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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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不乐意了,车里的女人砰砰敲了两下车窗,像在催促。周作土也意识到他忽视了某人,连忙和龚克他们道别,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直到车尾灯淡出视线,叶南笙才淡淡的道:“你说明明在这里开得起昂贵的德国跑,在北安干嘛开奇瑞qq,而且,他不是不出席公开活动吗?怎么这次出来跑签书了?”

这些问题龚克也早注意到了,不过现在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和周作土在一起的那女人身上。

“lv手包,孔雀蓝色,ipad那样的长,三分之二手掌宽,上面轧着类似蛇皮类纹理,嗯……”

叶南笙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时,龚克刚好在打电话,她听到的就是上面这句对话,边擦着头发,她插话:“你说的是周作土女伴今天拿的那个吧,lv这月才上市的限量款,广告片请的是法国的国宝级女神catherine deneuve出镜,全球限量50个,亚洲就香港日本韩国三国各一支。我也好奇,什么人这么大手笔?”

叶南笙的声音换来龚克一阵沉默,他盯盯看了叶南笙好一阵,然后对电话那边说:“听清了吗?查下lv香港店,那里该有客户信息。”

他挂了电话,接过叶南笙手里的电吹风帮她吹头发。

叶南笙头枕在龚克腿上,安心享受男人的五指穿过发丝,轻轻划着头皮。男人很瘦,腿上也没什么肉,叶南笙把手隔在她的脸和龚克的手间,她肉肉的手贴着龚克瘦瘦的骨,意外温暖和谐的感觉。

“南笙,你那么熟悉这些包的品类,你想要一个这样的包吗?”

“不想啊。”

“真的?”

“我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吗?”叶南笙翻个身,面朝龚克躺着:“902,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真喜欢,我会要你买给我,可那种奢侈品在我看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女人不都喜欢?”龚克有些迷惑,婚后这几个月,他们似乎总有奔忙不完的案子,不知不觉,南笙的头发又长了许多。

“咱俩睡这么久了,你怀疑我不是女的!”叶南笙伸指头在龚克肚子上一戳:“那些东西的确能让别人羡慕我,让我增强虚荣感,除了这,他还能给我什么?它不能帮我吹头发,不能在我心情不好时安慰我,更不能每天清早给我个温暖的怀抱。一团死物,除了让我为存折少零而肉疼,根本啥用没有!”

叶南笙的话真应了那一句话,你之蜜糖我之砒霜,也许那是别人终身都在追逐的东西,可在叶南笙眼里真的比不上眼前这个样貌普通的男人一分一毫。

“南笙。”头发吹干,龚克关了吹风机,没了风机的嗡嗡声,屋子安静不少。叶南笙又翻个身,改为仰躺在龚克腿上。她看着他的眼睛,那是双很黑的眼睛,里面闪着光,最美的夜空也不过如此美景。神思游离时,她看着越靠越近的那张脸,喉咙一滚:“嗯?”

“还有一件事,lv做不了……”没等叶南笙闹清状况,902的吻就热情的沿着嘴唇滑去脖颈,热度湿漉漉的一直向下蔓延,最终在某点化成一下下的律动,炸开了花,将床上的两人带上了天堂。

xing,比想象得还要诱人。起伏着的龚克止不住让自己一次次的沉沦。叶南笙最初还不很专心,她想着是不是要看看《夜烧2》的结局,或者还有那个失踪的童丹青。

不过最终,有着某种笃定的龚克把叶南笙这种种担忧都化成一声声甜蜜的尖叫,到天明。

清楚,门铃声比房间里的人早清醒。龚克睁开眼,皱眉看看身边的女人,叶南笙睡的还香。龚克小心的下床,给叶南笙盖好被子,这才穿衣去开门。

站在门前,从那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门铃声,龚克早猜出门外站得是谁了。一开门,关楚果然站在门外,和他一起的还有龚筱藤小朋友。

最近忙着查案,疼疼暂时又被接去二爸爸家住。疼疼很高兴见到爸爸,门一开就飞扑向龚克,抱着他大腿。

龚克摸摸女儿的头:“好像长高了?”

“长高两公分,克子,疼疼也太能吃了,再这么吃下去,我家得被吃黄铺不可……”关楚的说话方式还是一如既往,三句总离不开钱字。疼疼早知道这只是二爸爸习惯的说话方式,她手掐着腰,人小鬼大地说:“二爸爸,二妈妈可是让我监督你的!”

