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第19节(2 / 2)
酸归酸,却拿弘晏没办法,皇上拗不过那双湿漉的瑞凤眼,还没佯怒便道好好好,看得八阿哥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又敬又怕的皇父吗?
太子含笑看着,忽然笑容一僵,总算忆起‘社稷之臣’‘雄姿英发’等等题字,顿时心虚了起来。
胤禛也是如此。他慢慢垂下头去,脚尖不安地挪了挪,没发觉李德全望来的怜爱目光——
二位爷,真惨呐。
不过别怕,只要熬过这一劫,脸皮便能百炼成钢,泰山崩而面不改色了!
延禧宫。
大阿哥最近事忙,甚少前来请安,今早能够见到儿子,惠妃很是高兴。
还没高兴多久,却等来如此大的噩耗,惠妃生生掰断了护甲,胸口不住起伏,半晌指着他说:“糊涂!”
“何必用李文璧刺激老四?一开始便托付给胤禩,哪还会有如今的局面。”惠妃手指都在哆嗦,实在气得狠了,“还能被五岁娃娃反将一军,若你舅舅知道,他该多么气怒,心血全付之东流了!”
她不求胤禔争得头筹,却未料到头筹没有,反而丢了大脸。要让那些嘴碎的妃嫔知晓,她能活生生被嘲笑几月,延禧宫安有脸面在?
胤禔耷拉着脸,半晌低声道:“额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可汗阿玛偏爱弘晏,儿子没法。”
这事能怪八弟吗?不能怪。
要怪就怪皇上对弘晏无原则的宠溺,毕竟是小兔崽子尖牙嘴利、威胁相逼,八弟才会深入敌营。真要算起来,是他对不住八弟。
惠妃对此也是心知肚明,闻言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不知为何,这小子总是针对胤禔与明珠,办差路上有他拦着,总不是办法。
弘晏定是得了太子授意……想到此处,惠妃眸光一冷,父子俩实在欺人太甚,当她在宫里白待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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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太子指挥全局,四八两位阿哥雷厉风行,趁着朝臣当值的机会,当机立断领了人马开始查抄。
名单上有一个是一个,全都没有逃掉,且有弘晏这个开挂的人形探测仪,差事办得隐秘且顺畅无比。
四阿哥心知这是元宝与生俱来的天赋,八阿哥却是震惊到失语,最后变为麻木。他机械地听着弘晏的指挥,指哪打哪,叔侄配合倒也十分默契。
弘晏可算与八叔熟悉起来,也发现了他的长处。胤禩老成的不像十七岁,善解人意且极擅变通;若说如今胤禛是锋利的刀刃,胤禩就是温润的玉石,只要他想,便能让你如沐春风,身心都觉舒服。
这不是催债的完美人选?
弘晏眼睛渐渐亮了。
八阿哥头一回与他们相处,总有些拘谨与不自在,很快,不自在消失的无影无踪,变为深深的麻木。
这就是获得汗阿玛褒扬的秘诀吗?
麻木着麻木着,也就习惯了,只是他有一事极为迷惑。
四哥看他的眼神,本来有些警惕,他很能理解。可到了最后,不过问了四哥一句‘侄儿为何这样厉害’,那眼神竟带了丝丝炫耀,这又是为什么呢。
秘密查抄带来的影响尚未发酵,毓庆宫尚且一派宁静。
夕阳西下,小院的抱厦里边,数名宫女正忙碌着。皇长孙年纪小,身边只有嬷嬷与太监伺候,可穿着这一块,譬如上呈衣物、修补纹样,还需年轻的二等宫女负责。
“小爷的香囊旧了,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佩饰,检查一下可有疏漏。”掌事嬷嬷放下托盘,叮嘱道,“太子妃吩咐说,明日换上红底鱼纹的,芹玉,活儿就交给你了。”
芹玉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清秀,闻言沉稳地应了是。
她是毓庆宫的老人了,抱厦里边算她资历最足,做事也最稳重,嬷嬷一般都把重要的活计给她,算是一种提携与信任。
宫女个个领了差事,几人各司其职,互不打搅。
掌事嬷嬷吩咐完便匆匆出门,芹玉背对同伴坐在桌旁,里里外外检查香囊的做工,紧接着环视四周,面色不变,极快从衣襟掏出一包红色粉末。
粉末映盖了香囊颜色,让人肉眼分不出区别,芹玉双手极稳、极均匀地将粉末与香囊内壁混合,按揉,直至细微的香气散开,最终变得毫无痕迹。
没过多时,芹玉系好香囊,遮住眼底深沉的暗色。
身后猛不丁传来一道稚嫩嗓音:“你在做什么?”
第23章 贼船 三合一
电光火石间,抱厦寂静了一秒。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啪嗒声,那是饰物接连掉落的声音。宫女们或是惊讶或是惊喜,放下手中活计,齐齐福身道:“奴婢给小爷请安!”
芹玉却是经历了别人没有的心理波动。惊喜没有,更多的是惊吓与惊慌——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僵硬地附在身前,凭借强大的意志才堪堪压下了痉挛反应,霎那间心乱如麻。
这个时辰,小爷如何会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
回想那句“你在做什么”,芹玉呼吸一窒,他又看到了多少,是否发现了自己的隐秘动作?
一切太过猝不及防,芹玉差些露了馅。可她毕竟沉稳惯了,很快调整好呼吸,强自镇定面对弘晏的打量,心狂跳而面不改色,与其余宫女一样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主子。
掌事嬷嬷不过出去了一会儿,谁知小爷竟是回了宫,还径直来到抱厦里边,这个他平日从未涉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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