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第27节(1 / 2)
他老实应了,九阿哥气焰跟着弱下来,却还很不服气:“四哥都是老男人了,哪里懂五岁孩子的喜好?”
说着,胤禟眼睛一亮,一把抓住胤俄的手:“老十,倘若我把知己之位夺了过来——”
胤俄反抓回去,语气昂扬:“四哥就得无可奈何地跳脚了!”
“不仅仅是跳脚,”胤禟深吸一口气,陷入无尽想象,“长夜漫漫,他独自一人,眼眸含泪,黯然伤神。”
八阿哥:“…………”
你搁这演苦情话本呢。
胤禩觉得九弟十弟的谋划绝不可能成功,正准备好言相劝,谁知胤禟越想越是激动,拉着胤俄一溜烟地跑走了,说是要回房制定妙计,一举攻陷弘晏侄儿的心,还让八哥替他保密。
八阿哥挽留不住,愣了许久的神。
他不过跟随二哥办了几日的差,为何身边人全不正常了?
——
弘晏不知道他成了万人迷祸水,即将引发兄弟相争的惨剧,他正埋头苦思万寿节的贺礼。
一要别出心裁,二要讨人喜欢,像什么手抄佛经,玉像寿图,太过常见,想来是不成的。
按理说他年纪小,不必单独列席,由太子代送即可,但弘晏觉得,祖父待他好,他也得待祖父好。
额娘说了,他的贺礼不能少。问题是皇上执掌天下,富有四海,什么也不缺,以他目前的积蓄,送不出什么好东西,岂不是惹人笑话?
弘晏绞尽脑汁想不出来,于是悄悄遣了临门去往乾清宫,叫他借着夜色掩护,问一问李大总管。
李德全刚伺候皇上歇息,闻言差些没噎着,这贺礼难寻不假,小爷却是头一个问皇上喜好的。
皇上最喜欢什么?
他想都不用想,笑眯眯地道:“皇上喜欢元宝阿哥,至于其余的,奴才实在不知。”
李德全没有诓骗徒弟,说的是实话,每到寿辰,皇上不过瞧个乐子,贺礼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人。
至于心诚,谁的心敢不诚?
临门趁着夜色回宫,完完整整将话复述了一遍,弘晏沉思半晌,终是下定决心,开始让人量尺寸。
三围,体重,身高,记录得详细万分,无一遗漏,看得侍从眼花缭乱,脑袋冒出无数个问号。
“主子,这是做什么?”三喜忍不住开口。
弘晏罕见地有些羞耻,半晌哼哧道:“我……我送我自己。”
第30章 彩衣 一更
转眼到了第二日。
太子早早起身,换上朝服去了乾清门,临行之前叮嘱弘晏院里的宫人,今日不必办差,让阿哥多睡一会儿,宫人们诺诺应是。
今儿有极为重要的大朝会,特别在整顿国库这个档口,人人正着脸色,严阵以待。朝会不期然出现了一个倒霉蛋,受到御史的猛烈弹劾——
倒霉蛋正是元宝阿哥的知己,胤禛。
一个说四贝勒抄家的手段太过严苛,另一个说四贝勒没学到皇上的半分宽仁。还有痛心疾首说他带坏了皇长孙殿下,身为未来国本,怎可沉迷严刑峻法与抄家?!
弹劾这些,也有含蓄的意思在,谁叫四贝勒身后站着太子。有人意在隐晦劝谏,太子爷当立身持正,旁观为妙,何苦掺和金银一事,惹上一身腥。
背锅的四阿哥脸都青了,太子忍着笑意,低低咳了一声。
收到暗示的索额图当即跨步而出,义正辞严道:“此言差矣。四贝勒惩治的,无一例外是国之蛀虫,难道他们不该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清律法就是这么制定的,你若要怪,就怪老祖宗好了!”
这话一针见血,让人生生噎住,也让刚刚回京的明珠面色微变,心脏开始绞痛。
索额图无愧于他的滚刀肉称号,望向发话的御史,语气咄咄逼人:“你莫不是嫉妒四贝勒成了长孙的知己,故意胡扯中伤罢?”
御史:“……”
御史一口血憋在喉咙里,他嫉妒??
一听此话,大阿哥也要吐血了。八弟投身敌营一去不回,还得了汗阿玛的命令,把舅舅的银两讹了十之六七,没过几日,太子居然把差事做完了!
完成得尽善尽美,少有漏洞,速度比他快了一大截;弘晏那小子,更是扮猪吃老虎,使劲儿坑他。
烦心事全撞在一块,胤禔想要同明珠倾诉,明珠却出了远门,于是大阿哥的脾气肉眼可见变得暴躁,尤其听不得“还债”“知己”几个字。
昨夜胤禔辗转反侧,在心里不住焦急,汗阿玛会给胤礽什么奖赏?既完成了差事,八弟能否回来帮他?
大阿哥提着心上朝,紧接着四弟被弹劾,高兴还不到一秒,情绪哗啦啦地急转直下,变成了气怒。
更让他恐慌的在后头——
病愈的简亲王、裕亲王、康亲王等一众宗室,你一言我一语,接连反驳御史的话。他们若是联名上书,就算皇上也要顾忌几分,不出多时,御史灰溜溜地宣告败退,满朝上下,再也没了攻讦四阿哥的人。
大阿哥见此,心里一个咯噔,他们明明没了银两,怎的还帮起催债人了?!
胤禛莫名其妙脱离了“险境”,不得不说人造牌匾占了大部分因素,想到此处,他的神色有些动容,又有些恍惚。
下一瞬,朝会风云变幻,忽然换了一个弹劾的对象,也换了一个弹劾的人。
又一位御史颜色一肃,拱手出列道:“皇上,臣要弹劾纳兰明珠,谣言惑众,不敬储君,其心可诛!”
一石激起千层浪,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都是些分量极重的勋贵大臣,还有暴脾气的将军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明珠后背瞪出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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