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第10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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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除夕 一更

从前的弘晏与三爷往来不多。

可就在前些天,状况发生了改变。

弘晏自认为深谋远虑,却没料到大伯与三叔是不同的个体,有着不同的个性。换成大贝勒,哪会想到知音这个名号??

长辈总不好拒绝,直面三爷的执着,弘晏觉得躲不过去了。

他发挥前所未有的忽悠智慧,四两拨千斤,没有答应知音这回事,却答应教授三爷新式画法。回头把心得附在一张纸上,写得分外详细,包好让人送去三贝勒府,附加礼物还有几根炭笔,几幅教学图画,算是大功告成。

除此之外,将心得誊抄好多份,递到皇上案前,建议刑部大理寺进行一场紧急培训,用于抓捕逃犯,提高准确率。

没了戴梓这个横亘祖孙两方之间的‘矛盾’,皇上心情好,同样明白此法对维护社会安宁的用处。有意遗忘那副《温泉养猪图》,皇上很快吩咐下去,相关人士开始热火朝天地学习画法,另一头,三爷已然学有所成。

三贝勒的书画天赋毋庸置疑,关于素描,学会不是难事,学精才是难事。参透理论之后需要大量练习,足够占去胤祉大部分时间,弘晏以为了却一桩心事,不必多出一个知音,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三爷开始给他送信了。

起始询问对素描光影的困惑,等到弘晏详细解答,对方像是收到鼓舞一般,送信的频率增高不少。慢慢的,撇开学术交流,开始同他拉关系,套近乎,亲切地分享日常,末尾不忘附上一首风格浪漫的诗词,说请知音品鉴,知道的以为信笺,不知道的以为情书!

笔友太过热情,弘晏不得不礼貌性地回应,如今来到骑虎难下的境地。

一封不回,两封不回,三封还能不回吗?

望着那沾满梅花香气的信笺,弘晏深深感受到端水大师的痛苦。

“……拆。”

——

三贝勒府。

三福晋哄好弘晴,面带笑容看着儿子入睡,不到片刻,跟前侍候的嬷嬷匆匆而来,附在她的耳旁说了什么。

三福晋神色一顿,动作小心地起了身。

扶着嬷嬷的手走出内室,三福晋沉下脸,面上隐隐含怒,“爷前日没来正院,昨儿也宿在书房,竟不是为了朝事,而是尺素传书。非是后院那些格格,可查出信件的去处?”

梅香,梅香……呵,胤祉竟还折来一枝梅,生生被她看见了。

嬷嬷愧疚地摇头,低声说道:“那头瞒得很好,丹青嘴又严,老奴探听不出。”

贴身婢女无一例外,在心底暗声怒骂,不知哪里来的小妖精,勾得爷如此魂不守舍,生生破坏了爷与福晋琴瑟和鸣的情谊。不论是别院藏娇的外室,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剐的都是她们福晋的肉,忒不要脸面了些!

三福晋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眸光冷了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冷笑道:“好啊,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是探听不出,那就别探了,爷迟早要同我说道的。今岁就是选秀,她想进府,还能绕过嫡妻不成?”

嬷嬷神色悲戚,“福晋……”

“一直以为爷待我不同,哪知皇子福晋都要经历这么一遭。”三福晋止住她的话,喃喃道,“大嫂是彻底想开了,四弟妹苦尽甘来,五弟妹别提有多滋润,你说,如今轮到了我,爷可会回头?”

——

新年的脚步渐渐临近,除夕这天,京城落了雪。

毓庆宫布置得极为喜庆,上上下下发了一个月赏钱,弘晏穿了暖和毛衣,套了金黄外褂,头戴太子妃亲做的瓜皮小帽,衬得面颊红润,眉目俊秀,身型意外的不臃肿,像是脱离了圆球的行列。

他窝在榻上,三个月大的元曦窝在他怀里,那一眼望去就能辨认出兄妹身份的白嫩脸蛋满是喜悦,小手攥着弘晏的指头不放,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妹妹的小身板软软的,总是好奇心重,最喜欢握住哥哥的手。弘晏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熟练无比,每每玩耍,都记得净手净脸,摘去腰间挂饰,以防造成损伤。

太子妃坐在不远处,笑看兄妹俩玩耍,秀丽的面庞布满柔意。全嬷嬷立在一旁,顶着明显增多的发量笑眯眯地道:“格格一到阿哥身旁,笑面儿都多了!真真是兄妹天性,您瞧瞧,老奴还是头一回见。”

全嬷嬷话里有夸张的成分,听得太子妃失笑,失笑过后微微一怔,似陷入回忆里头。

元宝像静宝这么大的时候,许是天性使然,她的儿子于睡梦警惕,有段时间更是离不得她,离得久了便要抽噎,似是没有安全感。

而今……不期然想起那日,元宝第一次亲静宝的嫩脸蛋,小心翼翼,像是举行什么虔诚的仪式,珍惜劲儿让人心头酸软,生生让她的眼眶红了红。

回过神来,太子妃目光温柔。阿玛额娘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妹妹同样给他很多很多的爱,不论元宝立下多大的功劳,传出多大的声名,他永远会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最幸福的孩子。

如今天黑得早,趁着白日未暗,轿辇已在外头候着,傍晚时分将有盛大的乾清宫家宴。

弘晏与妹妹玩了一会儿,就将她小心地交给奶娘,如今元曦尚小,受不得寒,过段时日才能出门露脸。继而牵起太子妃的手,仰头问她:“阿玛呢?”

说曹操曹操到,太子一袭杏黄,含笑踏入正院,“时辰差不多了。老大老三的车架在宫外候着,毓庆宫也该先行一步。”

瞅着太子的笑,弘晏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心虚。

阿玛单知道他的爱好,很快便接受了,只因绘画不如养猪来的跌人眼球;却不知战车设计图,也不知他和三叔通信的事,因为他大材小用,叫小灰小黑扫去收尾,掩盖了蛛丝马迹。

心虚来的快,去的也快,弘晏又牵起太子的手,当起快乐的夹心饼干,“出发!”

……

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一扫便是一片白。紫禁城的除夕却不如往年沉肃,除却众阿哥之间不再心怀算计,还有他们与福晋的相处,非是‘夫妻’这个名分将他们绑在一处,还有脉脉温情在。

尽管御道清扫完毕,终究比干燥的时候难走。大贝勒半搂着大福晋下轿,四爷牵着四福晋慢行,五爷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五福晋身上,一只手虚虚护着她的肚子。

七爷吃药吃了一段时日,差点补出鼻血,却是去正院去得更勤了。在他坚持不懈的软化之下,七福晋终是改了念头,她看着五福晋的肚子,渐渐变得眼热,不再对七爷冷漠相待,偶尔也会露出一二笑颜,譬如现在,比从前的态度不知好了多少。

至于八爷八福晋,偶尔对视一眼,眼底皆是热意。

但这脉脉温情不包括三爷。

最近几天,福晋对他不动声色地冷了下来,三爷没有发现异样,偶尔察觉到一些违和之处,也没放在心上。当下率先跳下马车,朝帘内伸出手,三福晋却是忽略过去,恍若没看见似的,慢悠悠踩着木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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