好吧,终于答应和他重归于好的老婆提出和好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他要做个大气的男人。

大气,不就是不在乎钱嘛!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关楚心里默念几遍进行自我催眠。

还是有些成效的。

十分钟后,已经被疼疼从床上拖起来的叶南笙顶着鸡窝头在卫生间洗漱,关楚和龚克在书房说话。

“案子还没破?”这起连环失踪案关楚知道,不过最近忙着家事的他没多问龚克就是了,所以今天突然提起倒让龚克意外。他点头:“有些地方还不大清晰。”

龚克没想到关楚会突然贼兮兮一笑。他笑到龚克快皱眉时候才收起笑,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拿起失踪案里,是不是有个叫曲三元的?昨天他去我那儿看病了。”

……

其实关于精神科医生只能看精神病的这种定义有些狭隘,精神病学全称该是“精神病与精神卫生学”,学科是研究各种精神障碍的病因、发病机制、临床表现、发展规律、治疗以及康复的一门临床医学,而精神障碍和人们普遍知道的疯子是有绝对区别的,自闭症、老年痴呆以及情感类障碍都是包括在这个学科里的。

所以曲三元去医院找心理疏导方面的专家关楚看病,并不奇怪。

“他心里有着极重的心结,所以我对他进行的催眠治疗,然后就很凑巧的知道了一些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事情。”关楚眨眨眼:“可是,如果我把曲三元的事告诉你,就属于出卖患者,这样是不是不大好,老龚,你说是不是?”

第七十四章因由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的。喜欢也许就发生在某个瞬间、那时的你或是抬眸凝望、或正安然小憩,再或者像龚克第一次见关楚时,后者正张着大嘴打哈欠,龚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这个看起来丝毫不像医生的人成了朋友,最后找了半天原因,龚克把理由归结在关楚右边那颗后槽牙长的挺正经。

关楚觉得这个理由严重忽略了他玉树临风的形象,太过以点带面、喧宾夺主,于是每每想起初识时的情景,他总要叫一声“老龚”让龚克犯下膈应,像现在这样。

次次成功,屡试不爽。关楚眼见着龚克的眉毛打了结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眨眨眼看了龚克三秒,然后摆摆手,“算了算了,为了支持咱们人民警察破案,我就违背职业道德一次吧。”

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一个小脑袋的疼疼插话:“二爸爸,二妈妈说你缺德,职业道德是德不?”

五分钟后,黑脸的关楚总算把疼疼哄出来房间,坐在沙发上,他长出一口气:“这孩子随谁啊,舌头跟舔了鹤顶红似的,我招架的忒吃力了。”

龚克淡淡瞥了他一眼:“总归不随你就是了。”

玩笑之后,言归正传说起了曲三元。关楚的语气也随之也严肃许多,他拿出一个随身的记事本,黑色封皮,很厚重的样子,却不新。龚克知道,那是关楚专门拿来记录各类心理疾病患者病况的本子。

关楚虽然是精神科医生,人看起来也不大正经,不过年纪轻轻却是临水市屈指可数几个称得上心理疏导专家的人之一了。

平时他不正经,不过说起事情来却很认真,他动作不疾不徐,慢慢把本子的页码翻到有最新记录的那页,随着上面的文字,龚克眼前展开了曲三元当天去找关楚时的画面。

曲三元周岁三十五,是个个头不高的男人,身材倒不胖,长相算得上中等,是那种在人堆里多看几次也未必记得住的模样。不过他不是没有特点,曲三元眉间距很宽,这让关楚乍一看见皱眉走进房间的曲三元时,总有种牛郎织女长在他两条眉毛,想牵个小手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成功不了的感觉。这让处女座的关楚很纠结。

曲三元是提前一星期和关楚预约的,算起来,日子是在他清醒出院后的第二天。关楚很久没接这种活了,如果不是一个相熟的朋友介绍,他也许就推了。

他先让曲三元躺在一张床上,床是皮质的,可调节角度。关楚拿着遥控器,熟练地把床调到一个让曲三元躺着舒服的角度,然后他长手一伸,打开了一旁cd机的开关。是首轻音乐,里面的乐器是类似埙的东西,总之声音轻妙,让人身心不自觉就放松了。

关楚拿着曲三元的前期病理报告,看着眼睛渐渐闭起来的他,声音和缓:“你站在一座大房子里,房子有个落地窗,很大很大的,窗外是池塘,池塘里有你养的一只海豚,它叫欢欢。你转身上楼,你进了二楼的卧室,卧室里有个大立柜,那个立柜是你的秘密,因为它连通去的是另外一个世界,你打开柜门,拨开挂在里面的衣服,然后走进去,你看到了什么?”

“绿草,好多绿色的草,还有小花,外面是木篱笆。那是我小时候住的院子……”闭目而卧的曲三元神情比才来时放松许多,看起来他的童年很美好,他说了许多,说他家里挂着的他的奖状,说他妈妈给他煮饭时微驼的背,说他和妈妈一起去集市的事情。关楚注意到一件事,曲三元自始至终没提及他的父亲,一个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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