可危的官军阵线,在经受了如此重击之后,当即便如同瓷器一般,被击了个粉碎,大批的官军连抵抗都来不及,便被奔跑而来的刑天军的长枪兵一个迅猛的突刺,给通了个透明窟窿,而刑天军特有的这种长枪,对上官军的长枪,几乎长出近三尺,即便是对上对手的长枪兵,也占尽了便宜,更何况这会儿官军早已乱了套,哪儿还有心跟刑天军死磕到底呀!于是在肖天健的率领下,仅仅是一个冲锋,牛泰所率的这支官军,便宣告彻底崩盘,残余的那些官军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开始逃窜了起来。

事到如今肖天健也没必要再保持方阵不乱了,当即下令以各哨为单位,开始追击敌军,于是方阵随即解散,阎重喜、罗立这两员大将,立即便率部掩杀了过去。

牛泰虽然派出了两员部将留下阻截刑天军,但是这两个部将也让他彻底失望了,他们仅仅是跟刑天军一个照面,两个部将便同时选择了逃走,甚至连手下的兵卒们都来不及管,便在他们各自几个亲兵的率领下紧追着牛泰的屁股便落荒而逃。

各哨兵将解散之后,沿着泽州通往阳城的官道散开,各领二三百人对这些溃兵紧追不舍,而牛泰在他亲兵的保护下,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撒欢儿的朝着泽州方向狂奔而去,路上他倒不是没想过再收拢手下兵马,重新抵抗一下,但是每一次他停下来不多时,不待他收拢起多少兵将,便会有一支刑天军的兵马杀奔过来,再一次将他打散,以至于试了两次之后,牛泰彻底绝望,再也不停下半步,领着他的百余名家丁飞也般的逃向了泽州。

而追在最前面的也正是石冉和王承平一帮骑兵,他们这帮人撒开缰绳之后,一支就追出去了二十多里路,除了少数一些敌军骑兵得以逃脱之外,这四千官军乡勇几乎大半被歼,少数人狡猾一些,逃窜的时候没敢沿着官道逃走,而是三五成群的钻入了山林之中,对于这样的散兵游勇,刑天军也懒得去搜捕他们,便任由他们逃走了,但是对于大股溃兵,他们却是采取了追击到底的态度,纷纷撒开腿狂追了上去。

这么一追,便足足追出了十多里路,赶了一天路的官兵乡勇们脚力哪儿有刑天军的厉害呀,大批官兵乡勇们眼看跑不掉了,干脆就丢了家伙跪在道旁求追上来的刑天军饶他们一命,成了刑天军的俘虏。

而肖天健却没有继续跟着追击敌军,毕竟大战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忙着处理,而那二百多猎户队也被留下,作为辅兵帮着打扫战场,将刑天军此战阵亡的将士遗体抬到一块干净的地方统一照看,另外将伤员后送到随军医营之中进行抢救,同时还要立即开始打扫战场,将官军遗下的各种物资规整到一起,交给辎兵们装车先运回北留村大营,然后再另行运回莲花寨抑或是双峰寨处理。

如此一直忙活到天黑下来之后,各哨的兵将们才押着大批的俘虏兴高采烈的沿着官道返回了北留村大营,而此时辎兵早已为返回大营的将士们做好了饭,等着他们回来饱餐一顿。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扩张行动

而肖天健率领手下一直忙活到近后半夜,才总算是将此战的战损以及缴获等等给盘点清楚,这才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回到了肖天健的大帐之中分主次落座。

有亲卫立即将饭菜端到了他们面前,刚才他们只顾着忙活,别人都吃罢饭了,倒是他们这帮主将们都没捞到饭碗,这会儿一闻到饭香,便一个个食指大动,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一个个抄起筷子便大嚼了起来。

因为火头兵知道肖天健他们这帮将领都没有吃上饭,所以今晚给他们搞了点特殊,利用缴获来的死马,给他们炖了一大锅的马肉,还给他们上了一盆的面饼子和一盆粥,肖天健也不管那么多了,和手下诸将大吃了起来,不多会儿便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桌上的东西给扫了个干净。

罗立拍着肚子笑道:“就差一口酒了!要是能再喝上一壶酒的话,那就爽透了!”

肖天健擦了擦手之后,让人收拾了桌子,撤下桌子之后对诸将笑道:“现在还没到咱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时候,等到有朝一日咱们把皇帝老儿从他的宝座上掀下去之后,让天底下老百姓们都吃上饱饭,咱们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候!”

诸将一听都微微有点激动,虽然肖天健带着他们造反,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肖天健说起,要将当今皇上掀下去的话,那么这也意味着肖天健是有问鼎天下的打算了,他们以前跟着肖天健造反的时候,最初很多人也不过只是想跟着他能天天混上两顿饱饭罢了,但是现在他们发现每个人的心境都有点高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容易感到满足了,而肖天健这句话也正说到了他们心坎上,他们造反总是有个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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